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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会如何?”

    还能如何?檀州一共只有两万驻兵,他领兵驰援,必定带走大部分精锐,若颌曷真的派兵攻打,那檀州即便不被立时攻下,也撑不了几日,等到他领兵回来驰援,只怕檀州早就易主了,顺着谢景安的话想到这种后果,赵有山顿时被吓得冷汗涔涔,也终于明白谢景安的意思,这何止是失职,简直是万死都难以抵消的罪责。

    看到赵有山被吓的失魂落魄,谢景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好歹是将这个棒槌给说服了,不然他一整天都缠着自己嚷嚷着要领兵出战,那景象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虽是吓唬赵有山的一番话,但未必就不是事实,不然宋良也不会在文书里半句不提派兵驰援的事,从前只听说这个宋良宋将军多么厉害,今日隔着文书接触,果然是位虎将,只是不知相貌该不周正到何种地步,才会让他那个皇帝老爹这样不待见。

    打发走了赵有山,谢景安总算耳朵不再翁嗡嗡直响了,他心里还盘算着等封地富裕了,就赶紧勒紧裤腰带将学校修建起来,别的不说,启蒙和军校是肯定要建的。

    他的封地能不能繁荣起来,一是看他这个藩王如何作为,再一个就是人才,若是他的封地百姓一直不开化,他没有足够多的人才辅佐他办事,那他就是累死也不可能让整整十三个州的百姓安居乐业。

    而军校就更重要了,时刻都有颌曷这个猛虎威胁着他领地的安全,固然现在有宋良这等良将,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心腹,更何况谁还嫌自己手底下能将太多,依谢景安的意思,最好手底下有几十上百个能打的将领才好,这样他不止能保证封地的安全,还能一口气将檀平关夺回来,若是有可能,干脆将颌曷的地盘也夺过来,这样才能真正解了后顾之忧,不然只要颌曷还存在一天,就早晚还会南下烧杀抢掠,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封地,最后还是落在颌曷手里。

    虽然谢景安计划的挺好,可这些对谢景安来说还太遥远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哪怕他现在回去就建学校,没有十年八年,也见不到效果,所以谢景安斟酌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先开科举,将他封地内的人才先筛出来一批,解了燃眉之急,再谈建校的事情。

    心里有了担忧就不容易睡好,谢景安第二天一早起来眼睛都是肿的,还是崔同去膳房拿了两个鸡蛋,用白布包了敷了片刻才能见人。

    谢景安精神不太好,刘主薄也差不多,眼窝底下两个老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未睡,给谢景安行礼的时候险些栽倒在地上,还是崔同眼疾手快在他腋下托了一把,不然他们还没出发就先非战斗减员了。

    对着谢景安谴责的眼神,刘主薄苦笑一声,拱手道:“殿下莫怪,实在是微臣见识浅薄,不曾亲历战场,是以担忧了一夜,不过殿下放心,微臣身子骨极好,即便是两日两夜不睡也不会耽误殿下的正事。”

    这话倒是说到谢景安心坎上了,要不是他的身份限制,他真想跟刘主薄好好讨论一番,因为要亲历战场,心里有多紧张多激动,可到底他是藩王,在这十三州里他就是天,哪怕颌曷打到眼前也不能有丝毫慌乱,所以谢景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叮嘱了刘主薄几句,然后维持着威严,一脸波澜不惊的上了马车。

    第18章 礼贤下士

    比起莫州到檀州,檀州到平州的官道更坎坷难走,不过好在这个时节雨水不多,倒也算一路顺利,不过即便这样,谢景安快马加鞭也花了四日多快五日功夫才到达平州。

    依旧平州官员尽出来迎接他,谢景安为表自己的亲和,还没到众官员身前就下了马,一边与平州知州寒暄了几句,一边在人群里寻找久仰大名的宋将军。

    只是他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哪位身高七尺长相凶恶,看着像传说中的宋良,谢景安不得已只好出口询问,谁知他话音还没落下,在场的人就跟被捏住了嘴的麻雀一样齐齐安静了下来,好半天平州知州才脸色讪讪的拱手道:“启禀殿下,如今颌曷大军在城外集结,随时会出兵攻城,宋将军作为主帅,要巡视城墙,因此并未前来迎接殿下,殿下舟车劳顿,不若先在临时行宫歇息,待宋将军忙完了今日的军务,再来拜见殿下。”

    听到宋将军并未来迎接,不止谢景安有些意外,刘主薄更是脸色难看,当下就带了几分怒气斥道:“岂有此理,殿下贵为藩王,千里迢迢来巡视平州,宋良作为平州守将,岂有不来迎接之理,按大周朝的律例,他这般做法等同于造反,怎么?宋良好好的将军不当了,想要上山为寇不成?”

    一向对宋良推崇备至的刘主薄此时却直呼其名,甚至连造反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是气的不轻。

    当下就吓得前来迎接的平州官员冷汗涔涔,平州知州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叩拜:“殿下明鉴,宋将军并非故意怠慢殿下,实在是平州危急,脱不得身,这才不能前来迎接。”

    平州知州还要为宋良辩驳几句,谢景安却忽的伸手托在他肘间用了几分力将人扶起来,笑道:“罢了,本王这次北上平州,本就是巡视边境,如今颌曷大军压境,宋良作为一军主帅,此时在城墙巡视原也是应该,是本王唐突了,本王也不是那等教条之人,既然他没空来拜见,那本王就亲自去见他,看看他这员虎将,是不是对得起本王纡尊降贵。”

    谢景安一脸笑意,话也说的如沐春风,在听到前半段时,平州知州还当这事就此揭过,没想到眼前年纪不大的顺王却话音一转,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平州知州本来已经借着谢景安的力道站直了,一脸的受宠若惊,听完后只觉得腿脚又开始酸软,恨不能再跪下去为宋良说几句好话。

    他在心里暗骂了几句宋良你这个棒槌,两手一搭,就要拱手说话,谢景安却已经摆摆手,道:“还愣着做什么,本王要亲自去见宋良宋将军,你还不快在前面领路。”

    平州知州没想到顺王现下就要去城墙上见宋良,脸色被吓得一白,忙阻拦道:“殿下圣明,如今这颌曷六万人马在城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开战,殿下贵为千金之躯,这城墙上不得啊,还请殿下三思。”

    不止平州一众官员纷纷开口劝阻,就连刘主薄也一脸不赞同的劝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作为这封地藩王,岂能将自己置于险境?微臣看还是依蒋知州的意思,先去临时行宫歇息,让这宋良再来拜见殿下吧。”

    这当然不行,若是他就这般顺坡下驴答应了,还怎么展现他的礼贤下士,又怎么能用最小的代价将这宋良的心收买了。

    能力拔群,却长相不够周正一直没能受到重用,这难道不是为了让他收买而特意准备的?

    再者颌曷兵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