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愣了好一会,才欢呼起来。
他们虽然知道女婿是何等出息又高身段的人,但是林朔始终离他们不远不近,现在也和林家拉黑了一切的联系方式,自然距离感十足。
苏洪心知自己从前对女儿苛责的种种,也不好意思吹嘘女婿有多出人头地,他和林朔统共就没有喝过几次酒,两个人像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若是牌友多追问几句,恐怕自己又会露了破绽。
可是苏绒,毕竟是他们的亲女儿啊。
袁艳原本无精打采了一阵子,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脸上也开始洋溢着无法按下的笑容。
她一面碎碎念着数落这苏绒这几个月的种种不是,一面又兴高采烈的开始一件件挑衣服。
林朔作为丈夫,还是陪苏绒一起参与了这场久违的家宴。
他在内心中并不满这岳父母对自己老婆的待遇,但从未在表面上表露出来。
苏绒淡笑着请父母入座,然后神情随意地掏出了两个红包。
“爸,妈,这两张卡里,各自存了十万块钱,算是女儿给你们赔不是了。”
袁艳和苏洪对视了一眼,都颇有些手足无措。
从前女儿给他们支付宝转账,那都是账户上数字跳了跳,没有任何的重量感,也没有任何形式可言。
可是现在到他们手里的,可是一张银行卡——里面还各自存了十万块钱!
苏绒笑的羞涩而温柔,像极了一个孝顺的女儿:“这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回头我带你们去买几件大衣和靴子,从前是我不好。”
“哪里哪里,是我们太惯着那混小子了!”苏茂压根不想提过去几个月的事情,摆手道:“绒绒啊,过去的事都别计较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他们夫妇现在根本不关心这儿子的死活,只在心里恳求他别再回来打扰自己的清闲日子。
“往后我多回来看你们,”苏绒笑道:“等我这头忙完了,带你们出国旅游去,怎么样?”
袁艳的表情又惊又喜,她忙推了一把愣着的苏洪,连声道:“好得很!好的很!”
苏绒心知这林朔对宿主的情深,也不肯在这世界里多呆。
她在离开之前,还是再三叮嘱了这林朔几句,一副媳妇撒娇的姿态,听得林朔直点头。
从今往后,这苏家父母如果狮子大开口,都由他出面摆平或敷衍,不要让宿主为难。
苏茂早就逃窜到了遥远的城市,继续过着偷鸡摸狗的日子,看样子也不会再回来烦扰任何人。
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确认前往其他世界吗?”二狗子询问道:“是否选择开启某特殊能力?”
苏绒想了想道:“暂时不用。”
“走吧,去下一个世界。”
她的视野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耳边传来清晰的系统音。
“正在调整语言系统——”
等等,语言系统?又要去外国吗?
“灵魂身体融合中——”
“准备投放——”
“三。”
“二。”
“一。”
苏绒是被硌醒的。
她躺的非常……非常不舒服。
她摸索着坐了起来,环顾了下四周。
我现在……是跑到古代了吗?
“您现在的身份,是玄国的皇后。”二狗子友善的提示道:“需要了解大概情况吗?”
这一次的她,是一国之后,地位荣耀无双,坐拥享不尽的锦绣荣华。
而她的君王,岑越,是她少时倾慕的太子,不单模样俊美如画,也是个才思双绝的主。
“那还真是一手好牌啊。”苏绒摸着下巴看着资料上的岑越,舔了舔唇角:“这薄唇浓眉高鼻梁,一看就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啊。”
岑越的皮相,放到现代来看,那就是个天生的戏搭子。
若是抿唇,便可端得冰霜傲雪的姿态,连带着低敛的眉眸都带着凛然的仙气。
若是含笑,又多了几分少年郎的清润,眼神里都漾着光彩,连带着让整个人的气态都亲切起来。
苏绒不自觉地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感叹了几句,又想起来了正事,揉揉脑袋道:“然后呢?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宿主原本的命运,是做半世不得宠的后妃,然后随着太后下台一同被废,最后在冷宫里度过后半生,郁郁寡欢而死。”二狗子简短道:“距离你被废掉,还有三年。”
苏绒懵了一刻,不可思议道:“什么东西?再说一遍?”
“宿主原本……”
“不不不,”苏绒打断道:“她是太后那边的人?然后一直不得宠?”
还没等二狗子解释,她便直接起身,悄悄惦着脚下床找镜子。
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杏眼圆圆,柳眉微弯,笑起来清雅的如梨花一般。
“也不难看啊。”苏绒摸了摸饱满细腻的小脸蛋,皱眉道:“家世也好,模样不差,搞得跟弃妃一样?”
“主要原因在于,宿主性子单纯不会争宠,同时又是太后这边的人。”二狗子慢慢解释道:“由于苏太后背后的苏家势力过大,皇上又是年少继位,一众重臣可以说把持朝政了好多年。”
现在的岑越虽说勉强扶持了一翼自己的势力,但在大事定夺上仍然做不得主。
他有谋略才学,偏偏被这帮老臣们如同傀儡般操纵着,毫无自由可言。
……又是熟悉的老剧本。
但凡提到宫廷,便少不了权谋斗争。
但凡权谋斗争,就有一批老家伙在那尸位素餐,搞得皇帝不堪其扰。
苏绒坐回床上,心想这皇后也怕是个假的。
自己睡醒这么久了,也不见谁来伺候一下。
恐怕这殿里的丫鬟,还没那得宠的贵人多吧。
由于感应到了她的意念,二狗子尽职尽责的开口道:“这个……这个是宿主自己要求的。”
宿主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便崇尚节俭持家,消减用度。
虽然其他宫的娘娘们都敷衍着削了一指甲盖的开支,但这呆蠢皇后是实打实的严于律己,连胭脂都没两盒。
难怪她才二十来岁的年纪,不仅没几身心悦的衣裳,从宫殿到人都弥漫着一股朴实的土味。
苏绒坐在床上想了会儿,开始翻看宿主的记忆。
她虽说姓苏,但其实父亲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而且也只是太后的远门亲戚而已。
太后本身亲近交好的近亲,家中都男丁颇多,嫡女或庶女不是模样不端正,就是年龄不对,没一个能被安插进宫当眼线的。
这宿主虽说幼时遥遥瞥见过那太子殿下一眼,但家境平平,自身也没有念想过能如何与他交集。
所以当苏太后决定进一步把持住这小皇帝的时候,皇后的位置就砸到了这少女的头上。
苏训自然不敢违背太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