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她一边下车又一边道:“这次回来,就是觉得离家久了,有些想家而已。至于那个男孩子嘛?”
她狡黠一笑,“你说你姐我作为剩斗士这么多年了,是该找个人中终结单身,然后一起流浪了吧!哈哈。”
说着,她又笑:“这么一想,就觉得好浪漫呀!”
兰迢递下车,看着她跑向自己家门。
她的身影融在夜里,仿佛一阵雾,那么轻,那么淡。
“快点啊!”她催。
她一嚷,隔壁家的狗便叫了起来。接连反应的是成片而过的狗吠声。
兰迢递走过去,转眸看着兰玲略带激动的目光,心一下就软了。
“要哭了?”
“想啊。”兰玲双目闪闪。
“好多年没回家了。”
兰迢递开了锁,兰玲推门而入。
“脸疼吗?”兰迢递问。
“疼啊。”
她又问:“对了,你不是学医的吗?”
兰迢递关上门,将身后的黑夜关在门外。屋里开了灯,温馨明亮。
“嗯。”
“那你扥会儿可得帮我弄一下。”
兰迢递放下车钥匙,脱下外套,拿肥皂洗手,“弄什么?解剖?”
兰玲:“………”
“那还是让它这样烂着吧。”
☆、第八章
第二天醒来,兰玲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包扎好了,而且伤口也没昨晚那么疼。
她知道兰迢递向来是面冷心热,不会不管她,看着镜子里已经消肿下去的大肥脸,兰玲喜滋滋地出了房门。
路清野一大早就开着个破烂小电驴赶往兰迢递的屠宰场。他从“我有一只小毛驴,却从来也不骑”唱到“我去上学校,从来不迟到”,唱了好几轮,才到屠宰场的门口。
今日屠宰场里就只有兰迢递一人,平时做帮工的阿姨全都没来。兰迢递从天黑忙到破晓,只抽空吃了点白米粥,忙得连起身去厕所的时间都奢侈。
刚分好肉,便看到余光里一蹦一蹦进门的路清野。
兰迢递:“……”
路清野凑过来,“我是来上班的。”
兰迢递没理他,兰玲从房里出来。“来了正好,先试工三天,满意转正。”
“……这个也要试工?”路清野不可思议。
兰玲朝他挤了挤眉,意思走个过场。路清野了然,蹲下伸手就要往最恶心的肠子里抓。
兰玲指了指远处台桌:“手套,手套。”
“哦,哦。”路清野又跑去将手套戴上,拿了工具,戴好口罩,又跑过来。
兰迢递没阻止,知道他也顶不了多久,就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果然没到五分钟,旁边传来一阵哀叫。
那大肠里的“营养物”不小心甩到他头发上,像一滩发黄的鸟屎。
兰迢递淡看他一眼,不吱声。
路清野收到她的视线,赶紧住嘴,可怜巴巴的望着兰玲。后者讪笑,“加油!一开始都这样的哦。”
直到半个小时后,兰迢递终于忍不了了。
她看着他头顶上群魔乱舞的苍蝇,蹙眉:“赶紧去洗!臭死了都。”
那“营养液”已经干了,坚强的粘在路清野头上,不仅臭,还引来一帮顽强不屈的苍蝇。兰玲向来只会看不动手,她远远躲一边时不时就从旁指挥路清野,清闲又安逸。
路清野早受不了,可又想给兰迢递表现自己吃苦耐劳的那一面,毕竟相比于臭,没钱吃饭,就严重多了。
得到老板的赦令,路清野便屁颠屁颠地跑去洗头了。
洗完头出来,路清野就看到兰迢递在清理现场。
路清野留着板寸头,甩几下就差不多干了,也就脖颈里残留着几滴水。
“这就完了?”路清野不可置信,他都没出多少力呢。
兰玲点头,拍板:“嗯,你第一天的试用,通过了。”
兰迢递收好水管,脱下防水服,动作利索敏捷。路清野站在分类好的肉篮子前,狗娃儿似的巴巴看着她。
兰迢递停下脚步,看他又看兰玲。“谁让他试用了。”
路清野瞪大双眼,“刚才不都说好了——”
兰玲小鸡啄米似的忙点头,“对的,对的。”
兰迢递拨开路清野,双手各持一个篮子往外走,气都不带喘一下,还能抽出时间来打消两人坑她的念头。“我没答应,谁答应你的,你找谁去。”
语气冰冷,不近人情。
路清野看兰玲,在问,怎么办?
兰玲耸耸肩,我不知道啊。
半饷,兰玲无声指了指门外的兰迢递,做了个亲亲的嘴形,画了个爱心,又指路清野。
路清野小声说:“这样行?”
兰玲点头。
兰迢递一脚刚踏进门槛,路清野就跑过来,对着兰迢递做了个亲亲的动作,又再胸口画了各爱心,动作娇羞又尬人。
兰玲愣住了。
兰迢递嘴角一抽,“脑子坏掉了?”嫌弃瞧他一眼,继续往里走。
路清野回头看兰玲,后者抚头流汗。路清野比划比划,意思你刚才不就让我那样做?
兰玲做口型:我让你讨好她!没让你发|骚。
路清野急了,“我没发|骚。”
兰玲:“……”
兰迢递无视两人。
兰玲走过来,摸了摸路清野的额头,郑重其事点头:“小伙,脸不好看,可以整容,脑子不好使,没法整。”
路清野:“……”
“我智商正常。”
兰玲朝门外指了指,“她不正常。”
兰迢递不正常?路清野看她关上面包车后备箱,进门洗手,再从房里拿出两个包子啃几口,又要出门。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不像是智障的样子。
“她智商148。”兰玲凉凉道,便双手抱胸扭着腰要回房。
一转身,突然想到什么,猛回头。
她的眼神一扫之前的挑逗轻浮,换上一副深沉严肃的样子。只是那表情稍纵即逝,旁人不注意还以为是错觉。
待门口的汽车引擎启动,然后是面包车飞驰远去的声音。
四周静了。
兰玲突然问:“昨晚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路清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以前经常去哪儿玩,惹过几次祸。”
兰玲明显不信,又问:“现在还有多少资源?”
听到“资源”两字,路清野的心砰砰直跳。“什么资源?”
虽然他面无表情,可兰玲依旧从他方才微微收缩的瞳孔中知道了答案。
兰玲笑,拍了拍路清野那张人畜无害的清秀面庞。“就你们酒吧里,那些资源啊,公主公子的。哎,你长这么清秀,我昨晚以为你是哪家逃出来的“公子”呢。”
路清野假装不在意,“我这张脸,这幅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