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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

    大约也知道自己求见的不是时候,林言看到谢景安脸颊微红,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行礼时腰躬的比平常更低了些,待谢景安说了声免礼,就直起身子,刻意加快了语速略微急促的道:“启禀殿下,末将这么晚求见殿下,是想向殿下求个招降的谕令。”

    “招降?”谢景安颇有些意外,在椅子上坐下后问他:“林将军是打算招降谁?是方忠和他几个友朋?还是你回莫州的路上曾遇到的几波匪寇?”

    林言摇摇头,道:“方忠和他几个兄弟有殿下为他们做主,待案件查清,自会还他们清白,何须末将招降?至于末将回莫州的路上碰到的那些贼匪,末将都擒下来在周边的村落核实过,俱都是草菅人命无恶不作的混账,末将和殿下府内的宿卫直接将他们打杀了,更不可能会招降。”

    林言说到这儿,谢景安有些明白过来,试探的道:“那林将军的意思是,招降那些身有冤屈,迫不得已落草为寇,但又没做什么恶事的贼匪?”

    林言没想到自己只说了几句谢景安就一下猜到了他的意思,顿时有些惊喜,细长的眼睛一亮,嘴角也上扬了些,点头道:“殿下说的正是末将的打算,末将方才问过方忠,似他这种情形在幽州不是少数,就他所知就有几十曾在军中供职的好汉被逼的没有活路上了山,而那些好汉虽是成了贼匪,但不欺良善,即便抢过路的商队也只是抢一些口粮,并不会伤人,殿下何不将他们招降揽至麾下,就算不能委以重任,也好过继续让他们落草为寇。”

    林言是真心觉得那些汉子可惜,因此一番话说的真情实意,哪怕谢景安心有疑虑,也忍不住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思考了片刻利弊,到底还是被林言说服,缓声道:“你说的不错,若真是有这等身怀本事却被逼落草为寇的好汉让他们继续做贼匪实在可惜,那这样罢,本王给你这个谕令,待你这两日去巡城卫上了差便布告十三州,若真是有冤屈难诉的便交给魏长史让他彻查清楚,若是确有罪状的,便依法拿下,不过念在他主动下山投案,倒可以给个特赦,酌情从轻发落,你意下如何?”

    林言从没想过谢景安会这般好说话,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答应下来,不由的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欢喜和压力,欢喜自己的意见能被谢景安采纳,压力是谢景安对他这般信任,怕会负谢景安期望。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林言再三谢过谢景安,又再三保证自己会用心办差,才告退离去。

    又这么折腾了一阵,谢景安困的眼皮都开始打架,匆匆洗漱了一番,就在下人们临时收拾出的厢房睡了。

    谢景安睡前还担心第二日会不会下雪,因此晨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下人打开窗往外看了一眼,待确定是个大晴天丁点雪未下后,才放下心来,让下人重新合上窗起床穿衣。

    今日依旧是忙碌非常,谢景安才吃了早膳,匠头萧五就带着连夜赶制出来的简易打煤机求见。

    谢景安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早日将这些东西折腾出来好搭建封地的工商业基础,因此一听到扈从禀报,立即丢下手中的笔墨让下人去请。

    萧五是第一次进谢景安的书房,十分紧张不敢乱看,头几乎捶到肚子上,就连行礼的时候也不敢将头抬高,只是捧着打煤机呈到谢景安面前,憨实的道:“小人琢磨了一夜,总算不负殿下所托,按着殿下的图纸将东西打出来了,殿下看看可对?”

    不用萧五说,谢景安就已经将东西接过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又拿在手上试了几下,觉得大约可行,便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做的甚好,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就琢磨透了图纸,还将东西造了出来,可见手艺之精湛。”

    谢景安说完这几句又夸了他两句,心情愉悦之下又让人看赏,这才将东西交给萧五让他拎着,然后将秦总管唤来,让他准备黄泥、水和碎煤。

    听到谢景安让准备这些东西,秦总管颇为不解,有心想问,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应了一声是,便指挥着下人和扈从进进出出,将东西开始一件一件的搬进院中。

    谢景安的王府虽不大,房间还修的挤挤挨挨,但侍候他的下人和扈从却不少,不过半个时辰就将东西准备齐了。

    有这么多人供他使唤,谢景安自然不会自己动手,只站在不远处指挥着众人将碎煤再压碎,然后和黄泥按二比一的比例掺在一起,用器具搅匀,再倒入水,让它慢慢的渗透,然后再调匀。

    待调出的煤泥既不会太干,也不会太稀,谢景安确定能制成蜂窝煤后,便让萧五拿着简易打煤机上前,制出了第一个蜂窝煤。

    第32章 古代发明创造

    看到跟后世一般无二的蜂窝煤,谢景安几乎欣喜若狂,压制了又压制才没当场笑出声,只是到底没忍住嘴角上扬了些,眼睛也比平常要明亮。

    谢景安心情好,周围围着的宿卫和一应下人也跟着露出笑容,萧五更是机灵的奉承道:“殿下这图纸画的真是好,小人不用多琢磨就看的明白,打出来的器具也极为好用,小人只以为殿下有身好武艺,却不想还有这许多奇思妙想,小人真是佩服万分。”

    听到萧五前面说的谢景安还颇为得意,毕竟他不是正经学画画出身的,能照猫画虎把图纸画成这样颇不容易,可听到后面一句只觉得膝盖中了一箭,笑容也下意识的收敛了。

    穿越前看别人写的穿越小说都是继承记忆,再不济也有身体本能,可到他这里却什么都没了,原主的记忆没有不说,连练就武艺的身体本能都没有,该怕冷还是怕冷,除了当初骑马学的快了点,力气也比他穿越前时要大些,其他没有继承一丁点好处。

    看到因萧五几句话让谢景安不快起来,秦总管顿时皱起眉头,上前两步呵斥萧五道:“胡咧咧什么,殿下这般尊贵的身份,只拿画图当消遣,你倒拿殿下与下三流的画图匠相比,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挨板子吗?”

    秦总管是谢景安身边得用的人,又是惠妃娘娘指派下来的,这般一斥责,萧五顿时吓得跪下来,一张脸都白了,慌忙就要叩头恕罪。

    谢景安正沉浸在没继承原主武艺的失落里,听到萧五惶恐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忙摆摆手道:“无妨,萧五这个差事办的好,本王奖赏他还来不及,你吓唬他做什么。”

    说着让萧五起来,又问他:“这个打煤机可容易做?寻常的工匠可容易学这门手艺,多久能做出一个?”

    萧五自觉死里逃生一回,说话越发小心,恭敬的道:“回禀殿下,这东西容易做,只要打过几年的铁匠比照着图纸就做得,这东西也不用甚好铁,炼上一锅铁水就能做出十几个来。”

    一锅铁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