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为何要拒绝?”
“你,你,为什么,你不是说爱我的么,既然爱我却接受赐婚你置我于何处?”
“年少戏言,殿下又怎能当真?”
现在才发觉,面无表情真是个很好的掩饰方法!魏晨苦涩自嘲。
“魏晨,”恨恨咬牙,那样高傲的人,居然允许示弱的眼泪爬满了脸颊,“魏晨,你这个混蛋,我恨你——”
大红的灯笼,双喜的门窗,燃烧的红烛,喜庆的宾客。
媒婆搀着凤冠霞帔的新娘走下花轿,众人拥着新人步至里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
“哐啷”突兀的酒壶掷地声,众人错愕,回头看着十七皇子踉踉跄跄地走来。
一步一步行至新人跟前,赤红的双目凛冽地盯着皱眉的新郎。
“成亲么?魏将军,我怎么看这个新娘都配不上你啊,丑得不堪,丑得刺目!”
“殿下,您醉了!”
“呃?我醉了么?哈哈,魏晨?你说我醉了?哦,也对呀,我都醉了十年,被人灌了十年的迷魂汤!今日我总算是醒过来了!”
“来人啊,把十七皇子送回宫中歇息,他喝醉了!”
“是!”
“滚,恶心的奴才,谁允许你们的脏手碰本殿下的?”
“夫君,十七殿下他醉得厉害,不如让妾身做碗醒酒汤给殿下吧?”温婉的新娘好言道。
“哈哈哈……醒酒汤?贱人,你就是一碗醒酒汤又何须去做?”十七皇子狂笑,接着忽然面容扭曲地用内功震开身旁的侍卫,把剑朝新娘刺去,“今日,本殿下就打破你这碗醒酒汤!”
众人大惊。
新郎抱着新娘错身避开锋利的刀刃,愠怒道:“真是疯了!来人,将殿下拦住!”
一击未中的十七皇子迅速转身再次攻击,新郎一手护着新娘一手与他交战,不敢发全力的新郎渐渐落于下风。砍红了眼的十七皇子看着环腰相抱的两人,攻势更是招招狠厉,大有将人生生劈开的阵势!
“啊——”新娘惊呼,擦过耳际的剑尖将凤冠挑落,连带着侧脸也被划出了一小道血口。
新郎抱着她飞身落到院外,急问:“有没伤着?”
“不,不碍事的,只是划了一下!”
“容貌对女子来说何等重要又怎么说不碍事?来人,快请大夫……”
话还未说完,众人忽然大呼:“小心!”
新郎回头,却看见十七皇子已经摆脱侍卫飞身出来,提剑朝新娘当胸刺去。
后退无路,躲避已来不及,新郎唯有凝力发掌意欲逼其收剑阻挡,十七皇子见状神色一变,接着竟粲然一笑,让人看着却有说不出的凄楚绝望!此时新郎心中一跳已是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卸力,十七皇子已经垂下长剑直直朝他掌上迎去!
魏晨痛苦地抱着头,看着幻象中绝美的少年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撒着血珠朝后摔去……
“极卿——”
一声长啸冲破迷雾震落了他手中的白棋。
“怎么了?”子璃看着对面的人问道。
“无事!”重执一子落于棋路,道:“你又输了!”
第四卷 争霸之战 第七章 折磨
晨曦初现,暖暖的光芒如同潺潺的溪水缓缓淌入半开的轩窗,默默铺陈在留有半盘残局的棋格上。
“吧嗒”清脆的棋子落地声。
“我知道是你来了!”闭目躺在床上的子璃忽然开口。
正在棋盘上捣乱的不速之客蓦地止了动作。
子璃睁开眼睛,“又想拿香蕉扔我么?”
一只浑身金色的小猴子竖着尾巴歪头瞅着坐起身的子璃。
轻轻一笑,子璃走到窗边的桌子旁坐下,“被逮个正着就开始装无辜了?”
小猴子继续眨着黑溜溜的眼睛,接着将手中的香蕉递到子璃跟前。
“呵呵,真可爱!”子璃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道。
龇牙一“笑”,小猴子忽然跳到子璃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子璃扯了扯,小猴子却没有半点撒手的意思,子璃无奈,只得托着它的屁股推门走了出去。
圣药手在屋子的周围开辟了一块空地种药材,若是平日的这个时辰他已经在地里摆弄他的药材了,但现在却不见人影!子璃不由纳闷,抱着小猴子走到他的房门外,门扉虚掩着,里边空无一人!
“吱——”赖在怀里的小猴子轻叫一声跳到地上,跑了几步回头看着子璃。
“你知道他在哪?”
“吱吱!”小猴子叫着又开始向前跑。
子璃连忙跟上……
魏晨半跪在沙滩上,一进一退的潮水打湿了他的衣袍,但他似乎毫无所觉,魁梧的身影了无生气地松垮下来,看不见表情的脸低垂着。
“极卿……”
几不可闻的一声请唤让踏沙而来的人停在了几步外。
透过黑纱看着面前的男人,来者忽然清冷一笑,然而却用与表情不符的声音柔声叫道:“魏晨——”
男人身形一僵,豁然抬头目光焦急地搜寻着。
“魏晨——”晓得男人仍然陷在阵中,来者上前一步惑声叫道。
“极卿,是你么?极卿!”男人连忙站起,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呵,魏晨,是我呀,当然是我!”
“真的,极卿,你在哪里?我,我不是有意伤你的,极卿,你出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么?你吐了那么多血不赶快疗伤的话会死的!极卿,你出来吧!我要替你疗伤!”
“魏晨,你怎么了,我就在你身后啊,你为何看不见我?”
“身后?极卿不要再闹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接受赐婚的,更不应该轻易就放手让你难过!极卿,我真的错了,你出来好么?”
“啊,是么?魏晨,你也晓得我会难过?你不是很决然地说爱我只不过是年少戏言么?你不是说与我在一起只不过因为我是皇子你不能反抗么?”
“不不,极卿,那不是我的真心话,不是我的本意,是陛下让我这么说的!他说只有这样你才会死心!”
眉头微蹙,他继续挖掘着压在心底二十几年的真相,“父皇?父皇为何要你这么说?”
“陛下,陛下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十分震怒……”
“然后你就任他摆布,自以为是地与我断绝关系接受赐婚么?”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