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能开玩笑的主。“门口有个太监找他,说是传旨。”想他堂堂安国公家里的二子来给这个表面上的废王当管家,啧啧,除了他孟长亭,谁还有那么大面子。
“如此,稍等。”甲四说完,身影顿时飘忽不见。
吃了一嘴土的青年呸了几口唾沫,有些抓狂。啊啊啊,他迟早有一天要抓着那个姓孟的疯子打一顿。
甲四来到堂屋,果然看见殿下正在用餐。正在犹豫是否要通报,却见那个新来的侍卫突然看向他藏身的地方,微微点了点头。
甲四一惊,那天晚上果然不是错觉。
孟长亭看见陆迁的动作,用绢布抹了抹嘴,冷声道:“有何事?”
甲四从暗处现身,跪在地上:“启禀殿下,有宦官前来宣旨。您的意思……”
孟长亭哼笑一声,站起身来说:“本王去给那群蠢货演一场好戏。”说着往府门走去,陆迁默默地跟在身后,默默无言,但是手一直扶在暮归上没有放下。
离府门不远的地方,那个青年正在扯着脖子眺望。他虽然不惧门口那个太监,可要是坏了孟疯子的计划,他日后一定会被整得很惨。
血泪教训啊tat
好不容易看到孟长亭的身影,他小跑过去,一把搭上孟长亭的肩膀,声情并茂地说:“官爷~奴家对你可是望穿秋水啊~”
噗……陆迁忍笑。看来不论在哪里,阿柳都会遇见这样有趣的人啊。
孟长亭额头青筋直跳。他很不想承认,当初之所以选定李慕作为合作对象,见面的第一印象占了很大一部分。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不怕死的敢挑他下巴说:“美人,给爷笑一个~”
哼,直让官府查封了他的一家店铺真是便宜了。
察觉到孟长亭的脸色不对,李慕立马摆正姿态,一股少年英气显露出来:“咳咳,启禀王爷,那太监就此处。还问有何吩咐。”
孟长亭看着李慕的脸,蓦然一笑,轻柔地吐出一个字:“滚。”
李慕从善如流地点头,说到:“小的这就滚了~”说完真也头都不会的溜了。
孟长亭注视着李慕的背影,突然一招手,甲一出现。只听他淡淡地吩咐道:“传信给金吾卫的文常景,云祥街的那家食肆可以封了。”
甲一先是一愣,接着领命行礼道:“是。”说完又消失不见。不过心里,倒是有点同情那个李大人了。
吩咐完这一切,孟长亭一派神清气爽。
陆迁看得好笑。他倒是可以看出来,那个青年和阿柳的关系是不错。但看性格,倒是和当初的鸾小果有些相似。
瞅到陆迁的神情,虽还是那一副面瘫的样子,但是孟长亭就是觉得那个男人是在笑。瞪了一眼,恶狠狠地说:“一会别给我搞砸了。不许笑!”
陆迁眨眼,凭着自己面瘫的优势,很淡定地回到:“我没笑。你看。”
孟长亭磨牙,他倒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看起来冷肃的男人也有着欠扁的气质。虽然手痒,但到底碍于不熟,还是没有上去还以颜色掐脸伺候。
不过见到那个太监,孟长亭又恢复了柔弱无助小白花的设定。
那太监在太阳底下站了半天,腿都快酸了才算是见到正主。阴阳怪气地说:“哟,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您是爬过来的呢。”说是王爷,其实连个受宠的宫女都不如,还敢让他等这么久,那可别怪他回去在上面那里给这个废王穿小鞋。
孟长亭假装被吓到,后退一步作势按住了陆迁欲动的手。现在见血,还不到时候。
他唯唯诺诺地说:“这位公公,本王,本王这才起来就往这儿赶,可是一分不敢怠慢……”
袁长海瞧见这戾王一副怯懦地样子,心里很是满足,表面上却不屑地抬起下巴说到:“行了,行了,咱家不待了听你那一套。跪下接旨吧。”
孟长亭藏在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不撩衣服直接跪下等着袁长海宣旨。
那袁长海展开手里的圣旨,故意等了等才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春猎在即,命戾王三日后同群臣一起共赴崇林,行此乐事。钦此。”
“儿臣领旨谢恩。”孟长亭双手接过圣旨起身。直把袁长海送走才直起腰来。
待进了王府,他的神色才恢复寻常。
陆迁皱眉:“你若不喜,为何要如此忍耐?”单他见过的几人,武力值都很不凡。他不喜欢看阿柳这样憋屈的样子。若是那些人不行,他也可以代劳。
察觉到陆迁话里的苗头,孟长亭第一反应不是斥驳,而是解释道:“我的目标是那个椅子,而不是一时之快。就算你在江湖上身手再好,遇上那三个家族的供奉,照样讨不了半点好处。那可是到了筑基期的仙长。我国的稳定,还少不得那三个老家伙坐镇。若是有一人身死,带来的就是战争。”
“现在四国各有三名供奉,相互制肘,才维持着这表面上的太平。只要有一方露出弱势,等来的就是狼扑虎食的凶局。”而如今的苍炎,却不能以一敌三。他的时间,其实并不富裕。
陆迁眼神微动。那些修士占了供奉一职,他若是出手,就是破坏了高阶修士不可插手凡俗的规矩。
还是不能妄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守诺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时间能有几个小可爱看见~
明天估计没戏,不过周六凌晨两点会发,大家可以美美地睡一觉,
周六起来看更新啊~
第13章 打脸
旌旗烈烈而响,手持仪杖金锤的侍卫在前面开路。城里的百姓都驻足围观,首先议论的却不是位于队伍前端的皇帝,而是端居正中的三个供奉座驾。
那供奉所在的三个车架都各由九异兽拉车,形似骏马却在头上长有牛一般的尖角,尾巴如鞭左右甩动,似能听到破空之声。兽目凶光毕露,张开的嘴里有着森森利齿。只是一声嘶鸣,就能让体虚之人觉得头晕目眩。
宫娥在那些异兽旁强忍着颤抖,飞洒篮筐中的花瓣,九列侍从跟随左右,随时听候仙长的召唤。若不是看前面的一个金色马车上有飞龙图案,还真认不出哪个是皇帝的马车。完全是被压倒了气势。
一看仙长座驾来临,刚才还在议论皇族的人们顿时鸦雀无声。好像有人指挥一般,街边所站的人们齐齐跪地叩拜,口中呼道:“望仙长仙福永享,证道长生!”
人们叩拜的动作如海浪一般向前传去,孟长亭从破旧的车窗向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脑袋。没有一个人胆敢抬头,这就是仙长在凡人心里的威慑。
好像就是只看一眼,都是对那高贵仙长的亵渎。
孟长亭放下车窗边的小帘,冷笑着说:“你看,这就是仙长之威,天子算什么。在那些人面前,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