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落后,从淘宝买来的粮食自然与这边有很大的区别,一次两次还好,若次数多了,恐会生出什么事端。
加入购物车,又与商家商量包装改成麻袋,不要生产地和生产日期,着实软磨硬泡了一会儿,又允诺多出一部分包装费才磨的商家同意。
改了地址提交订单然后支付,谢景安一气呵成,几乎是才处理好,刘主薄就来了。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回来,颇有些风尘仆仆,许是一路小跑着来的,还有点气喘吁吁,谢景安免了他的礼先让他在椅子上就座歇息了片刻,才直奔主题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果然如谢景安所料,刘主薄一听完,先是一喜,紧接着沉思了片刻,而后有些为难的与说了与林言大致一样的话。
对此谢景安一摆手,也不劝他或是说什么解决的法子,而是正色道:“方才林将军与刘主薄提出了同样的疑问,既然你们都是担心粮食不足,那咱们索性去看看粮仓里还有多少粮食,若当真是匀不出多余的,那本王再另想法子。”
如今莫州的一应事务皆是刘主薄在主持,至于粮仓有多少粮食,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他有心想劝谢景安,想看有多少余粮,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只让人将粮仓的账簿呈上来就是,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话到嘴边,看着谢景安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刘主薄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又观林言也没出声阻拦,便怔了一下,答应下来。
粮仓的位置距离王府不近,却也不太远,一行人骑着马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与谢景安颇为高兴的神情不同,刘主薄的神情极为严肃,又有些苦恼,一路上都在想等一会儿见到了粮仓里余粮不多,顺王十分失望时该怎么安慰他,又该出什么主意。
一路上冥思苦想,刘主薄总算赶在到达粮仓前想好了说辞和解决的法子,又斟酌了片刻,见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安静的站在谢景安身后,只等着粮仓被开启,他好说出那番话。
谁知随着几个粮仓被一一打开,谢景安没失望,反倒是刘主薄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几乎快凸出来,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道:“这……这么多粮食,我记着粮仓虽还有些,但也不多了啊,我前些日子还带着人来核查了一遍,确确实实没有这么多啊。”
刘主薄百思不得其解,脸上也没了平日里的精明,颇有些茫然,看的谢景安忍不住心生愧疚,不过愧疚归愧疚,实话他是不可能说的,毕竟这真相太过匪夷所思,为了封地的发展,就跑刘主薄背一下这个锅吧。
心里这么想着,谢景安嘴上就道:“你不是与本王说存粮不多了么,可本王看着不少啊,这粮仓得有几十尺高吧,这都堆满了,少说得有几千上万石了吧。”
在刘主薄一脸迷茫的神情中,谢景安让人将粮仓一一打开,除了两个粮仓里粮食没有堆满,其他都是满满当当的。
别说刘主薄,就连林言也吃惊的不得了,只是他不负责粮食一事,只以为最近是又有哪个世家与谢景安做了生意,惊讶了片刻就神色如常。
而刘主薄却久久都没回过神,谢景安怕他受刺激深了以至于出现什么毛病,急忙开导他说:“粮食多了不是好事吗?说不得是你近些日子太忙了,又有哪个世家交付粮食充做货物的银钱一时没来得及与你说,你这才不知晓,总归是粮食多了又不是少了,你就别纠结在这上面。”
话是这样说,可刘主薄一时片刻哪里能不在意,谢景安见他神色还是有些恍惚,只得不再劝他,而是抓着他回了王府,连同林言一起,边用午膳,边商议起此次赈灾的事。
谢景安的封地热闹非凡,长安城中也是一派兵荒马乱,安稳了十几年的大周朝,任谁都没想到,会有颌曷再一次大举南下的这一天。
任朝中诸臣与康平帝再不重视,为了小命着想,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开了早朝,私底下也议事了无数次,这场仗要不要打,不打的话怎么说服颌曷退兵,要是打的话,这仗又该怎么打。
十几年没怎么关注过边关的消息,陡然这么跳出来,朝中诸臣以及康平帝当真有些焦头烂额,按他们的想法,大周朝十几年没经过战乱,这个仗能不打最好还是不要打,只是颌曷来势汹汹,任谁都心里清楚,想要颌曷退兵,不付出大代价是不可能的。
如今战事还未开始,就有不少贪生怕死的人极力谏言谈和,甚至还提到了和亲,带的后宫也一片人心惶惶。
整个长安城都处在一种紧绷的气氛中,亓王和泰王却一反常态平静无比,仿佛没发生颌曷大举南下这件大事一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唯一的区别的就是,亓王外出打猎的习惯停了,转而开始帮着杨姑娘寻找起家人来。
这一日兄弟两个照旧聚在一起,因替杨姑娘寻亲一事一直没什么消息,亓王有些心不在焉,进到花厅后就有些没精打采的靠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窗外,不知是思考,还是在出神。
泰王比起前些日子好像又胖了一些,先是慢悠悠的吃了两盏茶,又吃了几块不太甜的糕点,才将视线落在亓王身上,淡淡问道:“怎么?还没帮杨姑娘寻到亲人,她不是说她记着她是长安人士么?父亲还是个做官的,虽是长安城里姓杨的官员不少,可也不是太多,寻了这么些日子,就算一个一个上门去问,也该有个结果了罢。”
亓王回过神,道:“话是这样说,可偏偏就奇怪了,忙活了这么多日,还是没有什么眉目,整个长安城中姓杨的我几乎都查过了,我想着,是不是杨姑娘被刘家的人拐走后,她的家人调职出了长安,若真是如此,那当真是大海捞针了。”
“那倒也未必,”泰王摇摇头道:“这不是长安城中姓杨的还没有核查完吗?我记着太子的老师有一位姓杨的,只是不知道家中曾不曾丢过女儿,你派人去上门打听了么?”
“这倒没有,”亓王怔了一下,道:“杨太师家中只有三个公子,不曾听说还生过女儿,不过五哥你提醒的也对,只要是姓杨的,甭管可能不可能,总要问过一遍才知道是不是。”
说着亓王就要唤人吩咐,泰王看着他这幅着急的模样,忍不住长叹一声,失笑道:“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哥才是你亲哥呢,平日里我让你帮个忙你不肯,而三哥不过是几个宿卫求了你一回,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真是让我这个真正的亲哥好生心寒。”
泰王嘴里说着心寒的话,眼睛里却带着浅浅笑意,显然只是打趣他的,亓王自然看了出来,闻言也不急,慢悠悠道:“谁叫三哥之藩了,而你还在长安呢,又成日里吃喝玩乐,半点与我玩不到一处,我自然不爱帮你的忙,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个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