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有记笔记,都带来了。”
“那好,开始吧。”
阮绵绵把笔记拿出来,打开手提电脑,开始一点点汇总。
室内安静得只有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会儿,沈逾起身接了杯水,递给她。
“不急,喝点水。”
“谢谢。”她客气的伸手去拿杯子,指腹无意间碰到他的指尖,她也没在意,而沈逾,却觉得指尖上火热一片,从指尖,烫到心尖。
白皙的指节,看起来还是那么柔弱无骨,他曾无数次牵过她的手,几年了,他再也没有触碰过那柔软的触感……
沈逾紧抿着薄唇,目光狠狠抽离,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阮绵绵专注手上的事,没有察觉沈逾的异样。
她把笔记内容全部排成表格做好,已经是一个半小时过后。
“发邮箱,还是直接传给你?”
“传过来吧。”
阮绵绵登陆q,点开她依旧备注着,仅一个哥字的名字,头像还是五年前,他们两个人的合影。
沈逾用这个做头像时,她还说,那等你交女朋友时,岂不是要换下来。
他当时斩钉截铁地说,不换。
五年过去了,他真的没换下来。
文件发过去,对方已接收,她的工作暂时完成。
“先做这些,如果有需要其它的,随时叫我。”她合上笔记本,抬眼冲他笑了下。
沈逾点点头,抬起手腕看时间,“晚上一起吃饭。”“
阮绵绵一边关电脑,一边收拾课本,“我在准备参赛作品,还没做完。”
沈逾明白,这是拒绝的意思,参赛作品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根本不急于一时,她不太会开口拒绝人,总是委婉的找些借口,他太了解她。
“参赛作品上遇到困难,随时来找我。”
她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我住的地儿离学校不远。”
“好。”
阮绵绵出走办公室,在门口停留几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答应和他一起吃饭,见到他明明心里很开心的。她也想不通,努了努嘴,只能不去想。
下楼后,在门口,碰到李然。
“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李然上前,找话题跟她聊。
“有啊,我给沈教授当助理了。”
李然帅气的脸上,笑了出来,“你参赛作品准备怎么样了?”
“大框架已经形成,差细节了,还需要查些资料。”
“需不需要帮忙?”
“暂时没什么大的问题,我可以的。”
三年同窗,李然成绩突出,人也热心,对她也很照顾,所以在她心里,李然是个很好的同学。
“参赛作品,我也做了很多手准备,已经废掉一个了。我最近又查了关于欧洲建筑史的资料,你要不要看看。”
她一听,兴奋道:“好啊,我也准备找细节资料。”
“我电脑里有,你看看是不是你需要的,如果不是,你需要什么我再帮你找。”
两人坐在教师楼左侧的台阶上,午后的暖阳洒下一片金黄,偶有的蝉鸣,给校园里的书倦气息增添一抹生动。
沈逾下楼,余光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转头望去,眉间微蹙,深邃的眸光,从眼镜片中射去,带着凛冽的气息,逼视着,促膝而坐,交谈甚欢的两人。
第4章
清冷的眸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一抹柔和之色,转步上前,“在聊什么?”
听闻声音,看资料的两个人蓦地抬头,李然错愕片刻,这么近距离仰望自己心中大神,急忙站起来,“沈教授。”
沈逾微微颔首,“还没放学?”
“放学了,我们在查些资料。”
沈逾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如果在创作上遇到瓶颈,可以跟我说。”
“谢谢沈教授。”李然看起来有些兴奋,学霸总是仰慕更牛逼的大神,沈逾二十八岁,有今天这成就,他们已是输在起跑线上。
沈逾看向阮绵绵,“如果方便,跟我来一下。”
阮绵绵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便点点头,回头跟李然说,明天再聊。
阮绵绵跟在沈逾身侧,路过之处,引来频频侧目。
“我晚上发课件给你,记得接收。”沈逾说。
阮绵绵点头:“好的。”
“回去吧。”沈逾说。
阮绵绵“嗯?”了一下,叫她来,就这一句话,又让她回去?
好奇怪!
她道了再见,转身向宿舍楼方向走去。
沈逾望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成了拳,他摘下眼镜,有力的指尖紧捏眉心,末了,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
夜里十点半,电脑上弹出小窗口,提示有一封新的邮件。
她滑动鼠标,点开,是沈逾发来的课件。
下载后,还没等打开课件,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电话,沈逾的声音传来,“睡了没?”
“还没,我看到你发的邮件了。”她压低声音,小声说。
“刚写完,明天你看一下,结合你们课业进度,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可以提意见。”沈逾说着,从书房起身,向卧室走去。
“你做的一定很棒的,我哪会有什么意见。”
“小时候你就会提意见,怎么大了,还跟我谦虚?”沈逾低沉的浅笑声传了过来。
“没有没有。”她哪是谦虚,在她心中,沈逾的大脑构造是她无法企及的,她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只要问到他,他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她解疑,她简直不要太崇拜他。
“早点睡,别总是熬夜。”
“恩,你也早点休息。”她嘴上这样说,手已经点开课件。
沈逾一边解着衬衫领扣,一手拿着电话,推开洗手间的门,“时间太晚,明天再看。”
阮绵绵手上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我要看。”
“因为我是你哥。”衬衫敞开,镜子里映出男人结实的躯干轮廓。
阮绵绵咬了下唇瓣,好吧,他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对她着实够了解,“明天来学校吗?”
“有课。”
“那,明天见。”
周茴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她讲最后几句,她上前,“大半夜跟谁讲电话,还偷摸摸的,怕我们偷听啊。”
上铺正在打游戏的邱苒接茬儿:“直觉告诉我,是男人。”
“男人?”周茴瞠目结舌。
她们所住的是四人寝室,另一位室友曾露因为生病请假,开学后一直没来,所以现在只有她们三个人住。
阮绵绵见周茴和邱苒都用那逼视的目光盯着她看,只好照实说,“沈教授,他发课件给我,让我看过以后反馈意见。”
邱苒游戏也不打了,趴在床边:“欸,有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