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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疯狂确认消息的人是谁?说好傲慢的葛公子呢?!

    “诸位师弟听令,我琼英院必要赢下此次定序之战!”崔绝尘长剑一指仙凡堑,数名剑修弟子同时拔出佩剑,登时长剑如林,剑气如霜,兵锋直指第二重天堑:“得令!必胜!!!”

    “丹嘉院的给本公子听着!谁敢拖累我参加不了金丹大典,本公子一定要他后悔来这个世上,听到了吗?!”葛公子叉着腰一脚踩着大石朝底下一众弟子大声威吓着,随即葛公子又挽起袖子道:“干得好的,本公子重重有赏,为了金丹大典,给我上!”竟也有数人大声呼应,一时也将葛公子衬得气势非凡。

    人群中,各院皆是厉兵秣马,战气如云,一派热火朝天的气象。仿佛为涨声势,那金丹长老手一挥,广场之中,九院石匾再次升起,从上到下依次排列,那石匾之旁甚至还有云雾凝成的小小数目标明功绩点,那云雾不时模糊,数目也随时进行着更新调整,十分神奇。

    现在本就火热的气氛更是达到了最高.潮,只有方平、孟林、谭庆和杜子腾几人孤伶伶在人群中格格不入,方平几人对视几眼,看着那在最下方的“飞毫院”三字和那少得可怜的功绩点,想到其中有七百还是杜子腾将将赚到的,俱是失落无言。

    此时此刻,杜子腾恐怕是全场疯狂的弟子中最为冷静的一个,也是第一个发现事情真相的:三派之中比重最庞大的横霄剑派外门弟子就此分裂为九支,恩,一共是十一国混战,他还身在其中最弱势的一个,这局势真是太好了!这xx的几个金丹长老真是tmd下得一手好棋。

    那什么定序位的乱战,杜小爷根本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尽快兑换到那截莲香藤,本来若没这摊子事,他相信就算是找别人借贷,或者是有其他奇思妙想,这笔功绩点应该不成大问题,谁知道这下子,功绩点不只是内部流通货币,更是此刻最为抢手的囤货资源。

    汹涌人潮之中,杜子腾的神情反而更加冷静自持,犹如狂奔巨浪中纹丝不动的顽石一般抗拒融入其中。

    远远的,詹无己却是笑吟吟地拈了拈自己颔下长须:小子,你要怎么破局呢?那莲香藤可是不会等人的。

    然而,不过片刻之后,杜子腾仿佛已经拿定了主意,世事局势如何变换,小爷却不是那样容易妥协的人,既然答应就一定要做到。之前那冷静坚持的表情反而尽数消退,杜子腾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散漫无赖,长长伸了个懒腰,朝方平道:“师兄,我们回去吧,这里好无聊。”

    飞毫院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下这兴奋的热潮与他们无关,看着别人家的热闹确实无聊,几人不作声地便转身回去了,只叫无处的詹无己挑了挑眉毛,算了,不急,他可不相信这小子会安静下来不折腾。

    不知是不是受刚刚宣布的那等消息影响,他们一路遇到的弟子莫不是兴奋异常,只有他们几人就这样安安静静走在路上,活像一群行尸走肉,回到飞毫院时,不知为何,几人都完全没有交谈的兴致,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方平仿佛有什么想说,此时当众却又难以启齿,待众人分开,他重新折回到杜子腾的屋子寻他时,却在门外听到了均匀深沉的呼吸声。

    方平一时怔在门外,三月画符三万那般不休不眠,刚刚那一场比试又如此多周折,皆是杜子腾一人在其中周旋反击,耗费心力可想而知,这般疲惫杜子腾却没有说过一个字,只是回来就睡着了。

    方平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用再问什么了,杜师弟早已用了自己的行动给他了答案。

    方平回到自己的屋里,竟破天荒地再一次坐到了桌前,好像是太久太久没有这般坐下来了,桌上竟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御风符一卷,桌面重又恢复了多年前的整洁。

    方平认真地取出符纸摆好,提起符笔蘸取符墨,明明是做过千万遍的动作,方平却莫名觉得十分紧张,这只修士的手竟然都开始隐隐颤抖,连蘸了几次才蘸到符墨,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符笔,下笔画符,那熟悉又陌生的线条正是多年前,他还是位农家子时亲眼所见的属于修真界的第一样东西——安神符。

    收笔时,那线条同时亮起又暗下,灵气回环呼应,一股宁心静气之感隐隐可察,方平的手缓缓划过那些线条,竟有些恍惚起来,原来,他竟然还是能画得出符箓的?本以为已经消逝在旧日时光里、曾经因为一道线条一张成符而欢欣雀跃的心情,竟如灰烬中残存的火星一不小心重又熊熊燃起,甚至比原来还要猛烈。

    方平扶着桌面起身,认真缓慢地将这张符纸收好,然后竟是推门则出,直奔执事堂。

    执事堂里弟子们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重新定序之事还是给外门弟子带来了全新的刺激。

    方平加入这队列中,好半天终于轮到他时,按住紧张的心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朝执事堂弟子问道:“可有画符类的弟子务?”

    第44章

    杜小爷再次睁眼之时,三日时光已是这般过去。

    方平听到声响,过来一探,笑道:“你可算是醒了。”

    杜子腾哈哈一笑,睡梦中算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接下来他要准备的事还多着呢。

    只是嗅着方平身上那种熟悉的灵气味道,杜子腾有些惊讶:“方师兄你在画符?”那气息如果不是长时间大量画符是绝不会有的。

    方平脸上神情有些羞赧,却还是肃容道:“那日之后我想了想,师弟你说得对,十年磨一剑,我外门的剑修们已经比我等领先了十年,如果不加倍奋发努力,只会落后得更多。师弟在符道上这般天资纵横都如此勤勉不懈,我忝为师兄,不敢落后太多,我……也去执事堂接了画符的弟子务。”

    杜子腾却像第一次认识这位师兄一般,认真地问道:“师兄你是真的喜欢符道吗?哪怕画符不像其他修行方式一般能令你的修为飞速增加?”

    方平一怔,随后却是洒然一笑:“三日之前,我确也动摇过,想亲口问问师弟你可知道这符箓之道在修行之上何等艰难,更想问问,你若知道其中艰难为何还要这般拼命……只是,突然之间,我又觉得你早就以自己一言一行给了答案。其他的修行再好,那也是他人的选择之道。

    当日我本就是因为符箓才踏入修真界,这符道本就是自己所钟所选之道。若说改换其他修行方式……这飞毫院中,我乃是入门时间最长之人,早有无数时机像常见铭那般换到其他院中,现在想来,没有这么去做,大概是真的心中眷恋。

    至于修为……修为增加太慢岂是将一切推到符道上?师弟你这般勤勉画符不也突破到了炼气四层?归根结底,不过只是我等未能做到‘全力以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