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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说干就干,他们拎着贝壳铲子直接走到院子外面的一块空地上,开始用铲子吭哧吭哧的挖土。老石头过来问了一下,宁斐只是说做纸,但是纸不能吃。

    老石头不明所以,见这俩神使不需要帮忙,就回到后院切猪草熬猪食了。

    挖了个方方正正的池子,池子底也夯的结结实实。宁斐捡了铺广场剩下的碎石头密密的扑在这个池子四壁和底部,牧云楚则去熬了浓浓的米浆。

    没有沙子就扫了一些碎石渣,和泥土米浆混合在一起涂抹在石头的缝隙里。等晾干了把水放进去,如果不漏水或者漏水慢,就算成功了。

    然后宁斐就开始编做纸用的那个竹帘子。

    这个竹帘子要用劈的薄薄的竹篾编制,做出来的纸才会比较光滑。编好的竹帘子四周用竹板围好,用来挂浆的竹帘子就做好了。

    因为现在正是雨季,又下了雨,足足等了七八天那个池子才算是晒干。俩人又用陶罐从院子里的水池里舀了水倒进去,倒满之后就看这水池子渗水的速度了。

    广场已经铺设完毕了,兽人们还按照碎石头的颜色给广场铺出了漂亮的形状来。贪玩的小幼崽如今也不去放羊了,每天都在广场上疯跑疯玩,就算是满地打滚也不怕蹭一身的泥巴。广场两头的水池也挖了出来,都是二十乘三十那么大,水池中间还专门留了个三乘三的台子,四周用石头垒上上面盖了个小亭子。

    在小亭子到水池岸边的还用竹子做了个一米多宽的小竹桥。

    水池最深的地方能有四五米,地下水直接渗了上来。四周是大约一米宽一米深的浅边儿,也模仿了宁斐弄的那个小水池子,镶了满满的石头和贝壳。这样泡澡的时候就完全可以坐在这个浅水的台子上了。

    两个水池两边都挖出了一米深的沟渠,用碎石头碎陶片镶在边儿上。大花他们还在山里挖了不少野花儿种在这些小水渠边儿上,现在野花正是常开的时候,水池里还没进水,但是已经显出生机勃勃的样子了。

    地里的水渠也快要完工了,湖里的水被引到田地的深处,哪怕不下雨也不用愁浇水这件事,有的时候还能好运气的在水渠里捞出几条小鱼回来加餐呢。

    那只狐族兽人已经学会了编竹筐,回去没几天后,又带着个干干瘦瘦的幼崽过来了。这次是来学制陶的。

    狐族兽人每天给他们送竹笋,有的时候还不止竹笋,竹筐里还放着用树叶包好的各种野浆果,酸酸甜甜。

    那只来学制陶的狐狸兽人叫白,可能是因为尾巴尖儿是白色的。他带的那只小幼崽则是他姐姐留下的孩子,姐姐死了,姐夫却留在了之前的那个部落,他和现在的女首领一起来到这边,带着姐姐的孩子讨生活。

    那只小幼崽已经断了奶,可是却瘦瘦小小的,一双溜圆的大眼睛带着惶恐四处张望,和他舅舅一样胆子都小的可怜,一有风吹草动就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白带着他的小外甥来这边,其实宁斐也知道为什么。那个狐狸部落看上去还不错,但是毕竟食物仍旧是欠缺的。小幼崽还不能捕猎,但是仍旧要吃东西,可是白的脚又坏了,每天只能采摘野果或者抓一些虫子挖点儿蚯蚓吃,要么就是用编织出来的草垫子和部落里其他兽人换取一些肉类,勉强把小幼崽养到现在这么大。

    女首领让他来这个部落学编织,其实除了白确实手巧以外,也是想要给他个活路。而且女首领每天来送竹笋都会换一些食物回去,这些食物大多进了幼崽们的肚子。

    这次来学制陶也是女首领和宁斐商量好的,仍旧让白来学,而且还允许白带上了自己的外甥。

    学竹筐的三天,白一直是住在宁斐的部落里的,可是他死活不愿意进屋住,可能也是知道这些兽人对自己身上的气味比较敏感,所以坚持要睡柴棚。不过就算是柴棚也很舒适,有厚厚的稻草做垫子,晚上有夜风吹过。因为周围都是大型猎食者的气味,他也不用怕会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半夜跑来偷袭。

    就这三天,白愣是长胖了一圈。

    部落里的兽人对幼崽都很好,大花还让自己的孩子带那只小狐狸幼崽一起玩。可是那只小狐狸实在是太胆小了,一步也不肯离开舅舅身边。

    小狐狸幼崽还没有长出漂亮的红色皮毛,一身毛都灰突突的粘结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乞丐。老石头教给白怎么给幼崽洗澡,洗干净的幼崽放在火塘旁边把皮毛烤干,蓬松的胎毛让小狐狸看上去胖了一圈儿。

    吃饭的时候,宁斐专门挤了点儿羊奶,给小狐狸煮了一些肉粥。

    小羊羔们快断奶了,如今吃草也能吃的很饱,羊奶也喝不了多久,不过正好可以给幼崽们加加餐。

    去了浅滩的兽人和牧云羽接力,送回来了许多煤石。宁斐又带着老石头把他们刚来这边住的那个破山洞扩张加固了一下,用来放这些煤石。虽然现在这些煤石似乎只能做饭用还不能烤红薯让兽人们有些嫌弃,但是等到了雪季,煤石取暖的好处就能显现出来了。

    用大米浆黏住的水池子并不是完全不漏水,但是渗水速度很慢。这让宁斐和牧云楚看到了希望,俩人迅速收集了一堆稻草树皮,吭哧吭哧的剁碎,放在水池子里吭哧吭哧的捣成细浆,然后把竹帘子放进去,笨手笨脚的晃动。

    当第一张草纸从竹帘子上完整的揭下来的时候,宁斐和牧云楚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菊花终于可以不用再受到磨难了!

    其实草纸有很多用处,比如说糊窗户,糊墙,写字,擦屁屁。俩人从早晨忙乎到天黑,终于弄出来了百十来张草纸,放在屋檐下晾干。

    兽人们对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甚至不能穿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但是等看到牧云楚画出来的新的兽神像的时候,才察觉到这个草纸的好处。毕竟之前那个兽神像有些潮湿掉色了,看上去模糊不清。

    牧云楚是用锅底灰调了些米浆弄的跟墨水差不多,再去和孙家兄弟央求了一些尾巴毛,勉强捆了这个世界上第一只狼毫毛笔出来。毛笔沾了浓浓的墨汁,在纸上写的字又黑又漂亮,画的图也是特别明显,不再模糊城一团。

    兽人们挤在一起嗷嗷的央求了半天,终于让牧云楚答应每个屋都给画一张兽神图。牧云楚是学中文出身的,小时候也接触过一些笔墨丹青,所以这一次他把兽神画在一座山上,山顶飘着云彩,远处也有山在云彩中若隐若现。近处则是一些松柏竹枝。

    兽神斜靠在云彩上面,手里拿着权杖,身后的翅膀高高扬起,尾巴盘在腰间。他带着满是宝石的发冠,半睁着眼睛向下看,似乎在看那些在凡间忙忙碌碌的子民。

    这个时候,兽人们才知道,这个纸是多么的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