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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金警官跟他都死于非命。”

    “集合那晚我因为一些事晚到了。我到哪里的时候整个酒吧里面都是乱糟糟的。我看到你父亲——就是“75”,逃出酒吧以后上了一辆车逃走,我怕他躲不了也跟了过去。”

    “在他逃跑的途中我看到另一个警察,就是魏宗,上了他的车。我一直担心计划的事,所以就让的士司机加快很紧他们。来到一个偏静的小路时,他们的车突然停下了,我正想上去,前方一辆大货车迎面撞来,车头瞬间被撞得扭曲变形,我看到魏宗从副驾驶里逃了出去。”

    兰迢递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没看到魏宗的信息照片,无法确定是不是曾经来找过她的那男人。

    唐心颖拿过她手机,快速点了个网站,然后登陆进去,她把手机还给兰迢递,上面赫然是魏宗的照片。

    确定是那是来找钥匙的人无疑了。

    “你是说,他已经叛变了。”

    唐心颖长叹一口气,她背靠着沙发背,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喃喃细语,“有时候做坏人比做好人容易多了。”

    “坏人你只需要一闭眼,什么都不用想,可做好人,要付出很多代价。”

    “被你发现事故现场,他们会放你走?”

    唐心颖笑了,“那时我们正好在弯道,他们发现我们的时候,我早就跑远了。”

    她的脸色暗淡了下去,“没能救出你父亲,我很抱歉。”

    兰迢递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出事后我躲了一段时间,然后与高组长碰了面”,唐心颖说,“高组长你或许不知道,他是金警官的直属领导,也是这个计划的直接决定人,他有我们全部人的信息还掌握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始末。只不过在金警官失踪后没多久,他也杳无音讯了。”

    “那你是怎么跟他联系的?”

    唐心颖:“是他联系我的,我躲几天后,他突然找上我,说让我帮忙把你们找到。这不我才知道了你们的信息。”

    “还有另一个线人是谁?”

    “宠物店老板,马文博。”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厅里?”这是兰迢递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如果那里确实是为挑选“资源”所设定的场景,那对于被选中的人应该是符合某些特定条件才对,唐心颖是怎么进去的?

    唐心颖耸了下肩,“我是个孤儿,早年前被养母收养,她在我大学的时候就死了,现在就是独身一人。”

    “他们选人的标准就是,要么是孤儿,处于边缘工作,或者跟家里关系闹得很僵,短时间失踪也不会有人发现人。”

    “那些女伴都是谁去找的?”

    “自动找上去的。”唐心颖说,“那种行业里这种消息的传播速度非常快,快到你无法想象。”

    兰迢递问:“那你明明知晓会遭遇的情况为何还会在按摩室里中招?”

    唐心颖叹了口气,幽幽看她,“我以为他们选中的人是你,我会跟其他人一样被送到西镇的大别墅。”

    她的这句话让兰迢递稍感意外,“你以为选中当场进行手术的人是我?所以就任由她们对你摆布?甚至被打下麻药?”

    “她们在香薰里加了东西,我稍不注意就上当了。”唐心颖又笑,“不过我知道你有戚家帮忙,不会出事。”

    兰迢递冷笑,“你还真是好打算。”

    见兰迢递起身要走,唐心颖也起来,“哎,你这就要走啦?”

    “不走还留在这儿听你废话?”

    唐心颖:“........”

    “我都没说完呢。”她追上来,“你以为我们这一批是警方派出来的唯一一批人吗?不是,在我们之前,已经有无数的警察跟线人牺牲死去,这里面的事情,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兰迢递想到了瞎子,他会是那几批中的第几批?

    闭上眼,她脑海里全是兰英文残缺的面孔与路清野满身血的画面在交叉闪现。

    ……

    这是一条用无数人的尸体堆积成的路。

    ☆、第四十章

    戚少倾跟兰玲她们到时,兰迢递正靠在路清野房里的长凳上休息。

    兰玲一进门就跟假寐醒来的唐心颖对上了眼,两人都愣了半天,眼神微妙。这种奇怪的感觉直到戚少倾出声叫人把药带进路清野房里才有所缓解。

    兰迢递怕路清野昏睡中出状况也没敢睡太沉,只是稍稍浅层的闭眼休息一会儿,听到有人开门时,她也醒了。

    看到路清野受伤,清儿欲语泪先流。

    她跑上去拉着他的手又摸他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兰迢递把戚少倾拿来的药给他换上又给他输液后就跟着戚少倾出去了。

    “我们走后怎么样了?”

    “高老板他们把医生跟陈老板推出来做替罪羔羊,警方结案,戚家暂时脱险,现在那里已经被封锁了。”

    兰迢递眯眼看着远处的青山,也不知道是叹气还是早就预料到,语气轻得像此时的清风。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戚家要摆脱这样的情况,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毁灭他人。

    高老板他们藏得太深,那么他们只好抓住那些依附的浮游进行金蝉脱壳了。

    戚少倾低着头,光亮的皮鞋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嵌在水泥地里朝外凸出的石头。

    “这次多亏你们了。”

    想到路清野重伤,兰迢递胸口极闷,只是随意说了句无事。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去?”

    兰迢递摇了一下头,“原因并不重要,因为结果已经达到了。”

    戚少倾笑了笑。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们救出那个女的,她说她是线人之一。”

    “你信?”

    兰迢递仔细看他表情。

    “不懂。”

    “凡事留点心眼总是没错的。”戚少倾说,“你的身份暴露了,接下去的日子会很危险,你要多加小心。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只是为父报仇这么简单了。”

    兰迢递笑,“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语气也没平常那么铿锵自信了。”

    戚少倾又笑,期间朝她投来一瞥。

    “难得你这么关注我,我是不是该感到庆幸。”

    兰迢递转身看向远处青灰的山峦笑,“嗯,我对病人一向都很关心。”

    “接下去要往哪个方面调查?”

    “黄金碧找到了吗?”

    “没有,而且与她有关联的人都找过了,她没有跟那些人有联系,向来独来独往。”

    兰迢递又问,“她前夫的关系网呢?”

    “他前夫有个朋友关系不错,死前曾经见过面,不过没问到有用的信息。”

    兰迢递:“我听医生说,那里面的人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