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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不漏一丝破绽,说不得是三皇子走了什么运道,麾下收揽了一名奇人,这才得了这许多新奇东西,既然这奇人三皇子能招揽,太子殿下自然也能收在麾下,娘娘不妨派个妥当的人,前往三皇子的封地上瞧一瞧,顺便也打探一番,虽说三皇子对太子殿下无甚威胁,但到底是众多皇子中第一个之藩的,也有招揽的价值,还能监视一二,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听在耳中,沉吟了一番,半晌道:“你说的有理,虽说太子如今储君之位稳妥,可皇上如今龙体康健,说不得日后就起了什么变故,现下布置一番也算未雨绸缪,必要之时还能先下手为强,全是百利而无一害,那就这么安排吧,你一会儿往本宫哥哥府中递个消息,让本宫嫂嫂同侄儿侄儿明日一早进宫一趟,就说本宫今日收了三皇子的礼,突然有些想念侄儿了,让他们明日进宫来向本宫请个安。”

    皇后话说的含糊,宫人却心里清楚该如何做,当下干脆的应了一声,就下去办差,不过片刻就回转回来,禀告道:“回禀娘娘,奴婢已将差事办好了,不过奴婢方才出去还听到个消息,圣上仿佛也知晓了三皇子送节礼进宫,颇有些兴趣,已然往芳菲殿去了。”

    听到芳菲殿,皇后当即脸色一变,恨道:“本宫就知晓留那小子一命是个祸害,果然如此,他如今不过往宫中送节礼一次,圣上就已经忘了他从前做的错事,巴巴的赶去了惠妃宫中,若是让他再折腾几年,还能有哪个皇子能与他比拟的?看来人果然不能心软,不然就是后患无穷。”

    皇后在宫中气的咬牙切齿,惠妃宫中却一派祥和,圣上难得心情甚好的与众皇子公主亲和的闲话了一番,待他们极有眼色的纷纷退出去,才在惠妃的亲自介绍下,将顺王送往宫中的节礼一样一样仔细的看了一遍。

    女眷对香水香皂极其喜欢,圣上却偏爱白酒和琉璃制的酒具,甚至兴致高昂的自斟自饮了一杯。

    他原以为自己喝遍了天下美酒,这白酒即便再清冽浓香,也不过尔尔,却不想只一杯就有些醉了,吓的惠妃急忙让人煮了解酒汤,一连劝着圣上灌了三碗才眼睛清明起来,顿时松一口气,惠妃怨怪的话还没出口,圣上却已经惊叹出声:“朕自诩天下至尊,没有朕不曾享受过的东西,却不想还有这等美酒,最难能可贵的是竟然是锦安制出来的,真叫朕刮目相看,若早知他之藩后会如此上进,朕在他成丁后就该叫他之藩的,也免得朕迟了这么多年才吃到这种好酒,真是叫朕悔不当初。”

    皇上看着琉璃杯里盛着的白酒,一时啧啧称奇,一时懊恼不已,直看的惠妃哭笑不得,才回过神笑道:“爱妃莫要这样看着朕,难道爱妃不心下赞叹?”

    皇上都这般说了,惠妃还能如何回答,自然是顺着说了几句。

    皇上也跟着好生夸赞了几句,才话音一转,奇道:“锦安这回虽说让朕刮目相看,但也让朕好生费解,朕依稀记得锦安不通文墨,更不曾了解经商之道,唯有武艺算是出挑,怎地一到封地之藩,就能常人所不能,做出这许多新奇东西呢?莫不是他之前在朕面前藏拙?还是他韬光养晦?”

    皇上语气极是随意温和,仿佛与惠妃闲谈,但所说之言却是诛心了,直听的惠妃脸色煞白,双手颤抖不已,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跪下为顺王辩驳,圣上却快她一步将人重新按坐在椅子上,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道:“爱妃这是为何?朕不过与你闲谈几句,又不曾怪罪锦安,若是你这样跪下去,倒叫朕扫兴了,你且安坐,朕只是随意说说罢了,你不回话也不妨事。”

    皇上越是这样说,惠妃越是嘴唇颤抖不已,半晌让宫人将先前田石头捧与她的信拿上来,亲手送到圣上面前,勉强镇定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先前也有此疑惑,只当锦安是有什么奇遇,碰到个奇人,得了这许多新奇方子,却不想此事另有隐情,锦安已就此事在信中详细解释,圣上不妨看看再做决断?”

    听到顺王还寄来了书信,皇上并不意外,先是带着些责备笑着训斥了惠妃两句大惊小怪,才接过书信,逐字逐句的看起来。

    书信极长,足有七八页纸厚,皇上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沉思了片刻后才叹道:“朕从前以为梦中遇仙点化只是前人臆想,民间传说,却不想世间真有此事。”

    第76章 大雪

    惠妃是看过那封书信的, 自然知晓他此话何来, 因此在皇上话音落下后也颇为感叹的道:“皇上说的正是, 臣妾看时也极为惊讶, 竟不想民间的传闻竟是真的, 说起来臣妾倒也想在梦中见见锦安曾见过的仙人,看看锦安说的千年后的时代是什么样的, 难不成真有铁鸟能装着百十人飞上天?还有不用马拉就能日行千里的铁疙瘩?那岂不是与仙界无疑了?”

    听着惠妃的臆想,皇上笑着摇了摇头,宽慰道:“若是你想见就能见, 那也不是传说中的仙人了,不过若是爱妃想听那神仙事, 朕不妨一旨诏书将锦安召回来,一解你惦念之苦,也可让他将梦中所见所闻细细说与朕听, 毕竟大周朝自立国以来除了太祖还未曾有人在梦中受仙人点化, 说不得朕听了后还能分些他的机缘也说不定,爱妃说是不是?”

    皇上看似是玩笑话,但眼中精光闪动,显然心中所想与口中所说并不同, 惠妃自十几岁入宫起就在皇上身边侍奉, 虽说对他不算了如指掌,却也知晓几分, 见他这幅神情顿时惊的被汗濡湿了后背,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只微微露出一个笑意,不太赞同的道:“陛下愿解臣妾思念之苦,臣妾心中十分感激,只是锦安才之藩封地,陛下如此做,怕是不合祖宗规矩,又惹朝臣劝诫,不如让锦安在封地上再上进几年,待他经仙人点化将封地治理的繁盛一些,再召回长安也不迟。”

    惠妃此番话看似说的随意之极,一心为圣上着想,其实心中颇为忐忑,生怕皇上会固执己见,非召锦安回长安,那当真是大事不妙了。

    好在皇上到底没有坚持,眼含深意的看了惠妃一眼,复又笑着道:“爱妃说的极是,那便依爱妃所说,让他在封地用心好生治理几年,再回长安给朕说说他的这番奇遇吧,不过爱妃这样一说,朕又想起一事,锦安如今年岁也不小了,锦承锦荣比他小几岁,却已娶妻生子,朕成了丁的皇子中,唯他还是独身一人,连个侍妾都没有,从前在长安时还好,还有你这个生母为他百般操心,可如今他远赴河北道之藩,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说起来朕还怪心疼的,不如这样罢,朕做主从长安世家贵女中为他选一个温婉贤淑,能为他主持稿中馈的王妃,爱妃意下如何?”

    若是从前圣上这般要为顺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