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但看着却有种沧桑。
“你说男人跑去那地儿,能找什么。”
“你不会真看上那丫头了吧?”马文博拉着他那张马脸问道。
路清野依旧是笑而不答。马文博当他是害羞了,胳膊肘撞可撞他腹部,“要真喜欢,今晚咱们再去开个厢,让她过来陪我们开心开心?”
“当真?”路清野凉凉瞅他一眼,声音低哑。
马文博嘿嘿一笑,“看不出你这家伙还真挺痴情。那地儿的丫头~看你稀罕样儿。”
调侃意味不言而喻。
小猫打了第一针后,发现它情绪有些低落萎靡,马文博便提议兰迢递先把它留在宠物店几天,等各种预防针打完再把它接回去。
兰迢递想最近也还挺冷,她家也没暖气,把猫抱回去指不定跟她吹个几天冷风还会染上风寒,便也答应了。
马文博说去开个厢,果然还真去了。
傍晚,路清野还在床上睡大觉,马文博就开着他那破q/q来催人。
路清野随便套了件皮外套就跟他出门。一到“圣保罗”,保安人员看到路清野,正欲赶人,被一旁的马文博阻止。
“干嘛呢,我朋友。”
值班经理走过来,看了看路清野又看马文博,喝止保安,将两人请进门。
马文博瞥一眼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整了整一年才穿两次的廉价西装,歪头一摆,像喊小弟似的让路清野跟上。
圣保罗是镇里唯一一个酒吧,里面装修富丽堂皇,酒保帅气服务员靓丽青春,整个作风派势跟这保守落后的小镇子牛马不相及。
豪华程度实在是令人睁目结舌,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奢靡之风。
☆、第五章
值班经理对他们点头一笑表示歉意,随后招呼一个服务员过来招待他们。
到了他们点的包间,几个姑娘簇拥着进来了。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路清野跟马文博围了起来。
“哟,这不是清野少爷嘛?您可好久没来了。”其中一个姑娘看到路清野,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扭着细腰坐到他身边。
她剪着一头平刘海,长发披散在胸前,一身黑色低胸短裙将身体曲线勾勒得极其完美。
超浓的烟熏眼妆,红唇薄而翘,看着刻薄尖酸。
其他姑娘听着也纷纷抿嘴笑。
“这不攒了钱就跟兄弟过来嘛。”路清野听出姑娘话中的轻嘲,也不生气,装作若无其事地笑。
“清妹今儿被人家包了,你就算等上一整晚估计也见不着她人了。”那姑娘又笑,语气略带惋惜,也不知惋惜的真假。
“收了钱都瞎逼逼的,不给爷俩儿畅快了,是吧?”马文博这马脸一拉,活像挂在藤条儿上的苦瓜,颇具威严,跟平时嘻嘻哈哈的路清野不同,脸一板,几个姑娘顿时都不敢再笑了。
路清野拧开几个啤酒罐,一一给那几姑娘,缓和气氛,“来,先喝酒。”
酒场混的人,本就很会一脸几幅面孔,换脸比眨眼还快。有了路清野搭的台阶下,自姑娘们自然也就纷纷应和了,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路清野跟几个姑娘玩会儿游戏,马文博的几个朋友也来了。
路清野借口出去洗手间,出了天上区的长廊,来到通往人间区的大厅。他收起吊儿郎当的面孔,往其中一条走廊走。
圣得保的包间分有天上跟人间两个片区,听名字就能听出两个区的档位差别。天上一晚最低消费8888,地上是888。天上的公主与人间的公主自然也是有着天大的区别。而方才那姑娘说的清儿……
是天上的招牌。
路清野顺着地上包厢走了一圈,来到一个522的包厢门,他假装喝醉酒开门进去。
这里是他跟清儿平时传递消息的地方。
包厢里闹成一团,压根就没注意有外人进来。
很多醉得头眼昏花的男人以为是同伴,拿着酒踉踉跄跄地走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浑浑噩噩的对着他的耳朵说话。
“哥还有钱,”他拍了拍自己的裤兜,打了个响嗝,一股臭酒味儿熏得路清野差点就翻白眼。
路清野没吭声,顺势将他往沙发上一推,两人双双将柔软的沙发撞得跌进去了一个大陷。
那人的半边手打落了桌上的酒杯,只是酒吧里音乐太吵,并未有人听到。
见他不再起身,路清野摇摇晃晃起身,慢慢往包厢左手边的第二个沙发靠。
第二个沙发上坐着个大胖子,他搂着包厢公主上下其手,笑得极其淫/荡猥琐。路清野才刚过去,那包厢公主立马就注意到他了。
她的红唇早被胖子亲花,两只眼睛迷离盯着路清野,待看清路清野的俊朗面容,她嘴角勾起诱人的笑容。
胖子还在努力地在她身上耕耘。
也许察觉到怀中人的不专心,胖子停下动作,看了看她。
包厢公主见他停了动作,将头扭回,又深深地亲上胖子的嘴。
路清野瘫软地靠在沙发背上,查看了四周忙碌的人,见没人注意他这边后,他稍稍坐直身子,伸手往沙发底下摸去。
摸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找到。
路清野也不泄气,他往胖子身边移动半分,又继续往下探时,一只脚搭上了他的手。
路清野不敢动了,抬眸,被胖子脱了半边衣服的包厢公主从胖子的怀里侧过了脸。她脸上还是那副勾人的笑。
路清野想收回手,她不让,细长冰凉的脚在路清野手上磨蹭了会儿,路清野略有不耐。
突然间,路清野觉得那姑娘在他手心蹭着的动作,像是有某些规律。
他又看了眼姑娘,她眨了眨眼,似乎有某种意味。
路清野凝神专注,后知后觉发现她竟然在他掌心写字。
“她,在,”
写到第二个字时,胖子突然将她抱起,大胖头还埋在她胸前,含糊不清道:“咱们出去外面。”
字还没写完,路清野急急起身。
那姑娘偏过头,对他无声说道:“等你。”
说完,胖子就抱着她出了门。
路清野也不再隐藏,起身赶往天上区。
走出大厅时,与匆匆前来的魏宗撞上了。
路清野急急说了抱歉,就走开了。
兰迢递接到表姐的电话时,她正躺在床上等待周公的降临。
面对急躁响起的手机,她有一度并不想理睬,可想着表姐多年未回家,如今又是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喝醉确实不妥,兰迢递还是将手机接起了。
“递妹吗?你姐醉在圣得保了,你什么时候来接人?”那人兰迢递并不认识,一开口就喊妹着实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电话那端,突然响起一阵嘶烈的歌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岸上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