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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千万别心软了松口啊!付家星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配得上你……”

    “哎,配的上配不上的,又有什么硬性规格去比呢,”裴之昇平淡的声音淹没在波涛里,那样虚无缥缈,让白乔枝听着心里落不下地,“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便只嫁的了这种人吧。”

    这什么意思啊?

    白乔枝气的都要捏爆手机了:“所以呢?你给我打电话,就发发牢骚,叙叙旧,然后明天想明白了,去赴那个什么垃圾订婚宴?”

    “我……”

    “你可闭嘴吧你!”白乔枝怒吼,“你给我!现在!订机票!来见我!——我可去他爹的付家星,什么狗屁玩意儿也敢随便娶你,别人同意我不同意,他就是配不上你!”

    他都要气哭了,付家星什么东西世家圈都知道,提起来这名字都觉得脏耳朵,没一个人看得上眼的渣滓,也就付家把他当宝贝。

    裴家人想什么呢把裴之昇嫁过去?裴之昇多好啊,又温柔又博学,那么善良,面对熊孩子烦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手术,眼里的慈爱不是假的。

    话筒那边迟迟不出声,白乔枝还以为裴之昇心软呢,气的嗓音都变尖了:“你不会还在想同意吧?哎哟你要气死我了,我和你说,不行,不可能,没门儿!你赶紧订机票听见没有!你不订我踏马现在飞过去找你!”

    “好。”

    “我告诉你你赶紧的……什么?”

    白乔枝还在痛心疾首的输出呢,没听清,他迟疑地挖挖耳朵,他是没听错吧?

    “好。”那边又重复了一遍,坚定的,清晰的,又那样释然的,“明,天见。”

    他好像在哭?

    白乔枝也来不及生气了:“我不是要骂你啊,我就是太着急了,你飞过来我好好和你说说,这事儿真不行,你嫁过去名声不说,这辈子都毁了我告诉你……”

    “我,我就是觉得,高兴,”裴之昇终于哭出声了,他嗓音不是那种很低沉很磁性的低音炮,而是很温润,如他人一般的柔和声线,白乔枝甚至能想象到他的泪水,从太过浓密的睫毛上滴下来的那一瞬,“世界上原来,也是有人关心我的吗?”

    白乔枝莫名的虫核沉沉的痛了起来。

    “你别哭,别哭啊,”他手忙脚乱,他最不会安慰人了,干巴巴的努力搜寻安慰技巧,“你看看海,对,看看海!你好不容易可算想开了,自由了,看上海了,高兴点行不行啊……现在景色怎样啊,被你说的我也想看海了。”

    裴之昇配合他,轻轻笑了笑,断断续续的说:“景色很好啊。仔细看,月亮在海面上有一个非常模糊而温暖的投影,整片都是柔软的暖黄色,像化开的芝士……”

    白乔枝被他描述的都有点饿了:“这么好看吗?我想吃芝士蛋糕了。你快点飞来,我老家你知道吧,镇国山,你到了山脚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好。”

    白乔枝又说:“你在哪呢,我帮你订机票?”

    裴之昇说了一个城市。

    果然是隔壁省沿海,路途还真不远。

    白乔枝搜索航班,又要了他身份证号,让他发来验证码,买好了告诉他:“订好了明早7点10分的啊,直飞的,你等会玩够了,定个机场边的酒店,早上路早完事。别一会儿你又给我心软改变主意,听到没。”

    裴之昇又柔声说好。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白乔枝总是放不下心,别一挂电话裴之昇又出事儿,拉着他天南地北的聊,最后裴之昇说天色不早了,他先去找酒店了,白乔枝才担忧的与他道别。

    “说好了啊,明天见……你千万不能不来!”

    “好,”裴之昇很温柔的答应他,“都听你的。明天不见不散。”

    白乔枝又拉他发了誓,裴之昇哭笑不得的应了,才挂了电话。

    然后越想越气。

    什么垃圾家人啊!就这么把自己孩子往火坑推的!

    讲道理,白乔枝知道裴家老封建,那也不能这么视孩子幸福如草芥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拉开房间蹬蹬蹬往楼下跑。

    “爷爷,裴家最近出事儿了吗?”

    三个爷爷正在客厅聊猎户座矿星欺诈的事儿呢,见白乔枝这么急忙火燎的,愣了一下。

    白老爷子和戚老爷子对视一眼:“制药那个裴家?别说,这两天还真没听到他家动静。”

    白乔枝眨眨眼,没听到动静,意味着……

    戚老爷子一拍大腿:“我表弟家的小四嫁过去了,你还记得不,你正泰哥哥,你小时候经常看他和正庭打羽毛球那个。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他们还找过我一趟。

    初爷爷笑眯眯:“怎么,乔乔突然关心他们家?看上他们家哪个小朋友了?爷爷给你说媒去!”

    这歪楼歪到太平洋去了,白乔枝小脸一红,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瞪戚爷爷一眼,后者哈哈大笑起来。

    “我问正事儿呢,爷爷你快告诉我。”

    戚爷爷逗弄心思来了,也学他噘嘴:“你先说,你说完我就说。”

    白乔枝直接求助外援:“爷爷!他欺负我!”

    初老爷子装凶的瞪老小孩一眼,戚爷爷乖乖开口:“那不贷款审批的事儿嘛,他们押了湘南旗州两座疗养院贷的款还没还上,又想压青里河市的贷款,肯定通不过啊,让我给央行上面说一声。”

    白乔枝一愣:“这不违法了么,不是,他家资金链这么紧张了?”

    “那可不,”戚爷爷骄傲挺胸,“爷爷我肯定没理。我后来和糟老头子们喝茶得知,他们除了我还找了易家老头子,还有乐正家,都吃了闭门羹。”

    白司令一听来了兴趣,可谓白家的吃瓜爱好属实一脉相传,不是在吃瓜的路上就是在挖掘瓜的路上。

    他好奇的一放茶杯:“前一阵我虫核不太舒服,还去的他家温雅联合呢,服务和技术都不错啊,怎么混成这样?”

    “我听他们说啊,也是小道消息,温和制药产的药,去年发现有三十多款专利已经过期了,还在产,专利拥有者直接告法庭了,索要巨额赔偿款。”

    初爷爷皱眉:“还有这种事?专利到期前专利局不是发通知吗,他们家缺那点钱续?”

    “钱这种事谁说的好啊,”戚爷爷无奈的摇头,“有人看着大方,其实可抠呢。易老头还和我说,疗养院这两年持续亏损,去年年底虐老虫事件记得吧,就是拜托易家求爷爷告爸爸压下去的,易家因为这个事儿和他家闹翻了,元气大伤。这两天想转手,那也价格不高啊,都快倒闭了。”

    裴家三大产业,制药、精神诊所、疗养院,两个出现了问题,资金链紧缩说得过去。

    那么……会卖子求钱,也理所应当了。

    白乔枝怔住了。

    他记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