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里哪一个技能不是要日积月累的运用?
只除了芙丽雅…
天慢慢黑了,今晚没有月亮…这是好事,黑暗可以掩藏起她们留在雪地里的脚印。常无用不知道阿尔斯冷会不会拥有像芙丽雅一眼夜视的能力,但,阿尔斯冷毕竟使用的武器不是弓箭,侍卷人不会加强对自己增幅不大的五官功能。她们希望很大…
有了魔力的支撑,常无用和芙丽雅可以很大程度上的消解疲惫。但,她们却无法对付饥饿。以及,乌塔…常无用可以感应到,虽然乌塔还活着,他的情况却越来越糟。
“我们要停下来吗?”芙丽雅说,她小心地把乌塔放下来。
“我们…”常无用感应到地上一只窜过去的田鼠,“我们往前走,前面有火。”
“有火?”芙丽雅重新举起乌塔。
她们又走了一会,点点灯光出现在她们面前,那是一个小村落。
常无用看着山脚下的村落,背靠着一座高山。绵延的山脉在高山处高高隆起,比起来,刚刚常无用她们翻阅的那座山就像面对成年人的小孩一样。
在这里,居然会有一座村落。
芙丽雅在村口又布下一个感应屏障,又布下一个陷阱。她们朝着村里最大的一个木屋走去,说是最大,其实规模也只是和她们在山谷的木屋差不多。芙丽雅放下乌塔,常无用去敲响了屋子的门。
屋子里的人明显有些意外,常无用听到一阵脚步声,过了很久,门才被慢慢拉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谨慎地露出了半张脸,常无用可以看见,他的右手还拿着刀。这是一个长相近似山下之国马斯塔的男人,但是他的皮肤相对来说更黑一点。
直到灯光照在常无用的脸上,男人露出吃惊的表情。
“居然是一个小孩子。”男人自言自语。
这是一种常无用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叔叔,我们可以借宿一晚吗?”常无用乖巧地说。
“可…可以啊。”男人说,他突然激动起来,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出乎常无用意料之外的是,向男人解释她是一名侍卷人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但常无用依然可以看到男人深深的失望。男人把乌塔放在床上,他帮忙脱下乌塔的衣服。在乌塔的后背,没有任何伤口,但有一个红点在燃烧着。
常无用知道,这是魔力附着。
但没有刻刀在身,也没有刻纹材料,常无用无法解开这个附着。
常无用不是一个白行侍卷人,白行侍卷人专司治疗,他们可以解除普通人的病痛,甚至对侍卷人之间造成的伤口也有医治的办法。
相对来说,刻纹师走的却是另一条道路。
要去哪里找刻刀和刻纹材料呢,常无用几乎不抱希望。
这个男人拍了拍手,叫自己的女人给常无用她们端来了热茶和烤鹿腿。从屋里的陈设和供应的食物来看,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得不错。他让常无用和芙丽雅尝一尝新烤的鹿腿。
常无用和芙丽雅都饿极了,但她们却无心进食。
乌塔趴在床上,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他还在昏迷着,但却极其痛苦。常无用可以听见细碎的□□从乌塔口中发出来。
如果乌塔不及时得到救治…那么他…
“你们很担心他。”男人说,“他是你们的叔叔吗?”
“他是我们的哥哥。”常无用说。
“放心吧。”男人说,“你们先吃东西,你们的哥哥…”
“我们吃不下。”常无用无力地摇了摇头。
但她很快就被男人的下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面容普通,一身兽皮衣,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男人。
这个住在一个小村落的男人。
他说:“你们哥哥的伤,就交给我吧。”
“你是…”常无用说。
男人托起他的右手,一个液态的白球悬浮而上,他自我介绍说:“我是盖拉德·道勒,一名白行侍卷人。”
常无用惊得几乎忘记介绍了自己。
当常无用拉着芙丽雅,和她一起介绍了自己之后。
男人又把鹿腿朝她们推了推:“快吃吧,明天,你们的哥哥就会醒过来了。”
常无用和芙丽雅终于开始坐下来吃饭。
这是常无用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鹿腿。它鲜嫩,烤得刚刚好的焦皮裹着鹿肉,还裹着生的希望。
真好,常无用想,我们的哥哥明天就会醒过来。
☆、都疯了
乌塔果真在第二天醒来了,还是凌晨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盖拉德轻轻叫醒了常无用和芙丽雅,他昨晚坚持让她们去睡觉,说一切交给他就可以。
他长得很面善,常无用意外的信任他,芙丽雅也是。
她们走到乌塔床边,乌塔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已经恢复了精神。芙丽雅在和乌塔说话,盖拉德拍了拍常无用的肩膀,示意常无用跟他过去。
“怎么了?”常无用有些紧张,“没有根除吗?”
“经过一晚上的治疗,已经拔除了。”盖拉德笑着说,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
“太谢谢你了。”常无用也笑了。
盖拉德的手却扶着下巴,露出思索的神色,他说:“他身上,还有一道侍卷之力,我无法拔除。”
“是因为上次的攻击…”常无用猜测。
“不,更早。”盖拉德说,“是培育出来的一种,潜伏性的。”
“会有生命危险吗?”常无用问,她不知道乌塔在草原上经历了什么,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严重得多。
“暂时没有。”盖拉德的话让常无用稍微好受了一点,“但你们要找到更厉害的白行侍卷人,这种潜伏的侍卷之力,一旦发作,他马上就会死。”
他们要去哪里找到更厉害的白行侍卷人,常无用感觉到一阵绝望,回草原吗?那么他们三个会一头撞进阿尔斯冷手里,可能还没找到白行侍卷人,他们就死在阿尔斯冷手上了。
芙丽雅和乌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乌塔的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看起来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们要走了,阿纳斯。”芙丽雅说,“我在山上布置的一个陷阱被破坏了,他们马上就会追过来。”
“你们要走了吗?”盖拉德问,“其实你们的哥哥应该再休养一阵。”
“谢谢你,盖拉德。”常无用说,“但我们身后的人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你们去哪里呢?”盖拉德问,他看起来很担忧他们。
是啊,她们去哪里呢,要是向北,她们早晚还会被追上,要是向东…
“你们绝对不能往东边去。”盖拉德说,“那里的山顶有风暴。”
“风暴?”常无用看了一眼窗外,虽然还是凌晨,但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