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咬咬牙:“我都看见了,我只要把那一点根系割开就行。”
常无用劝阻:“你过不来,太远了。”
“不要小看我!”白牙喊,他红着眼睛。
“你不要小花了吗?”
“小花?”白牙脸上松动了。
他的神色变得温柔,轻声说:“小花…”
“对啊,你不要她了吗?”
“小花。”白牙紧紧皱着眉头,“小花才不会喜欢,见死不救的我!”
他往前一跳——
全力奔跑起来。
嘶啦——
嘶啦——
竹片不断被腐蚀着,好快。
越来越薄,越来越薄。
“啊——”白牙发出一声痛呼。
好痛,脚好痛,竹片已经被烧穿了。
他更加用力地奔跑起来。
小花,我不是...
血开始溅出来。
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上来。白牙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站起不起来了,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
好痛,真的好痛。
白牙开始往前爬,他用嘴叼着刀,用尽全身力气往前爬。手掌也烂了,还差一点。
我真的不是...
白牙举起血肉模糊的手,拿过刀,跪在地上。
我绝对不是!
往连接的最后一点根系狠狠一斩…
胆小鬼!!
☆、休息吧
猎刀狠狠斩在根系上——
没断!
白牙一咬牙,又继续挥起手上的猎刀。
根系的尾部突然像蛇一样卷过来,缠住白牙的身体,把他往后拖。
“啊——”白牙不由地惨叫起来。
那叫声听起来瘆人极了。
根系开始腐蚀白牙的全身。
血从根系上渗透出来。
芙丽雅突然一动,她左手扯直了果实,拉住根系,右手狠狠一用力。
捆着白牙前端的根须被她生生扯断。
“白牙,你做得够多了。”芙丽雅嘶哑着声音说。
她右手按在沙地上,魔力从地上延伸,一个防护罩把白牙罩了起来。
“休息吧,白牙。”芙丽雅说。
白牙的眼睛圆睁着,保持着要再挥一次刀的姿势。
眼泪一滴一滴地从芙丽雅脸上掉落下来,打在沙地上。
“休息呀,白牙。”芙丽雅喊。
白牙的眼睛却还是圆睁着。
“芙丽雅…”常无用轻轻地说,“太痛了,他已经失去意识了。”
芙丽雅肩膀抖动着,眼睛红得可怕。
她对着手上的果实说:“你很喜欢吸是不是?”
“芙丽雅?”常无用感觉芙丽雅的样子有些不对,她在芙丽雅的意识中感受到一股怒火。
“我就让你吸个够!!”芙丽雅狠狠地喊。
一瞬间,魔力的激荡形成了一个涡旋,常无用感觉到魔力在芙丽雅手上聚集着,聚集着。用超过吸力的速度聚集着,甚至主动灌注进去。
在一开始,芙丽雅被根系困住的时候,她完全说不了话。而常无用被困住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开始说话了,随着芙丽雅的暗中使劲,在白牙开始割了一刀之后,根系的力量就更少了。
而在根系按捺不住,开始卷住白牙的时候,芙丽雅终于从中获得了主动权。
而现在,芙丽雅是想要…
轰!
常无用感觉一阵巨力冲击。
她被掀飞了。
好痛,常无用在沙地爬起来。
看见芙丽雅一手抓着果实,而果实连接的根系和枝叶居然根根寸断。
被…
撑爆了。
所有的吸力一下子一扫而空。
“芙丽雅?”常无用喊。
芙丽雅艰难地抬头,看了常无用一眼,生生倒了下去。
……
直到傍晚,芙丽雅才醒过来。
“痛痛痛痛痛…”芙丽雅捂着自己的左手。
常无用没好气:“你也知道痛啊,就算你有守护者纹章,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芙丽雅挠挠头。
“太乱来了。”常无用说。
芙丽雅继续表情无辜地挠挠头。
“白牙!”她突然喊。
“放心吧,我已经用刻纹给他处理了伤口。”常无用说:“不过他的伤要好,还是要找盖拉德。”
芙丽雅这才放心。
“灭绝薯!”
常无用指了指白牙的包裹:“在这呢。”
“哼哼。”芙丽雅打开包裹,包裹一打开,她就张大了嘴:“两个?”
“是啊。”常无用说,“也幸亏你把根系都震断了。”
芙丽雅晕过去之后,常无用感觉到一阵微弱的魔力波动,她翻了翻,才找到了另外一支主根系。
难怪,这株灭绝薯的吸力这么强。
这也让常无用一阵后怕,要不是芙丽雅把根系都震断了,另外那支根系再来袭击,那他们,可真是死在这了。
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东西?
芙丽雅打量着不起眼的灭绝薯,黑不溜秋的,看起来很丑。不过,这东西能作为她们去北边的粮食,握在手上,芙丽雅能感觉到里面的能量。
两个人稍微休息好,吃了点东西,就准备连夜出发。
白牙还在昏迷着。
常无用拉着白牙就要往背上背,芙丽雅现在和白牙都是伤患,只能靠她了。来的时候的路她还记得,只能期望不要遇到危险,白牙这个身体,拖不得。
“阿纳斯,我来!”
“你?”常无用怀疑地看着芙丽雅。
“我现在,又学会一招啦!”芙丽雅得意地说,她右手按在地上,魔力涌动,把白牙托住。
恩?
常无用继续看。
芙丽雅打了个响指,用手托引着魔力,让魔力把白牙悬浮起来。
“怎么样!就像魔力光球一样。”芙丽雅脸上就写着,快来表扬我,快来的表情。
这一招确实厉害。
虽然就像魔力光球一样,但是要操控的魔力的质和量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还行。”常无用说。
“就还行?”芙丽雅委屈。
“不错。”
“只是不错?”芙丽雅非常委屈。
哼,谁让这家伙,仗着自己进步快就乱来。想起她生生倒下去的样子,到现在常无用都心有余悸。
完全可以更稳妥一点的。
“我错了,阿纳斯,让你担心了。”芙丽雅忙着道歉。
恩…链接刻纹就是这点不好,稍微波动一下,就被对方感觉到心思了。
两个人于是连夜出发。
紧赶慢赶,中间几乎没怎么休息,比来的时候快了一倍,花了半天的时间,他们终于到了狩猎连草青竹的地方。
到的时候营地已是深夜了。
“谁?”守夜人警惕地喝问了一声。
一看常无用他们狼狈的样子,他也是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