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枚古朴的戒指套在上面。取出孟长亭的一滴指尖血点在上面,本来还有些松动的戒指立即变得贴合起来。
孟长亭将带着戒指的手置于眼前, 不解的问:“生辰贺礼,你不是已经送过了。”这是何意?
“此物, 抵得上百万雄兵。”陆迁难得卖起了关子。这枚戒指就是当初他离宗时,掌门给他的储物戒。此物内含洞天, 可承载有灵气的活物。从炎山得来的数百妖兽都被收在其中。
等阿柳真正得到兵权,可以凭那些妖兽练就一支特别的军队。想必能为阿柳的宏愿,增添一分助力。
“百万雄兵?”孟长亭挑眉,眼里有着不信。
陆迁并没有解释,待得合适的机会,阿柳自会收到这份惊喜。他很期待阿柳到时惊讶的样子,一定十分可爱。
船即将靠岸,陆迁却看出孟长亭还有心事。“有何想做之事,长亭可说与我。”
孟长亭默了一瞬,“我想见见这楼船的主人。可是却还没有想到办法。”他还记得上船时发现的端倪。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到断人财路还没有太大的怨言。若是能见到,或许可以多一个帮手。可是在不能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他要用什么理由?
陆迁眼神微沉,“只是如此么。”
孟长亭留意到陆迁的神色,感受到出几分危险。总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最后孟长亭也没找到和那个人见面的机会,有些遗憾地离开了天旭城,继续赶往风原。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何卿正喝着小酒和那些女子调笑,谁料一阵风吹过,满室的烛火尽皆熄灭。直觉后劲一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孟长亭坐在一个山洞里等着陆迁回来,赤炎站在洞口,属于妖兽的气息让林中的野兽不敢造次,纷纷避让走远。
无聊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孟长亭望向远处。刚才那个男人忽然停下,说是有事要办。
这荒郊野外,月黑风高,有什么事非得现在才行?
就在孟长亭思索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砸落在他的脚前。那脸着地的姿势,看的都觉得鼻子疼。
“这是谁?”孟长亭拿脚点点地上的一坨。大半夜的,就是为了这个蔫了吧唧的男人?
“莫要多想。”陆迁无奈地摇头,这个小家伙又在瞎想什么。“长亭不是要找那艘楼船的主人?就是他。”
“……”孟长亭收回踩在男人衣服上的脚,背手站定,面上布满沉稳和威严:“做的不错。”
好像那白衣上的鞋印不是他的一样。
可怜的何卿才从昏迷中挣扎醒来,只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背上,就和被人打了一样。
不对,他就是被人打了!
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的何卿戒备起来,摸向袖中,防身的短匕还在,稍稍放下了心。结果一回身,被逼在眼前的剑刃吓得差点坐回地上。
冷笑一声,何卿怒到:“请某前来,却没有取某的性命,想必有事相求。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方式?”
高坐于一块岩石上的孟长亭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看来此人的确就是他要找到那个。
“命不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太要面子并非益事。”孟长亭单手托腮,俯视着何卿,语气懒散地说到。“我也不觉得,能把青楼开出如此规模的人,会是贞烈之士。”
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何卿刚刚升起的气势。的确,现在的他,其实没有谈判的资格,因为他还不想死。
看对方并不是能轻易唬住的角色,何卿也换了表情,眯眼浅笑到:“那这位大人,叫某前来可是有何打算?”侧移几步,总算避开了喉前的寒刃。
他才不怕那个拿剑的家伙。他可是看得出来,只要那个青年不下命令,他的小命就不用担心。
孟长亭心里对这个男人多了些欣赏。能够快速认清形势,找到事件的关键人物,从而掌握最大限度的主动。果然是个人物。
“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孟长亭两腿交叠,无形的压力冲着地上的何卿扑去,让他生出了紧张的感觉。
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年纪不大,怎会有如此气势?
“某洗耳恭听。”在没摸清对方底细的时候,切忌轻举妄动。
“你可想只手拨动这天下财富?”一句话,蛊惑人心。
何卿却没有表态,还是笑着,似乎并无动心之感。“某身为商人,大人所言自是向往。可惜,某并不打算淌着番浑水。”
如今苍炎的皇子羽翼渐丰,皇帝却人值壮年,最后那个位置,还不知道坐得是谁。他虽然只是一届布衣,可对于朝堂之事却略知一二。
观二位皇子身后都有仙家的影子,势头自然不一般。可依他所见,那二人无一合适成为苍炎之主。
若说之前还有入朝为官的心思,现在是彻底歇了。既然不能一展抱负,那还不如安然地当着他的商人。
总比在某天被退出去当替罪羊了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月天涯这首歌真的很棒~听得想开武侠了233333
啊啊啊,又是过度章,龟速爬行。
第63章 汇合
“你可要和我赌一把?”孟长亭起身, 站在石头上看着下面的何卿,眼中流露出势在必得。
“赌什么?”何卿疑惑。这个青年让人把他绑来,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孟长亭侧目笑看过来, 一字一顿:“赌你以后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你到底是什么人。”何卿皱眉, 一扫之前的淡然,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是那两个皇子的门客?还是苍炎帝的人。
不等孟长亭自己道明身份, 陆迁已然接过话头:“我主人正是苍炎国三皇子,戾王孟长亭。见到王爷还不行礼?”
若是让阿柳自报家门, 未免显得身前无人,落得下乘。不如他来当这个马前之人。
“戾……”何卿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长身下拜:“草民何卿,见过戾王殿下。”
瞥了陆迁一眼, 孟长亭压下心底的笑意, 语意清淡的说:“我知你要说什么,我戾王到底是不是个废物,何公子与本王同去一趟风原自可明了。”
风原!何卿顿时瞪大眼睛。正要说出反驳的话, 就见戾王挥手,扔出两个字:“带走。”
陆迁额首,片刻后,五花大绑的何公子就被扔在了赤炎身侧的大筐子里。
“……喂, 我又不会跑,能不能松绑啊。”这要让他的红尘知己见到, 多没面子。而且筐子…不能给他也来一匹马么。太小气了吧!
孟长亭坐在陆迁身前,回头轻笑一声:“若是何公子想被拖着走, 也可以商量。”不跑?不跑才见鬼吧。谁人不知冬季是风原最危险的时候,除了驻守在哪里的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