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睡觉的。
要命,感觉以后都没有底气反驳别人说自己睡觉像头粉红家畜了。
脑海中浮现的惨案新闻还没有完全散去,阮枝筱脚踏实地的时候未防腿软,险些一个踉跄直接跪下,好在被对方及时抬手扶了扶,这才免于一劫。
虽然她真心实意地宁可摔一跤。
“三日月大人,深夜……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僵硬地抽回被对方扶着的胳膊,阮枝筱低下头,盯着那人还原度极高的草鞋看,结结巴巴地开口。听说很多抢劫犯最后杀人是由于受害人看到了他们的脸,所以决定杀人灭口,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她还是想尽量减少自己身上插着的死亡flag。
冷静、冷静,想想微博上的科普都是怎么写的?首先要配合,没有把握的时候不要反抗,报警……手机在电脑后边的插座那里充电,拿到的可能性比较低。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家里有装过防盗警报或者别的东西?
书到用时方恨少,还好《今日说法》看得多,感谢cctv,感谢撒贝宁,感谢总觉得她世界第一可爱到了走在路上都会被大灰狼叼走的保姆刘婶。
阮枝筱正在绞尽脑汁搜索自己并不多的自我保护知识,却不妨那人轻笑一声,用一种无奈的玩笑口吻道,“主公这番言论,可真是无情。”他伸出手,拍了拍阮枝筱的发顶,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亲近,“明明今天早上还希望老人家来到此世的呢。”
……卧槽???????
如果阮枝筱脑内弹幕能投影播放,大概就是七彩加粗战队铺天盖地地的霸占全屏——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谢谢,别告诉她这个汉子不但是个cos狂魔,还是那么巧是她读者。
宝宝以后再也不乱写脑洞了:)
“那个……三、三日月大人,我还小,不懂事,平时写文就是图个乐呵,大家一起开心开心。要是不小心戳了您的雷点,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可千万别跟我生气呀?”
阮枝筱不算那种精致的漂亮,但生得可爱,大眼睛、小嘴巴,一张白生生的娃娃脸,说话也甜,打小就特别受老一辈的喜欢,过年红包永远都是爷爷奶奶偷偷加塞、最厚的那一个。此刻她垂着眼睛,脆生生地说着讨好的话,意图分明但却并不惹人讨厌,好像一只小狐狸蹲在你面前可怜巴巴地摇着尾巴,简直要甜到人心里去。
可当事人却似乎更困惑了:他现在是被……畏惧了吗?这可与以往大相径庭。以“他”的身份。
青年偏过头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对方还没有确定自己的身份,于是愈发和善地好心提议,“嘛、主公若是心存疑虑的话,不如抬头看看便是。”
……又不是傻。
阮枝筱仍然磨磨蹭蹭地深情凝视地板,试图蒙混过关。那人似乎看穿了阮枝筱的不合作,安静片刻后,竟然一撩衣摆,自己主动蹲下来不说,还抬手轻柔地一点点托起阮枝筱的下颌,让其与自己注视。
“哈哈哈,低着头和别人说话可不行。作为交流的基本礼节,至少现在,请主公看着我吧?”见阮枝筱仍是一副受惊似的小鹌鹑模样,三日月宗近思索了一会儿,隐约记得室友哄弟弟时的场景,便又临时改口,亲昵地喊出了阮枝筱的本名,还是哄小孩子的柔软语气,“筱筱乖啊。”
…………………………所以说为什么他会知道宝宝的真名???
因为名字谐音关系,阮枝筱对于小名“筱筱”和作者名“笑笑”的发音还是十分敏感的,她确信可疑青年说的绝对是前者,也因此更加恐惧不安,感觉自己仿佛有点被斯托卡的迹象,简直汗毛倒立。
现在流的泪,都是年少无知觉得黑化有趣时脑子进的水。她以后再也不把三观不正当萌点了,誓做八荣八耻小卫士。
……只希望老天还能给她一次改过自我,重新做人的机会。
再没有逃避的机会,手臂止不住地打着颤,视线被迫经过那人的草鞋、灰白渐变的袴裙、不知为何护甲谜之失踪的深蓝狩衣,一路向上,阮枝筱最终还是不得不看向了那人的脸。
下一秒,她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不得不承认,有的存在真的天生便是完美的,毫无瑕疵,仿佛就连最细微之处都会被造物主细细雕琢,一个漫不经心的举动都能引爆旁人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迷恋向往,自己却云淡风轻,似乎一无所知的模样。
俗称人形自走荷尔蒙机。
而这个深夜闯入阮枝筱家中的青年,大概就是人形自走荷尔蒙机中的战斗机,杀伤力堪比核弹。他似乎哪一部分单独拿出来,你都可以为自己找到赞美他的充足理由,尤其是那双深蓝渐变至浅蓝的月痕眸子,除了精致,还是精致,这是一种过于匠气的美丽,无可挑剔到很难从他身上感受到“人”的气息。
当然,身为一只连少女心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准初二狗,阮枝筱当然不会在这个当口沉迷男色不可自拔。让她震惊到无话可说、乃至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人”的长相,和刀剑乱舞中“三日月宗近”的立绘堪称一模一样,只是3d化了而已。
就仿佛,那位由天下五剑之一的“最美”所化的付丧神,穿过了次元壁,真真实实地站在了她面前一般。
第3章
面对这样的一张脸,阮枝筱的第一反应是——
“大、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拼啊。”她睁大本就圆溜溜的眼睛,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评价,“为了出个cos还整容……”
这简直就是cos界的刘梓晨???
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嘴贱的阮枝筱追悔莫及。捂住嘴惊恐地看了眼可疑青年,她再一次猛地低下头去,抖得像只寒风中的初生鹌鹑。
即便没完全听懂阮枝筱的所言所语,但通过对方外露得彻彻底底的情绪,三日月宗近还是能猜到她大概依然是不相信、甚至害怕自己的。瞧着只差没哭出来的小姑娘,他难得头痛地反手敲了敲发际流苏,有点无奈。
这可该如何是好?刚刚从“那个世界”抽离,没有任何准备就来到主公所在的陌生此地,除了在过去世界被赋予的身为“付丧神”的能力以外,他一无所有。
那么,他要怎么才能让主公相信自己确实是“三日月宗近”?
一期阁下似乎说过,小孩子是需要哄着的……?
爱胡思乱想的小主公,可真叫人没辙。
“或许您现在心中依然充满恐惧与怀疑,不过,”仍然用手轻轻捧着阮枝筱的下颌,避免对方一个不注意又采取逃避战略,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他眉眼稍弯,华美的袖尖恰到好处地掩住了唇瓣,风姿优雅,当真是举手投足皆可入画。
“三日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