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嘴,说:“好吧,不绑就不绑。”
四周的士兵稍微散开了一点。
“咦。”耳环人瞪大眼睛看着达达,他慢慢走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阿尔斯冷突然闪电般出手,刀子像穿豆腐一样穿透了耳环人的身体,森白的刀尖露出来,血液从上面滚落。
“你…”耳环人瞪大了眼睛,他的口中吐出血来,“你背叛了公主…”
“哼,我不会为你的主子特木尔效力。”阿尔斯冷说。
魔力从阿尔斯冷手上传导出去,进一步震碎了耳环人的内脏。
周围的士兵顿时惊慌失措,他们举起了手上的刀,常无用看见一个人急忙拉开了弓,却连箭都忘记了搭。
“你们也想死?”阿尔斯冷说,他眯起了眼睛。
阿尔斯冷抽回刀,耳环人软软地倒了下去。阿尔斯冷抬起靴子,踩在耳环人身上,慢条斯理地从前到后,擦了擦血迹。
一众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居然不敢动弹。
“还,不,滚?”阿尔斯冷暴喝一声。
常无用看见士兵们齐齐震了一下,有个人大叫一声,丢了武器,像没了命样的往外跑。有了第一个,其余人也马上有样学样,一群人一会就逃得干干净净。
“特木尔手下的一群垃圾。”阿尔斯冷骂了一句。
“草原人,现在都这样了啊。”达达有些怅然。
“哇!”芙丽雅惊叹,“阿尔斯冷你这么厉害啊。”
听芙丽雅这么一说,阿尔斯冷面色反倒尴尬起来,常无用听见他小小嘀咕了一句,好像是“怪物还说别人厉害”什么的。
“小花!”白牙看见人一散,连忙往屋里冲。
常无用他们也赶紧去给被捆住的村子人解开绳子。
“你们怎么回来啦?”盖拉德看着常无用她们,又看了看阿尔斯冷,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最后,他看着白牙,嘴唇哆嗦起来,“这,这是白牙?”
“盖拉德大叔,是我。”白牙笑了,露出标志性的一口白牙。
白牙手里搀扶着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眉目小巧,看起来很可爱。只是她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受惊过度。
白牙刚跟盖拉德打了个招呼,又连忙去问那个女孩:“小花小花,你没有跟大疤在一起吧?”
女孩还没说话,一个脸上有着一道疤的男孩就忍无可忍地说话了:“我确实是没有追到小花,你这家伙满意了吧。”只是常无用看着男孩语气虽然凶,眼睛却微微发红。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这个烂白牙。”男孩话说到后来,有些哽咽。
“我也是啊。”白牙感慨说。
小花被白牙搀扶着,温柔地笑了笑。
“所以小花,你…你肯嫁给我吗?”白牙又继续追着问。
众目睽睽之下,常无用看见小花白皙的脸颊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我就是…”小花声音小,眼睛却看着白牙,“就是在等你呀。”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白牙高兴得整个人要跳起来。
“喂。”大疤这回是真忍无可忍了,“小花是你的,谁都抢不了,我说,我爸爸妈妈…还好吗?”
大疤这一问,屋里人都激动起来,纷纷发问。
“白牙,我呢,我妹妹怎么样了?”
“我儿子呢,他现在有媳妇了吗?”
一群人把白牙围了个水泄不通。
常无用看见有的人高兴得咧开了嘴,有的人却是当场哭了出来。
只有盖拉德跟他的妻子还站在常无用他们面前,他笑了笑,说:“大家都太激动了…”随即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常无用,似乎是不敢发问。
常无用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老拉姆在家里等着你。”
盖拉德大喘了口气,语无伦次地说:“这真是…真是…太好了。”
他的妻子用手擦了擦盖拉德的眼睛,轻轻拥住他,说:“我们回家。”
“对。”盖拉德也搂住她。
“我们回家。”白牙响亮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我们回家。”一群人的声音一起说。
这次盖拉德他们被草原人袭击,是为了追踪常无用他们的踪迹,好在他们刚被绑起来不久,常无用一行人就及时赶到。虽然有不少人受伤,但大家都没有生命危险。
盖拉德稍微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就开始给屋里人治伤,他手上的魔力流转,效率非常快。
为了避免再被草原人追过来,他们决定等伤势处理好,就收拾东西马上走。
屋里盖拉德忙着,常无用和芙丽雅也在给他打下手。阿尔斯冷看见达达往屋外走,想了想,他还是跟了过去。
达达走到屋外,看了看耳环人的尸体,又看着草原的方向,半天没有说话。
“你要留下来吗?”阿尔斯冷问,他看见达达英挺的眉毛皱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上去抚平了去。
“留下来?”达达沉思,“不,我是想告诉他们,我不会再回去了。”
“不回去了。”阿尔斯冷重复了一遍。
“对。”达达的手上魔力施展,幻化出一只银色的白狼,在白狼的眉心,有一个人脸太阳的印记。
阿尔斯冷知道,这是乞颜家族的一门王族传讯法术,只在王族和王卫队之间有效。白狼瞅了阿尔斯冷一眼,这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王卫队血脉的反应。
“成功用出来了。”达达说。
“它会把消息传给那个老头子的。”阿尔斯冷说。
“老头子?”达达笑了,“你是说乌恩奇叔叔吧。”
阿尔斯冷默认。
“你们很久没见了吧?”达达突然说。
“其实才见不久。”阿尔斯冷说,“上次见面,我一脚把他踹飞了。”
“其实乌恩奇叔叔他…”
“我知道。”阿尔斯冷感觉自己声音柔和了起来,“他是为了救你,这是王卫队的使命,我不怪他。”
况且,我愿意因为你而死,阿尔斯冷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达达露出了感动的神情,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眨啊眨,最后拍了拍阿尔斯冷的肩膀说:“好兄弟。”
这个白痴!阿尔斯冷在心里骂了一句。
“你不会怪我吗?”达达突兀地问。
“怪你?”阿尔斯冷感觉自己心脏漏了一拍,难道他发现了?
“对啊,乌恩奇叔叔牺牲了那么多,救了我,我却不想再去争,去统治草原。”达达继续说。
呼——
阿尔斯冷感觉自己长长出了口气,他张口说:“草原有什么好统治的,没意思。”
“哈哈哈,还真是,你的说法啊。”达达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很好听。
只要听你这样笑就可以了,阿尔斯冷想。
“但是——”达达看着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