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了那个黑暗的地方。
也请你务必……幸福的过完今后的人生。
珍惜每一寸光阴,还有你白发染鬓的父母。
再见了。
“投放世界准备中——”
“三, ”
“二,”
“一。”
苏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嗯?”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带着暧昧与宠爱:“怎么不多睡一会?”
苏绒懵了几秒钟。
这这这是她新老公?!
一上来就窝人家怀里不合适吧!
她来不及找二狗子调取信息,便被身后的男人搂进怀里。
浅浅的胡茬蹭了蹭她的脸颊,醇厚的男性气息笼罩了过来。
苏绒连着几个月都没碰过男人,这时候难得的红了脸。
她颇有些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刚好瞥见那男人正勾唇笑着看自己。
“宝贝儿,是昨晚累着了?”
他的眉眸都深浓如墨,气质像极了飨足的黑豹,散发着危险而又霸道的气息。
这百分之两百是个狮子座吧,怎么感觉自己又碰到了大型兽类。
苏绒咬了咬唇,小声道:“该……该起床了。”
“担心睿儿?”霍羲眉毛一挑,慢条斯理道:“小家伙交给保姆就是了。”
“这大清早的,还不叫声老公听听?”
还没等苏绒支支吾吾地说句什么,他便半撑着身体靠过来,垂眸浅吻着她的脖颈。
仿佛野兽在感受猎物的气息一般。
“睿儿也四岁了,是不是该有个妹妹?”
苏绒下意识地抱住他宽阔的臂弯,指尖感受到结实的肌肉时颤了下,声音也变小了许多:“不要闹好不好。”
“绒绒。”霍羲用指尖扫过她的脸颊与锁骨,眼眸温柔里带着捉弄:“孩子都跟我生过了,怎么还跟当初在高中时一样容易紧张,嗯?”
“昨晚在窗台边做的时候,你可是很享受啊,宝贝……”
苏绒看着他俊美而又带着几分邪气的脸庞,忽然认识到一件事情。
她似乎终于碰到……跟自己一个段位的男人了。
霍羲把玩着她的发梢,正准备把娇小的女人直接抱进怀里,门外突然传来了孩子低低的哭泣声。
苏绒几乎是本能地完全清醒了过来,她抬手抄起睡袍匆匆一系,拖鞋都踩反了就冲了出去。
“睿儿?怎么了?”
宿主的母性本能让她对孩子的声音格外敏感,他一哭自己心里也跟着慌乱。
保姆丁姐一脸为难的给他擦着眼泪,不安地看向女主人:“睿睿不知道为什么,说什么都不肯去幼儿园。”
“是不是舍不得妈妈了?”苏绒蹲下身,直接把一脸抗拒的儿子搂进怀里,温柔的安慰道:“幼儿园里有好多小朋友,对不对啊?妈妈要去上班,陪不了你,抱歉……”
“可是妈妈,”睿儿大眼睛里还含着眼泪,任由苏绒抱紧他:“打针真的好疼啊。”
苏绒愣了下,扭头看向身后还在喝咖啡的霍羲:“幼儿园这两天有安排打针吗?流脑育苗和卡介苗不是一年前就打完了吗?”
霍羲回忆了一刻,皱眉道:“没有得到过消息啊。”
“迟到了也没事,你先下去吧。”苏绒抬起头,示意在旁边手足无措的保姆先去照料家务。
她把孩子抱到沙发上,示意霍羲坐在孩子的另一侧,柔声道:“宝贝,老师什么时候说要打针了?是今天给你们打针吗?”
“不是的。”霍睿见爸爸也陪着自己,放松了一些,小声道:“昨天也打过针,昨天的昨天也打过针。”
霍羲同苏绒对视了一眼,两个成年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爸爸妈妈都在这里,不要害怕。”苏绒缓缓地顺着孩子的背,轻声道:“除了打针以外,老师还对你们做过什么事情?”
霍睿本能地抖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肯说。
霍羲的脸色已经开始变黑了。
苏绒瞪了老公一眼,再度鼓励道:“你看,爸爸这么强壮,老师也很怕爸爸的。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不喜欢打针,也可以不打针的,好不好?”
“可是……可是……”睿睿犹豫了半天,开口道:“赵老师说,她有一个长长的望远镜,能一直伸到我们家里。”
“赵老师还说,我做什么说什么,她都知道。”
霍羲的眼神变得极其危险。他太清楚这句话背后的警告意味了。
“你看,你现在没有去幼儿园,老师也没有给爸爸打电话,对不对?”
“宝贝,不要害怕,爸爸最厉害了。”他俯下身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怒气被强行压了下来,开口道:“给爸爸看看,老师都给你们哪里打针了,好吗?”
睿睿犹豫了好久,还是把袖子的衣服拉起来给他们看,小声地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打过针。”
苏绒原本只是心里不安,越看越觉得背后发凉。
这几个地方,都有清晰可见的针眼。
可这根本就不是打针的地方——他们的孩子非常健康,根本就不需要打针。
“今天不去幼儿园了,也不打针了。”霍羲给苏绒递了个眼神,又低头安抚道:“爸爸妈妈也留下来陪宝宝,好不好?”
“赵老师和刘老师……”霍睿怯生生的开口道:“我怕。”
“睿睿想吃什么?”苏绒不肯再让他回忆之前的事情,轻声道:“让丁阿姨给你做汉堡包,好不好?”
“要加肉松!”睿睿眼睛一亮,登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我还要喝橙汁!”
“好,妈妈陪你吃。”苏绒柔声道:“先回房间把外套脱掉叠好,好不好?”
小家伙乖巧的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回了屋子。
苏绒站起来,简短的给幼儿园和公司打了两个电话,非常简短的请了个假。
在事情清晰之前,决不能打草惊蛇。
霍睿在孩子离开之后,气场骤然变得冰冷起来。
“绒绒。”他的声音很低:“你觉得,这些老师在对他做什么?”
“我们明明给他报了最好的双语幼儿园,还是国际班。”苏绒揉着头发,瘫在沙发上思索道:“左右胳膊都有针眼,明显不是正常的情况。”
“等下跟孩子问清楚,但绝对不要吓到他。”
霍羲想了一会儿,起身打了个电话:“喂?老崔?送孩子上幼儿园呢?”
“你把车停到路边,听我说,”他再度深呼吸,压抑着情绪问道:“先把车停到旁边。”
“你问问孩子,最近学校给他打了几次针,都在哪里打的。”
还没等睿睿吃完汉堡,家门便被敲响了。
崔家夫妇带着小女儿匆匆走了进来,两个大人脸上都带着慌乱而又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