演,看了下手表,徐启章笑著答应了台下的安可声浪,并且拉住了原本想要偷偷摸下台的叶广。
这首歌,我希望你待在台上听。难得的,徐启章看起来有些紧张,连带也感染了他。
不得已,叶广讷讷地抓著铃鼓又坐了下来。
「真的是最後一首罗,那还是带来五月天的歌曲……抱歉我只会弹这几首。」
台下尖叫著没关系之类的话,徐启章缓了缓,转头看向叶广,说出了歌名。
「最後,带来的是五月天的,『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叶广没有哭,从头到尾红著脸听完徐启章唱歌。
不知 是对或是不对 不知 是好或是不好
不知你 甘会笑阮憨
夏天 西北雨的下午 想你 不知影你在哪
真希望 看到你的笑容
你的温暖充满著阮孤单的心脏
我不能继续再等待想要对你说
乎你想 乎你猜 是谁人整眠烦恼
烦恼著 无情的风 无情的雨 阻碍咱的路
甲你疼 甲你惜 甲你捧在我双手中
我一生唯一的希望 要给你快乐 好或不好……
最後一句尾音落下,徐启章清了清喉咙,听著台下的掌声,牵起叶广的手站了起来。叶广感觉到他的手心有些汗水,两人交握的手烫得不可思议。
跟著徐启章鞠了躬,莫名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谢谢大家,请支持一号叶广和三号徐启章,谢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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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夫妻选举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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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 10
最後一场表演结束後,天色像是配合落幕一般,暗得刚好。学生三三两两地散去,只剩下篮球场上的校队还在灯光下活动。
歪龙头载著两个身影,滑出了校园。
夏夜的晚风很凉,尤其是蓝天与黄昏交接的这段时间,有种奇妙的芬芳飘在风的吹送里。吵杂的人声彷佛在远方,却又还能听见那份热闹,让这时候的时间不至於跟凌晨的黑混淆。
坐在後座,叶广抓著徐启章的衣角,浏海被风吹了开。
表演结束後,「吉他收去教室吧」、「明天政见吧发表你要讲什麽」、「欸脚踏车去修一下啦」……他们无边际地聊著,就是没去回忆刚才的表演内容。
徐启章还是老样子,盯著他笑而已,没说什麽。
说什麽才好呢?叶广看著河堤对岸的点点星光,有种在太空旅行的错觉,然後徐启章好像说了什麽,刚好有火车经过,咖搭咖搭轰隆隆。
「什麽?」叶广大声地回应,让徐启章又讲了一次。
原本就很飘忽的嗓音,被火车的声音一冲撞根本连渣都没掉进叶广耳里。
「你说什麽啦?」扯扯他的衣角,不知道是被火车吓到还是怎样,又加速了的心跳。
看著徐启章背影周围的背景在後退,他似乎直了直老是驼背的腰,又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了句没事,然後又继续弓著背骑车。
而叶广也没再问下去,盯著彼岸的星光,直到进了住宅区後被屋子挡去了视线。
停在叶广家的铁门外,下车说了谢啦,叶广低头乔了乔书包背带。就算没看见徐启章的双眼,他依然可以感受到那双在路灯照射下、紧抓著他不放的视线。
感觉如果再不动,就会这麽胶著住了。
从脚底传来了想要逃跑的讯息,叶广脚趾紧张地扭动。
「那、明天一起加油罗,掰。」叶广匆匆对他挥了下手,正想转身进门,突然手腕又贴上一股熟悉的温度。
徐启章双脚支撑著歪龙头,坐在脚踏车上抓住了叶广的手。
心脏传来像庙会一样轰隆作响的鼓动,轰炸他的脑袋,而引爆点就是徐启章的手。
他感受到徐启章手上因为弹吉他而生的粗茧,而那比任何一个碰触都要让他麻痒。
属於另一个人的力气紧抓著他不放,另一个男生的力气……
叶广没回头,呼吸乱了节奏。
「叶广。」很轻、很轻的叫唤,那或许是徐启章最表露情绪的一次,叫他的声音。
为什麽不回头?回头会有什麽?叶广帅气的脸热得满头大汗,头一次感觉到那真正威胁他精英生涯的炸药,就在他身後。
「干、干嘛?」现在连讲话都像帕金森氏症一样难挨。
「我……」
「等等!不要说!」举起一只手阻止了徐启章,叶广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已经像跑了百米一样气喘吁吁。
他大概也想得到身後的徐启章是什麽表情:欲言又止地愣了愣,然後又像放下什麽一样地笑了笑,进而放开了他的手……
接下来是他就这样跑进家门口,从此见面只能尴尬的互相点头,到了毕业也还是没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然後他不再坐他的歪龙头回家、没再去喝他神乎其技的蛋花汤、没再收到他msn传来的任何一首歌、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听见他充满情感的音乐,他们从此形同陌路,因为他不敢回头……
而精英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吧?
念头一转,他反手抓住徐启章真的放开了的手,叶广转过头,捕捉到徐启章淡然的落寞表情转为惊讶的那瞬间,心痛了下。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叶广咬咬牙,想要说话,话却挡在牙後,突然明白徐启章之前说的「有些话很难说出口,所以他唱歌,来跟这个世界沟通。」
连带地想起那时候的他,笑得腼腆也灿烂。
那样的笑容才是他应该拥有的,而他不应该永远持有那淡然、认命的微笑。
那是从心底翻涌上来的保护欲。
叶广一个冲动手一个用力,不知道是拉是扑,反正结果就是歪龙头再次仆街,而徐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