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香插进香炉。
“我儿子做了十几年的警察,为了查案连婚都没结。那些女孩子嫌弃他太忙,一个个都跟他分了,如今死了孩子也没留下,家里就剩我一个老人。”
老太太流起泪来。
兰迢递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高组长是伟大的人民英雄,我们大家都会记得他的。”
老太太抹了下眼角,点了点头。
“阿姨,高组长平时有处得很好的朋友吗?”兰迢递问。
老太太迷糊摇头,“我不太清楚,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听说他有个比较好的同学,可后来因为断腿没机会当警察,毕业了就没再听他提过了。”
“其他人呢?兄弟姐妹或者学生之类的。”
老太太又摇头:“我儿子固执得很,很少有人忍得他的脾气。”
兰迢递想到唐心颖,问:“他是不是收养了一个女孩,叫唐心颖?”
“是的,那孩子很可怜,爸妈贩卖毒品被抓后自杀,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儿子怕她一个人生活太孤单,就把她收养了。那孩子也是警察,不过前段时间也听说出事了。”老太太叹气,“那丫头也怪乖巧的,只是……”
兰迢递没说她出卖高组长的事,怕老太太受不住。她从口袋里拿出兰英文留下的钥匙,问她:“您这里有能用这把钥匙打开的房间吗?”
老太太拿在手里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
没问到有用的信息,兰迢递等人正要准备走,老太太跟着出来关门时,欲言又止看她。
兰迢递猜出她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说,便让杨哥跟许晨先下楼。
“姑娘,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老太太看着她的眼睛说。
“您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儿子死后,有个男孩子来给他上过香。”
兰迢递眉心一皱,“男孩子?多大年纪?”
“大约二十几,跟刚才那个男孩子年纪相仿。”
兰迢递问:“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他说以后他就是我的儿子,还给我留下了一个电话,让我有事找他。”
“电话呢?”
老太太从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小钱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正要拿给兰迢递,突然远处一阵枪声响起,老太太胸口中了一枪,手中的纸条飘然落地后,她重重倒了下去。在第二枪打开时,兰迢递往地上一蹲,子弹打在墙上,砰的一声巨响。
兰迢递将纸条捡起,双目含痛的看了老太太一眼,俯身跑下楼。
“怎么会有枪声?”杨哥边跑边问。
“说不清。”兰迢递将他们往外拉,“先走。”
上了车后,兰迢递拿出手机给那个人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有人接了。
听声音确实是个很年轻的男孩。
“路清野在哪儿。”兰迢递直截了当的问。
男孩停滞几秒,正欲挂电话,兰迢递抢先又说,“老太太已经死了,被人用枪射击——”
兰迢递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兰迢递再拨过去时,又是一串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女声。
兰迢递又向两个号码分别发送了钥匙在他手上的消息,半个小时后,她的电话响了。
“喂,你把路清野带去哪儿了?”
“去他该去的地方。”
兰迢递听他淡漠平静的语气,顿时就恼了。“到底在哪儿?”
“你不用知道。”他说。
“那你何必打电话给我。”
那人不说话,兰迢递试探:“因为钥匙?”
他依旧不说话。
兰迢递笑,“就我所知道的线人跟卧底名单中,没有能跟你对应上的人物,你要钥匙来做什么?”
男生依旧没说话。
“钥匙能打开很重要的东西,对吗?包括云澜之城的主人,还有其他的某些记忆。”
兰迢递听到男生的呼吸声开始加重,她点到为止。“你把路清野给我,我把钥匙给你。”
“路清野我要,钥匙也要。”
“不可能。”
男生笑,“没什么不可能,一会儿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不可能。”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杨哥突然感觉到油门踩得有些吃力,正要停车看情况,突然发现身后跟着一辆牵引车,而牵引车车头绑了一根绳子,直接勾在了他们的车后。
如此拉锯怪不得怎么踩油门都觉得车子前行艰难。
杨哥刚下车,一辆小车突然从另一侧开过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后车门下来了一个男人,杨哥正要回车上,那人的刀举了过来。
“东西拿来。”
兰迢递从车窗上扔下两枚钥匙,车上下来另一个人捡走后,那人收回刀,车子就开走了。
等车子远去,牵引车也走了。
看着车尾灯远去,兰迢递看杨哥:“能跟上他们吗?”
杨哥坐上车,盯着前方一眼,挂档踩着油门冲了出去。
钥匙之前兰迢递特意去多配了一把,为应付突发状况,而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算太坏。如果兰迢递猜得没错,男生拿到钥匙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去那里。
幸好前方的路没有岔路,杨哥一路直行,在大道路口就看到了正在等红灯的小车。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说:“他们跟来了。”
男生淡淡道:“无所谓,反正很快就结束了。需要有人来见证他的英勇无畏。”
车子一路跟着来到盘龙小区,杨哥的车进不去,只好把兰迢递放在小区大门,他跟着许晨去找停车位。
杨哥让兰迢递等他们回来了再进去,可她没听,她顺着昏暗的路灯往里走,看到小车在一栋单元楼前停下,车后座走出一个男生。
他一身黑衣,从背影看气度非凡。
男生只身一人进了大楼,兰迢递悄悄靠着草坪跟过去,看着他进电梯,又见电梯彻底在5楼停下后,她从楼梯走上去。
到了5楼一路往里走就看到了522的房门。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要走,房门突然被人拉开。兰迢递的心一紧,看到缓缓打开的门缝里看到一张干净素白的脸。
称呼他为男生实在是不为过。
他很白,很文静,脸上的黑框眼镜正好压住了他周身秀气的气质。
他嘴角一弯,将她请进门。
“来了就进来吧。”
兰迢递看他一眼,走了进去。
房子的大厅里只有一张沙发一个台桌,还有一个发霉的饮水机,空气里也全都是化不开的霉味。
兰迢递看到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新闻,和纸质书写的各种资料。中间的挂板上,云澜之城跟圣得保之间画了一条线,上面连着一个问号,就连云澜之城的头顶上,也是一个大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