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戎还在那伤心呢,我哪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白乔枝就是老生我气啊,我能怎么办啊。
他蔫蔫的,眼神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是啊,李叔说得对。唉,我真是想不明白……”
然而他一张冷峻酷哥脸,摆这“委屈”表情跟血海深仇涌入心头似的,李传令员一看,woc这小子,越说还越气了,继续劝他:“想开点,难得有缘一家亲,吵架不也是亲才吵么,要外人谁理谁啊,对吧。”
戚戎心想,唉我知道啊,打是亲骂是爱嘛,可白乔枝心海底针啊,刚才擦头发好好的呢,我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拿他内/裤擦擦鼻血吗,我用完了给你洗干净不行吗,至于把我轰出来。打我就打我呗,别不让我靠近啊。
越想越委屈,泪快憋不住了。
然而内心纠结表现在脸上,就是剑眉皱着,锐目瞪着,嘴还气的抿了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能上场打架那种!
李传令员心累,心想你们兄弟俩我可管不了了,勉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走了。
戚戎心想李叔真好,还劝我,我不能辜负他期望,我,我这就道歉去!
戚戎打好了800字小论文腹稿,抑扬顿挫情感丰富词汇量特高特文雅,冲到游戏室猛地推门就准备开始演讲,结果一看。
两只小雄虫亲亲密密的挤成一团,有说有笑的打游戏呢,亲密到什么程度呢,头和头直线距离不超过20厘米!
也太近了吧!
戚戎直接气的800字全部忘了干净!满心满眼注意力全在亲亲密密的隔着的小胳膊上了!
戚玉真不要face!不知检点!无法无天!小时候争宠长大了还争宠!我怎么有这么个神烦表弟!
两只奶虫打游戏打的高兴呢,一抬头,嗬,怒气max仿佛有血海深仇的戚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在那里瞪人,弱/鸡革命同盟直接进入战斗前夕警戒状态。
戚玉先发制人:“你有事吗有屁快放没事快滚?”
戚戎反弹攻击:“你多大年纪了还粘着你乔乔哥?”
戚玉冷嘲热讽:“那不然呢我不粘他我还粘你么?”
戚戎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精神受到50点暴击,打了个恶心的哆嗦:“你别是有病吧!”
第一回合,戚玉胜!
戚戎转换思路:“玩的什么游戏啊幼不幼稚?”
戚玉冷笑:“不好意思,你来玩可能5秒就死。”
谁料到,语毕,戚戎直接拎起戚玉扔出门外,自己拿了手柄开始玩!
戚玉对其行云流水的无耻之举表示震惊以及强烈谴责!
“你踏马说好了动口不动手的呢!”
对上白乔枝的眼刀,戚戎表示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还有点小羞涩:嘿嘿嘿乔乔老瞪我是不是欣赏我的帅呢?
可以说是城门那么厚的脸皮了!
戚玉还想冲上来打人的,谁料那边楼下,戚爷爷喊戚玉了:“回去吧玉宝儿,你作业还没写完呢!”
戚玉背后一寒,趴在走廊栏杆上据理力争:“我乔乔哥好不容易回来,我和他玩一会儿嘛!”
虽然孙子撒娇很可爱!但是学习的事儿不能让!
戚爷爷无情暴击:“你乔乔哥每天打游戏能考市理科状元,你这次期末全班第20,一共25人。”
戚玉崩溃捂脸:“爷爷你能不能别戳人痛脚!”
我的偶像还在旁边听着呢!
戚爷爷继续暴击:“还泳池?后天家教出题,你要再不及格,你泳池一滴水都不会有了!”
白乔枝一听没水那可怎么玩儿啊,绝对不行!
赶紧也来劝了:“小孩子呢第一要务就是学习,世界上只有一种稳赚不赔的投资,那就是学习。所以乖快回去写作业你可千万不能不及格啊泳池不能没水啊!”
非常大义凛然又残酷无情的把戚玉扔出游戏室去了!
为了表示决绝还锁上了门!
对不起,弟弟,为了我们快乐的泳池之约,你就牺牲一下吧!
那边戚玉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可算消失了,白乔枝心存戚戚的抹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结果抬头对上一双锃亮锃亮的眼。
“乔乔这是要和我……二人世界的意思吗?”
等一下?
你做哪个世界的美国梦呢?
戚戎抿着嘴,紧紧地盯着白乔枝,大有你不理我我就这么望着你的趋势。
白乔枝注意到,他整个腰板挺得特别直,甚至说有些僵硬,就和……等待班主任批评的小学生似的。
他眉眼还是那么凶,这也是白乔枝烦他的一点,动不动就和要动手似的,能不能和颜悦色好好说话啊,结果后来发现,他就这面相。
你被他惹怒了,你骂他,他还委屈巴巴的嫌你凶呢。
像什么来着,对,像戚玉养的哈士奇。
戚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给哈士奇取名为“绒绒”,每次戚戎见了都大发脾气和狗吵架半天,也不知道这一虫一狗如何互相听懂对方话的。
总之……
白乔枝叹口气,接下戚戎手里僵硬的举着递给他的手柄,在戚戎身边坐下。
“玩什么?”他漫不经心的挑选游戏,“射击类的会吗?”
戚戎很想表现的阳光大方一点的,然而软软的小奶虫身子坐过来那一瞬,他整个大脑都空白了。
“嗡呀”一声,什么威严啊,什么理智啊,全飞到外太空了。
游戏室的沙发是一片硕大的团子,你坐在哪哪里凹陷下去那种,所以两个人一起坐,就不会有自主的陷到一起。
就像这样——白乔枝在那一个个介绍游戏呢,戚戎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心猿意马的慢慢靠近、靠近,然后长臂一挥,把贴在自己身上的小奶虫揽进了怀里,再亲一口。
蜂蜜牛奶味儿的,又香又软。
肚子上传来剧痛,他吃痛的想,可真有活力啊,吃了晚饭就是不一样,明显有劲了,就该多吃点饭。
“你给我——滚——”
戚戎连滚带爬的被打出了游戏室。
革命未成功,同志须努力!
白乔枝气喘吁吁的心想,下次这狗东西说什么花言巧语,我他妈都不心软了!
烦死人!
小黄鸡扑棱扑楞翅膀:“主人,电话!”
“谁啊?”白乔枝低头一看,“嗯?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
裴之昇。
晚上九点冒头了,会有什么事儿?
他疑惑地接通,“你好”还没说口,就听那边急匆匆的,动静特别大的,似乎在野外快速行动,焦虑几近要溢出屏幕:“你在哪儿?……我可以现在去找你吗?”
白乔枝一愣:“什么急事啊?我刚回了老家呢,年前都不回京了。咱们年后再聚……”
“可以吗?”那边却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