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行!于是她急急忙忙地道了歉:“那个……嗯,对、对不起?”
苏达:???
苏晓:!!!
“过分了哦!每次见面你不吐槽我就会少块肉吗?!”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苏晓握住阮枝筱的手的同时,赶紧扭头看了一眼烛台切光忠。
青年外貌的付丧神却似乎并没有将那句对自己满含挑衅的话放在心上,至少表情很平静。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无声安抚后,他才抬眼看向了今晚的东道主,唇角微扬:“初次见面,苏达先生。”
苏晓趁机抢着开口让二人先坐下,自己则坐在苏达旁边,一边笑着插科打诨,一边悄咪咪戳了戳苏达的腰,提醒他收敛一点,对方却会以意味不明、但好像……大概……也许……生气了的笑容???
全员坐下。
一手撑着侧脸,苏达笑眯眯地看着烛台切光忠:“实在不好意思呀,酥饼没提前告诉我,就点了三人份的食物呢。”
“哥竟然你不让我吃饭?!”苏晓揽锅一把好手。
苏达没理她,视线挪都不带挪地:“没想到还会有不在计划内的人跟来,真叫人意外。”
苏晓:“……哥,这算惊喜吗?”
苏达笑而不语。
感觉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对劲,苏晓默默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打开微信,开始发消息。
[酥酥酥酥糖]:聚聚……
[酥酥酥酥糖]:我怀疑我哥是个弯的。
[酥酥酥酥糖]:卧槽他是不是对光忠麻麻一见钟情了啊????
[酥酥酥酥糖]:你看他那冲着光忠麻麻直勾勾的眼神!!!!!!
手一滑,阮枝筱险些摔了手机。她下意识拉住了身边青年的袖子,有一种大白菜被猪盯上的老农民的恐慌。
【……就、就算那头猪是苏晓家的也(。】
【老农民是不会同意的!!!】
气氛略有几分尴尬,好在苏晓和烛台切光忠硬生生扛起了场面,一直拖到服务员上菜。
然后——
场面更加尴尬了。
服务员:“啊这个与我们去头去尾只剩下来中间一段……”
苏达:“哦,酥饼你知道吗这就是欺骗小姑娘感情的下场。”
服务员:“……这个酒酿丸子配上樱桃酸酸甜甜……”
苏达:“哟,樱桃挺红,怕是站在墙的一边都想翻过去采吧。”
服务员:“恩……还有这个骨头汤……”
苏达:“哟哟,酥饼我跟你讲这个东西好,举着它往渣男头上一抡,保证一击必杀。”附赠一个杀气十足的微笑。
两个女孩子宛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鹌鹑,埋头吃饭。烛台切光忠不动声色,甚至十分从容地时不时夹一筷子阮枝筱爱吃的,放到小姑娘的碗里,柔声劝她不要吃得太急,慢慢来。
苏达觉得自己这顿饭不用吃了,已经气饱了:这个渣男不仅不愧疚居然还在继续秀体贴骗小姑娘!蠢酥饼还一个劲胳膊肘往外拐!还没嫁出去呢心都飞了???好气哦!猪拱白菜之前问过他这个辛辛苦苦的老农民吗?!
悄悄喵着苏达变黑的脸色,苏晓很绝望。
[酥酥酥酥糖]:完了完了,我哥绝对弯了……
[酥酥酥酥糖]:他还因为光忠麻麻给你夹菜吃醋脸黑了!
[酥酥酥酥糖]:聚聚怎么办啊我对不起我爸妈qaq
这一顿饭吃得很刺激,好不容易熬完了,苏晓的心情却依旧沉重,沉浸在“我哥要搞基”这个发现无法自拔。
*** ***
后话。
为了掐灭苏达不该有的萌芽,苏晓和阮枝筱都很小心地隔开了苏达与“烛台切光忠”的见面。尤其是苏晓,第二次苏达请她吃饭的时候,她强忍着拒绝了光忠麻麻的期待眼神,盲选了加州陪同。
苏达也很绝望。
#我的妹妹长大了竟然学会脚踏两……好像不止两条船#
#作为哥哥该怎么拯救愚蠢的一抹多#
#在线等非常急#
第102章
被烛台切光忠牵着离开酒店, 阮枝筱回头去看, 苏达苏晓兄妹二人一高一矮的身影立在灯下。酒店门前路灯昏黄, 是那种染上了温暖假象的色调,但在她眼中,却比不过苏达本身值得注意。
又一次的“幻觉”。
苏达的身上,出现了微薄的光。
【不过……和日暮学姐相比的话, 要暗淡一些。】
阮枝筱默默在心里将最近看到的奇怪的现象做比较:神社在眨眼间从枯败到盛放再归为凋零的樱木,日暮戈薇和苏达时有时无的白光,还有, 那一夜的……妖怪?神明和神器?
有游戏角色反穿在前做先例,小姑娘莫名对自己所处的这个国家肃然起敬,下定决心再也不吐槽某些岛国动漫和漫画中二了。
难怪是二次元事业的龙头老大。
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啊(。
惦记着前几天晚上的危险,阮枝筱和烛台切光忠看着深沉夜色,不约而同加快了步子。
毕竟人生地不熟, 且由于己方能力特殊, 很明显,透过人来人往的喧闹表面, 藏在更深一层的、非日常的另一个世界, 已经在向意料之外的闯入者,试探性地张开了怀抱。
*** ***
回家途中,经过一条河,要从桥上过。还没踏上桥身,阮枝筱远远就瞧见了桥上有人站着:高高瘦瘦的身影,身材匀称、四肢修长, 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鸦羽般浓重的黑,几乎就要陷进夜色当中,和背景融为一体。
因为好奇,本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她明明已经走了过去,还是没忍住扭头看了对方一眼——那个人的身上,有一闪而过的光。
就是这一眼坏了事。
把手中game over的游戏机随手丢在一旁,那个分明还是个少年人的家伙突然舒展开手臂,做出拥抱的姿态,面上笑容洋溢,然后——向前倾倒,直直面朝河流坠落。
【他在跳河自杀!】
早就听闻岛国自杀率居高不下,但阮枝筱从未想到过,自己会目睹一个人实施的过程。撑大了眼睛,几乎没有来得及任何思考,近乎本能地,她挣开烛台切光忠,伸直了手,迫切地猛扑过去,堪堪握住了那个人微凉的指尖。
然而手短力气小,意料之中地,二人“扑通”一声双双坠入河中。
随后水花再起。
烛台切光忠也跳了进去。
冬日里的河,冰寒刺骨,小姑娘被捞出来的时候,脸白如纸,牙齿打架,腿也打哆嗦,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不停发颤,可怜得不行。
捞人的烛台切光忠也浑身湿透,但或许是体质特殊,似乎并不觉得冷。粗暴地扯下领带、扯开袖口,他冷着脸,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权当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