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半蹲半躲才跌跌撞撞的把人拉出去。
医生往三个方向丢东西,总会有一方丢不及的时候,兰迢递就是趁着他丢路清野跟铎式时,抓起桌上的生理盐水就砸过去。
医生往旁边一躲,兰迢递往前一扑,路清野怕她一个人对付不了,便推着手术台冲了过去。
医生本身是背身对着他们的,在临近两人靠近时,他突然猛的转过头,抓起桌上的检验仪器往兰迢递处丢,兰迢递抬手捂住头跟脸,仪器砸到她手后再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医生趁着这个时候想从她那个方向跑,兰迢递突然抬脚挡住他的去路。因为跑得太急,医生又被追上来的路清野围攻堵住去路,顿时他就被手术台跟兰迢递夹在角落里。
铎式在外面喊:“赶紧点。”
路清野正要绕过去制服医生,手术台上的陈老板突然攥紧他的衣服不让他过去。兰迢递拉着陈老板的手术台往医生方向一倒,陈老板没趟稳,一骨碌往医生身上倒,两人双双倒地,撞得医柜里的东西乒乒乓乓的往地上掉。
兰迢递拉起路清野往外走,医生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陈老板,随手一摸,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就追了出来。
路清野将兰迢递往外推,一转身就被医生刺中了腹部。他一阵痉挛,扶着门边缓缓倒下。
这一幅彻底刺激到了兰迢递,在医生抽出手术刀朝她刺来时,她好像浑身充满了力量,她一脚踹在医生小腿上,趁他吃痛行动迟缓的时候,她扭住他的手腕试图弄掉他手上的手术刀。
奈何她力气不够,医生缓过来后就抓着兰迢递的头发掰着刀往她喉咙靠。
路清野无力的跪在地上,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勉强起身,他将头往医生下巴一撞,医生踉跄后退几步,而路清野则是直接仰倒在地,他按在腹部的手垂在地上,献血不住的从伤口里溢出。
铎式赶紧推了手术台过来,看到路清野一身伤的躺在地上气息奄奄,问道,“怎么回事?”
兰迢递顾不得其他,她赶紧拿出麻醉药,在医生的挣扎捶打中给他打了一针后正要往里解决陈老板,通道的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铎式看她,“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兰迢递扶起路清野,跟着铎式往内部通道出口冲。
路清野完全走不了路,他靠在兰迢递肩膀上,感觉到按住自己腹部伤口的那只手,他抬起手,盖在上面。
兰迢递气息微乱,她侧头看他,“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放下我,逃得快一点。”路清野捏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身后追来的人越来越近了,铎式把女人拦腰抱起,将手术台往后一推,拦住追来人的去路。
兰迢递不出声,卯着劲儿往外走。
通道里警报响起,预示着一场事关生死的逃难。
他们来到通往逃生门的景观盆时,肥婆还晕着,铎式将她搬开,让兰迢递扶着路清野出去后,他也抱着女人出去了。
那些人追上来时,铎式正好把门从外面锁上。
“外面有人接应吗?”
路清野虽然挺瘦,可毕竟是男人,纵使兰迢递在女生中算是力气较大的那一类,如今跑了一会儿也开始觉得支撑不住。
接下去要怎么逃?
“楼下有辆车,我让他们做好接应了。”铎式说。
“楼底通往哪里?”兰迢递往下走,还没踏上一楼的楼梯间,小桃突然从门里出来了。
她看到兰迢递愣了一下。
兰迢递也吓到了。铎式阴沉着脸,正想着要不要把她解决了时,小桃突然回头,“主管,这条路好像被封了。”
“啊!不说了今天这边后勤部通往酒店的逃生门不锁吗?”
小桃:“我也不知道,写了牌子。”
“你上去看了没有?”
“上面写着一经查实有人上楼,立即开除。”
“好吧,那我们走前面吧。”
声音消失后,小桃才探过头来,冲他们招了招手。
铎式狐疑站定不敢跟上去,兰迢递却没想那么多,她扶着路清野上前往外一看,一楼的后勤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第三十九章
小桃警惕看着四周,不停的招呼他们上前。路清野受重伤,流血不止,兰迢递不敢再耽误,将路清野抱在身前堵住他献血染红的衣服后,吃力的向前走。
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声音在后勤大厅回响,兰迢递不敢四处张望,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身心疲惫。来到大厅中部,铎式也跟了出来。
小桃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兰迢递,“有人,从前面追过来了。”
兰迢递说了声谢谢,然后带着路清野从门里冲出去,铎式出门后对她说,“侧前方那里有辆快递车,快过去。”
试图从后勤部出口堵人的人看到他们在身后追赶:“快!就是他们!”
兰迢递的腿像泡在水里似的发胀疼痛,可她不敢停下,路清野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也开始陷入昏迷。
刚才逃的时候他自己能使点力,兰迢递带着他没那么吃力,如今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的全部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兰迢递觉得腰都要断了。
眼看身后的人快要追上了,铎式他们安排的快递车突然掉头,横拦在他们面前。有人从车里打开侧面车厢,冲他们喊:“赶紧上来!”
兰迢递把路清野给那人后,在另一个人的帮助下跳上了车。
车门还没来得及关,那帮人的棍子就砸了过来。车子一个急转弯后极速前进,侧面车厢门随着车子前进的惯性砰的一下闭合,把那些人撞开了一波,四周顿时哀嚎一片。
兰迢递抓着车里的东西这才没被甩下车。路清野一个翻滚,趴倒在地上。他痛苦的呻/吟起来。
等车开稳后,车里的人把侧车门关上,又将车里的灯开启。
惨白的白织灯下,路清野身下的血像一条小溪似的缓缓流淌。
兰迢递稳住急喘的呼吸,过去小心把他翻起,看身后的人:“你们这里有可以止血消毒的东西吗?”
“戚少让我们准备了药箱。”那人拎了一个大箱子进来。
兰迢递来不及多说什么,她颤抖着翻开药箱后,拿出棉签手术刀等东西。她剪开路清野的衣服,又有人给她拿来一件干净的衣服。
兰迢递把衣服垫在他身下,然后转身从裤头里拿出针筒,给他打了麻药后开始清理伤口。
此时的路清野脆弱的像风中漂浮的羽毛,他的心跳已经渐弱,就连脸部也都是死灰的青白。
兰迢递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体状况有多差劲。
之前的伤还没复原又再次受伤,几乎伤到他身体的根本,这次处理不好,他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