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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把证据交出,就能换回我妈,那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路清野沉默良久,说:“也许是走投无路了。如果不牺牲你妈就得牺牲其他的所有线人。还记得那时我们去找过方永明吗?那个下半身截肢的警察说,第一次组织对整个事件进行调查的时候,并没有秘密进行,局里的几个高层领导都知晓此事,而那次行动以失败告终。第二次是方永明让高组长私底下调查,可在那场行动中,仅有他一人生还。而接下去的行动才开始慢慢的将证据收集到,这其中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

    “如果那时的具体行动跟人员名单只有高组长一个人知晓,那么只要你父亲把证据交出去,那所有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而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线人,也避免不了惨死的结局。”

    兰迢递:“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牺牲我妈。”

    路清野用沉默回答。

    兰迢递:“可证据收集到此,明明已经齐全,我爸为何还会任由证据藏着?还有,我妈是在十几年前失踪的,那么这几年高组长真的不知道证据的踪影?钥匙呢?钥匙的意义在何处?”

    见她有些着急,路清野安抚她:“别着急,迢递,我们一个一个来。你此时心不定,先不要想这么多。”

    “先做个深呼吸,以前可从没有能将你难倒的问题,”路清野揉了揉她的头,看到她的后脑勺突然想到医生说的话,顿时一阵胸闷。

    他扯开嘴角笑了笑,“我们还要等你解救呢。”

    兰迢递静下来,问:“如果没有我,你打算怎么做?”

    路清野笑,“这个如果不成立,因为你爸爸的最终目的都是让你加入我们。”

    “你觉得我爸到底知不知道证据所在?”

    路清野看她,“你觉得你爸妈感情怎么样?”

    “据我所知,还算恩爱。”

    路清野长吁一口气,道:“所以,没有人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妻子身陷囹圄。如果我是你爸,我的老婆被抓了,可我又不能交出证据……那么我只能用证据来维系我老婆的生命。”

    兰迢递眉头一皱。“你觉得,我爸知道证据的所在,只是因为我妈被抓而不愿将证据交出?”

    “如果他们想要证据的目的很强烈的话,不会让你妈死。再者,警方这边,只要你爸永远只说一句——只有你妈知道证据在哪儿,那么警方就不得不将你妈找到。”

    路清野看她,“所以你不用觉得有多难过,多心疼。你爸已经尽全力,他保全了两方,只是他没猜到你妈会遭遇那样的事。”

    “可距离证据丢失已经有十几年,警方并没有找我妈。”

    路清野:“可能他们觉得证据丢失了也好,反正谁都拿不到。”

    “那我爸呢?”

    路清野看她一眼,说:“按照以往,这些东西应该是你分析给我听的。”

    也许在听他的一番分析后,知晓她爸也并非绝情,兰迢递的眼神开始凌厉有神起来。

    “你想挨揍?”

    路清野见她来了精神笑笑。

    “那说明,你爸很有可能知道你妈在寇卓手里。试想啊,按照寇卓对你妈的痴迷,如果你妈想让他去看你跟你爸的近况,他不可能不答应。”

    “所以我爸就任由她待在寇卓身边。”

    “这当然是我的猜想,也可能不准确。”路清野说,“毕竟按照寇卓的地位跟手段,确实比待在你爸身边安全。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知晓这份伤害横隔在彼此间的距离,觉得不见彼此可能更好一些。”

    “那你觉得那两张照片,是代表了什么?是想让我把我妈找回来吗?”

    路清野点头,“你想,那个瞎子都知道的舂名塔,却存放着你爸跟你妈的照片,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里面是证据或者钥匙,我尚且还觉得不算太怪,可居然是照片。那只能说明一点,他既表明了证据只有你妈知道,又表明自己身边少了你妈。至于拿到照片那会儿,你没猜到,可能是他设想你调查的线想偏了。”

    “他的设想应该是你会从魏宗那里下手,只是没想到却碰上了我跟兰玲。一下子就把他为你铺的路给搅混了。”

    兰迢递听着他的分析,感慨一声:“原来不动脑筋的感觉这么棒。”说着他捏了捏他的下巴,“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路清野自豪的凑过去,“当然。”

    兰迢递嘴角微翘起:“那你以前为什么总在我面前装作很笨的样子。”

    路清野摇头,不敢实话实说。

    “不说你给我出去。”兰迢递给他下通牒。

    路清野赶紧摇头,“我说!我觉得你这样的女人不会喜欢太聪明的男人,所以就故意笨了点。”

    “那你觉得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路清野眨了眨眼,说:“嗯~应该是那种,有点可爱有点蠢萌有有点傻缺的小奶狗。”

    兰迢递哼出一个轻笑,拍了拍他的脸,语重心长道:“你本人了。”

    “所以嘛,我自己弄了个人设,你很快就爱上我了。”说完,他往她病床上挤了挤。

    兰迢递一侧头,脚掌贴在他腰上,使劲一蹬,路清野一个趔趄往床下倒。

    “我去!腰可是男人的第二命根子。”

    兰迢递笑,“你要干嘛?”

    “给你暖暖床。”路清野说着,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往床上一躲,兰迢递想再次将他踢下床时,路清野像只八抓鱼一样紧紧的抱住她。

    “别动,外面冷,让我暖暖。”

    兰迢递的手贴在他脖子上,果然摸到了一片冷意。

    两人抱了一会儿,被窝里更暖了。路清野看着她的眼睛笑,“大王,小的给你暖的被窝可还满意?”

    “你要洗洗脱光了大王才能高兴。”

    兰迢递难得有心情逗他,路清野也不管自己还在被窝里,哼哧哼哧的就要脱起衣服来。

    兰迢递抓住他的手,说:“别闹了,一堆事还没理清。”

    见她开始回复原先的冷面脸,路清野赶紧端正态度。“哪些事儿啊?”

    “刚才我快速想了一下,如今的疑点在两把钥匙上。”兰迢递说,“既然钥匙至今为止还没能使用上,是不是说明证据并非是这件事的终点?”

    “你如何确定钥匙无法将你妈租了几十年的房子打开?”路清野问。

    “东把钥匙拿出来的时候,我大概看了一眼,钥匙的锯齿有些出入。房东的那把第二第三个锯齿稍微高了点。而我爸留下的,则是比较矮的。而且两者的轮廓造型也不一样。”兰迢递说。

    路清野:“那么,你觉得钥匙的意义又是什么?”

    “最令我奇怪的是我爸说会有人来找我拿这把钥匙,这个人会是谁?为何这么久都没出现?”

    路清野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