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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没有笔头,用哪里来蘸符墨勾勒符箓,摔!

    破罐子破摔的杜子腾生气地将手中小木棒狠狠戳进符墨里,可下一秒,那满满一砚的符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缓下降,目瞪口呆之下,砚台边缘露出玉质砚底,符墨面积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一滴符墨被小木棒吞噬时,一道华贵深沉暗紫近墨的光芒自木棒上一闪而。

    杜子腾一愣,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手中捏的依旧是根破烂小木棒,黑黢黢坑坑洼洼的,像是路边随手捡的小树枝,好像刚刚那异象只是杜子腾的错觉。

    “……剑阁之中无凡物”,杜子腾突然想起谭英那天一句不经意的安慰之话,他缓缓吐息,引气诀再次运转,灵力汇聚丹田再流经握着小木棒手上,此时此刻,仿佛梦游一般,手中木棒早与他心神相连,无须刻意指引,他心中所想就是木棒所向,不过片刻间,圆润活泼的线条浮现纸上,灵符大成的光芒闪现,奇异的是,那光芒边缘竟隐隐透着红霞。

    就在这同一瞬间,小木棒竟与杜子腾一起共鸣,欢悦之情油然同生,杜子腾经脉间发出“噗”的一声轻响,闭合的某条通路冲击打开,这一瞬间灵力疯狂涌入体内,叫他一愣,这修为竟然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和征兆之下再次突破了。

    杜子腾忍不住凝视这张在突破之际画成的神行符,就像第一次在耿大衣摆上观察它那般仔细,线条圆润优雅,结构飘逸灵动,灵气含而不露,这是上上品的灵符,甚至哪怕是不识神行符的凡人,只须看一眼这符箓都可以感受那种飞扬轻快的符意。

    意在符上。杜子腾只能想到这四个字来形容这张符箓,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符箓,更难以相信这样的符箓竟然出自他的手。

    而这一切的原因,杜子腾沉默了很久,视线终于凝聚到手上那枝小木棒上,然后他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小爷果然英俊聪慧运道逆天!就是捡到根破柴禾也能变废为宝!!!!画符修行两不误,不愧是小爷的本命法宝!!!!!”

    破柴禾?变废为宝?

    呵、呵。

    下一秒,被杜小爷“变废为宝”的“破柴禾”一阵肉眼难以觉察的小小扭曲之后,从吸收符墨的另一端淌出了灰黑色的液体,只流得杜子腾满手都是。

    杜子腾惊谔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那滩东西,灰灰黑黑的,这什么玩意儿?!

    不满之下,杜子腾火球符一烧。

    然后,“呕——”这tmd太臭了吧我擦!

    杜子腾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了……妈的,感情这破柴禾还挑食……这灰黑色的东西岂不是它的排泄物?!居然还流得他满手都是!

    再次地,“呕——”

    火球符、清泉符、疾风符轮番上阵之后,重新坐到清理了数次的桌前,杜子腾脸色依旧有些发青,捏着手中的破木棒已经用力到指尖发白,心中咬牙切齿地恨恨道,妈的,看在你画符和修行的效果都不错的份上,爱挑食会拉便便的符笔什么的……小爷忍了!

    毕竟如果能一直画出方才那样的符箓的话,赚回的小宝贝们想必应该能够弥补杜小爷身心遭受的创伤。

    杜子腾想到那些闪亮的小宝贝们,脸色顿时红润不少,这枝破木棒虽然有点恶心,不过多画几次应该就会习惯的,杜子腾淡定地想到,于是他再次提笔开始画符,啧,真别说,心神相通的符笔就是好,完全不用受制于符笔的结构,杜子腾只觉得心痒难耐,画符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

    虽然随后画出的几张符箓都超过了杜小爷原先画符的水准,可皆不如方才突破时画的那一张。杜子腾却也欣然接受了,那张神行符是在他屡屡画符失败极其渴望成功、首次与本命法器共鸣、闯堑之后积累已足应该冲击下一小境界之时,这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办到的超水平发挥。

    可是杜子腾却有信心,只要这般一直画下去,迟早有一天,这样的超水平会成为他的正常水平。

    而杜小爷的豪情壮志只持续了一刹那不到,就古怪地发现,手上线条画到一半怎么就没了???

    杜子腾催动灵气再画,小木棒下对应的位置却依旧空空如也。

    杜子腾皱眉看着小木棒,又怎么了?!它今天怎么妖娥子一出接一出,有完没完!

    然而,手上的木棒就像死了一样,在杜子腾指间挺尸,完全不打算响应。

    任杜子腾身为主人如何咒骂它“破柴禾”“烂木棒”也绝不动弹一下。

    突然,杜子腾看着一边放着的那十几张漂亮的成符,心头剧颤:我擦……不会吧……

    然后,他完全是下意识地从储物袋中摸出了又一砚符墨。杜子腾抖着手将小木棒浸入之后,符墨消失,小木棒再次拉出一堆渣渣,这次,杜子腾完全顾不上嫌弃那滩排泄物,而是提起小木棒再画,圆润的线条重现世间……

    没过多久,杜子腾双眼发直地出现在方平几人面前:“师兄,我要赚灵石,要赚很多、很多、很多灵石!!!!”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木棒揭秘系列#

    系列一:讨厌,人家只是吃得有点精致啦~

    第57章

    “钱长老,哎呀呀,这么久没见您,我真是太惦念了!看到您老风采依旧还是这么龙行虎步英俊潇洒我就放心了!”

    这仿佛淌着蜜的话直让旁边领杜子腾进来的执事弟子生生打了寒噤,这杜子腾怎么笑得这么甜蜜真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钱长老失散的亲孙子呢!而且,执事弟子偷偷一瞥蒲团上的钱长老,这般盘腿坐着,肚皮已经圆溜得只能搁在腿上了,依旧绿豆眼八字眉……英俊潇洒?执事弟子再次打了个寒战。

    钱长老却是笑得绿豆眼眯了又眯,竟是将杜子腾的话毫不客气地受用了。

    那执事弟子退下之后,杜子腾识趣地递过一个储物袋:“这是辰字系列货品此月的三成利,还请您笑纳。”

    钱长老接过之后,手上只轻轻抖了抖,绿豆眼眯得更厉害了:“你这小子不错嘛,不枉我顶着那难招架的小子的压力,替你将这桩事给砸瓷实了!”

    杜子腾挑眉:“难招架?”

    钱长老不知想到了什么惨痛的遭遇,八字眉都痛得抖了一抖,这姓萧名辰的混账小子下起手来当真是不知道客气!早知道当年他在外门的时候,自己就狠狠教训几下了,如今真是悔之晚矣,唉!

    想到自己被扣压在某人手中的心肝宝贝们,钱长老真是心肝脾胃肾,哪里都痛!

    随即他又抖了抖手中储物袋,好在这小子争气,这部分收益如果能一直这般下去,也不枉他花那样的血本去安抚某人。

    杜子腾全然不知其中纠葛,却也从钱长老神色猜到几分,他却故作不知地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