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说三日之后圣得保的高老板跟东南亚的某个犯罪团伙会面交易,他说消息很准确,这回有很大的把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天,我按计划去了圣得保。我到的时候,距离计划开始还有十几分钟,我不敢随便走,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在前台跟服务生聊天。”
“圣得保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挂钟,到点它都会报时。正当我聊得很开心的时候,会场里面突然响起了警报,然后一群人从角落里冒出来,追赶一个男人。我没看清那人的脸,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很担心,趁乱的时候,我去到高老板跟那个东南亚犯罪团伙会面的包厢。正想偷看里面的情况,突然有人从里面开了门。我吓到了,跑已经是来不及,这时候清儿出现,救了我。”
她亲他,假装两人喝醉酒在玩闹。可这话他不敢跟兰迢递说,怕她更不喜欢自己。
他继续说:“那时候,从门口出来的就是欧尚。欧尚这人特别混账,他一直惦记清儿,几次求好,清儿不答应就把气撒我身上,经常找人堵我。他跟高梓小姐在一起后,被看得很紧。那段时间清儿跟一个房地产的老板的好上了,他对清儿再垂涎也没法下手——所以那天,他气急了,对着我的腹部就捅了一刀。”
他笑了下,像是安慰她一样,“不过我反应快,伤口并不深。”
“然后我就逃了。至于你的父亲是如何出事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兰英文的遭遇只怕比他的更惊险。那时在酒吧里被追赶的人,只怕就是他了。
“所以你们当中有内鬼。”
路清野点头:“对。而且当时清儿见过你父亲。”
兰迢递眸光微闪,“所以清儿或许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路清野想到很多年前,冰天雪地里的那一抹她身上的鲜红大衣,心里很难受,想哭又哭不出来的那种。“嗯。之前她说她被晓光地产的老板包了,我以为她就能脱离苦海........可上次欧尚的说法.......可能不是这样........”
路清野觉得有些冷,跟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坐在雪地里挨饿还要冷。
兰迢递起身坐上驾驶位。“我明白了。”
在她关上车门,启动车子的瞬间,路清野问她:“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兰玲救你那晚。”
兰迢递踩下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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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玲情绪恢复之后,她下楼找东西吃。看到微波炉里的剩菜,她也没多想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会儿就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兰玲竖起耳朵听,并不急着去看门外是谁。
经历那晚那群人的突袭后,兰玲知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管那些人是来找路清野身上的东西,还是来找钥匙,她们三个人已经全部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她也不会蠢到在这种危险时刻,谁来敲门她都大大方方的把门打开,引狼入室。
敲门声响了一会儿见无人应答后,很无趣的停止了。
兰玲吃了饭又回楼上待着。
临近傍晚,又有人来敲门了。
兰玲悄声下楼,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有人在吗?我们是天然气公司的,最近镇上有几例一氧化碳中毒的案件,公司派我们过来检查住户煤气使用情况的。有人在吗?”
这样的话重复了很多次。
有人老人在旁边搭腔,“可能是没在家了。要不你们过几天再来吧。”
那老人是隔壁邻居。
声音浑厚的男人沉默不语,随后叹气:“本来想今天把事情忙完了,明天后天休息跟孩子出去玩的,现在没办法了。”
老人很心疼:“哎,迢递她也是很忙的,只能辛苦你们明天再走一趟了。”
“走吧,走吧。”
兰玲听到门外的人拎起地上的工具的声音,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心软了。
她出声:“你们是谁啊?”
老人高兴的咦了一声,“有人。”
男人放下工具,铁器碰地叮叮几声响。他敲门:“有人在吗?我们是天然气公司的,最近有几例一氧化碳中毒的案件,公司派我们过来检查住户煤气使用情况的。”
老人帮忙说话:“是的,今天弄了一天了,除了你家都弄了。”
兰玲打开房门。
魏宗看到她的瞬间,露出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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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飞速往家里赶,路清野小心翼翼看她:“你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
她的声音挺冷淡,路清野瘪了瘪嘴,觉得有些委屈。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问:“伤口还疼吗?”
“不疼。”
兰迢递通过内后视镜看他,眼睛明亮。“怎么想到做这个?”
“当时是没办法。”路清野小声道,“那时候我高中没毕业就出来工作,因为活得太混账,连自己都养不活,几度饿死在街上。”
“那混账这个词确实没侮辱你。”
路清野笑了。他半低着头,笑容干净纯粹,兰迢递的心好似有人拿着棍子在里面搅拌。
“后来呢?”
“后来,就喜欢上了,然后现在又讨厌了。”
“小孩子一样反复无常。”
“我很专情的。”两人在后内视镜里对视,最终兰迢递先支持不住,移开视线。
车子突然开过一个大坑,两人在车上一阵颠簸。
路清野笑:“难得你开车这么不在状态。”
兰迢递幽幽看他一眼,路清野肉眼可见的她素白的双颊上带了粉红。
这时,戚少倾给她发信息,说有紧急情况,正在赶往她家的路上。兰迢递换上严肃的神色,换了高档位,踩住油门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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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玲把人迎进门后,老人就走了。
鉴于上次遭遇暗算的经历,魏宗不敢小看她。他放下工具袋,假装随意看房子四处:“姑娘,你这房子挺大的啊。”
“还行。”兰玲给两人倒水。
“我觉得你很眼熟。”魏宗笑道。
兰玲假装惊讶,“大叔,要是您还年轻,我会以为你想追我。”
魏宗哈哈一笑。两人也没喝水,直接让兰玲带他们去厨房跟卫生间。
他们消失在客厅后,门外两个男人闪进门,轻声轻脚的上楼。
魏宗装模作样的从工具袋里拿出检测的东西,弄了好一会儿,问:“你一个人住这儿吗?”
兰玲:“不,跟我妹。”
“怪不得房子这么干净。”
兰玲看不懂他们在弄什么,就只知道天然气泄漏不仅会中毒而且会爆炸,遂问:“没什么大情况吧?”
魏宗嗯了一声,“没什么严重问题。”
兰玲笑了笑,出厨房时,看到客厅的地板上多了几个男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