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着站到了半夜。
欧尚喝得昏昏沉沉,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三个四个的在他面前飘,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不是gay。”
男人笑了。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这句话欧尚听清了,他冷笑几声,说:“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权利,地位,金钱,都可以?”
“没错。”
欧尚的目光渐渐放清,试图看清男人的脸。
“包括成为圣得保的一把手。”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留下尚且还留□□温的名片。
之后几天,突然爆出徐开泰涉嫌非法贩卖人体器官的消息,徐开泰立刻被警方刑拘立案,同时被爆出的同伙还有死去的魏宗跟徐家英。
兰迢递觉得这事儿来的蹊跷,可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消息的来源处。
一场敲山震虎后,各方势力顿时收敛不少,最害怕的当属尚且安稳的李局长还有高老板跟孔先生三人。
餐桌上炊烟袅袅,李局长抽了一根又一根,眉头越蹙越紧。
“要说对方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可为何又用如此做法,难道想逐一断掉我们的翅膀,让我们心生恐慌吗?”
高老板跟孔先生心思各异。
“李局长,照理说我们的合作也不短,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证据到底在谁手里?”高老板灭掉烟,从阵阵升腾的烟熏中眯眼看他。
李局长眉头一挑,手一抖,一搓烟灰掉落在餐桌上。
“高老板您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希望大家可以放下暗箭,坐在一起好好聊天,好好赚钱,不要还要提防有人在身后放冷箭。”高老板说。
孔先生依旧不出声。
“要说怀疑,我觉得疑点最大的不在我这儿吧?毕竟我这方阵营可是少了一员。”李局长开始不客气起来。
孔先生出口调和,“看看你们,一根绳子上走的,非要这样闹吗?”
李局长把烟灭掉又重新点起另一根,虽然他笑了笑,可表情依旧僵硬。
高老板想了会儿,有些疲惫的按了下额头,略带歉意道:“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前几天,手术中心那里闯进了两个人,如今又再出这样的事……我的错。”
孔先生举起杯,“行了,别人就等着我们起内讧,来喝一杯还是好伙伴。”
三人又其乐融融的喝起酒来。
饭局散后,高老板看孔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孔先生摇头:“不清楚,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举报人的信息。对方握着我们全部人的证据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他到底想做什么,按照如今的结果来看,有可能是引起我们的恐慌,也有可能是以此进行谈判。留意这段时间有没有人联系,如果有人联系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车上,孔先生在闭目养神,司机问道:“先生,证据会不会是高老板拿了?”
“不太可能,可也不是不可能。”孔先生说,“陈晓光那里跟得怎么样?”
“这段时间一直没出门。”
孔先生点了点头,“还算聪明。”
“跟他会面的会不会是戚家?”
“怎么说?”
司机:“这场争斗里,所有的利益最终享受者都指向了戚家。”
孔先生想了想,点头:“这也不无可能,毕竟戚家在此之前也遭受不小的重击,如此反扑也说得过去。”
见他语气中还留有空间,司机从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陈晓光安安静静待在家中几天,一日实在是闷得受不了准备要出门时,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去哪儿?”
陈晓光听到声音一个哆嗦脚步往后一退,“您……怎么来了?”
男人往里走,闲淡道:“我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不能出去?”
陈晓光眼神闪烁,没出声。
“最近还有人跟着吗?”
“没了。”陈晓光说,“不过,几天前二夫人来过这里。”
男人转身看他,“她说了什么?”
陈晓光脸上的肥肉动了动,说:“她就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怎么说的?”
陈晓光:“我没露馅,没承认那个人在那里。”
男人点头:“这就好,过几天星星那里会来个人,咱们出去演演戏给他看。”
徐开泰被定罪后安静了几天,各种事情潜伏再暗处,等待机会破土而出。而那几天,兰迢递几人难得有了休息的时间。
自从兰玲出事后,她也没得空闲去看她,便也就趁着这空隙过去看看。
存放骨灰的地方不远,兰迢递跟路清野徒步前往,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兰迢递想着不久前依旧生龙活虎与自己斗嘴的人如今却成了一堆骨灰,不由得心里一酸,就连呼吸也开始痛起来。
兰迢递给她上个柱香后便出去透气了。
路清野跟在身旁,两人无声往前。
无形中,两人绕出了一条小路,正要往回走,前方有人抱着小孩在说话。
“爸爸就在里面呢,在里面睡着不会冷不会热呢。”一个妇女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抱着骨灰盒往外走。
经过兰迢递身旁时,她无意看到骨灰色上的字体,总觉得有些眼熟,她追上去问:“您这上面的字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请问怎么称呼呢?”
妇女迷茫的看她一眼,随后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骨灰盒上面的字吗?”
她把盒子轻轻一翻,如此兰迢递看到的字体更全面了。这字体与她在寇卓那里看到的那几封信的字体一摸一样。
她的内心禁不住的狂喜着。
“这是我老公写的诗,我觉得挺喜欢的,就把它贴了上去。”她说,“我老公生前最喜欢弄这些,想着他死了也用他喜欢的东西给他作伴。”
女人红了眼眶。
“是癌症吗?”
女人点头,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一个人……他叫寇卓,我在他那里看见过几封信。”兰迢递晦涩开口。
“哦,”一提名字,女人恍然大悟,“我认得他,他是我老公的朋友。”
“本来我老公生性怯懦,我是不太看好他们这天差地别的友谊,没想到两人的关系竟仅仅只差于我之下。”
“只不过,好几年前我老公去世了,我也没了他的消息。你是他什么人呢?”女人看着她问。
“我……”兰迢递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他抢走了我妈……或者……他是我爸的仇人?
“他带走了我很重要的人。”
女人看她几秒,目光开始凝重起来。“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兰迢递点头:“炖汤师。”
女人往前走,小孩在她怀里咿咿呀呀的用脚去碰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