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盛超叹气,松开孟荣昊,怅然地在旁边感慨:“我们干脆私奔吧,什么都不管了,找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不停做……”
“爱”字还没出口,他就被孟荣昊捂住了嘴。
“你还是出去吧。”孟荣昊捂着盛超,把盛超推出衣帽间,再不赶走这个祸害,又得走火了。
“那就穿那套灰条纹的吧。”盛超被赶到门外,还不忘他的初衷,等孟荣昊关了门,他又推开一条门缝,锲而不舍地说了个字:“爱!”
做人要有始有终,话必须说完整。
“……”孟荣昊哭笑不得,拿盛超毫无办法。
*
城市的另一端,一套高档公寓中,失踪的盛莺对着打碎的盘子愁眉苦脸。
她确实跟盛科在一起了,被黄慧茹送去学校后,觉得人生不能被人摆布,所以又偷偷跑回了国。
盛科最初也不支持盛莺退学,但后来觉得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养不起,还算什么男人,于是把盛莺藏在自己的住处。
黄慧茹不是没有想过来找盛科,毕竟大家已经撕破脸,表面的和睦也不用保持。可是盛科故意让黄慧茹着急,偏不告知下落,彻底抹掉了盛莺的行踪。
盛家遭逢巨变,外界能探听的消息却十分有限,只有成风更换董事长的新闻传出,盛莺在网上看了,也没想太多。
盛科通过父母的争吵和盛超的提示,大概了解了家里的纠葛,和于美娟变相与盛超合作的过程。他们家一人一个心思,难怪走向失败的结局。
尘埃落定,他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卒,没人在乎他是谁,盛家的大树分不到他一分绿荫,所有的苦心经营,到头来都是笑话。
听到开门声,盛莺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小鸟似的飞到门口:“哥,你来啦!”
“嗯。”盛科脸色好了些,不想在盛莺面前丢脸。他现在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远远地离开盛家。
“你干什么呢?”盛科买了盛莺喜欢的甜品,放在桌上,看见了厨房满地碎玻璃。
“我……”盛莺不好意思地绞手指,嗫嚅道:“我想刷碗来着……”
“不是有钟点工么?这种事不用你做。”盛科拿了吸尘器,给盛莺收拾烂摊子。盛莺窃笑,去包装袋里翻吃的。
她从来没这么安逸过,盛科对她很照顾,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画画,没人再唠叨她,束缚她。
“啊,葡挞还是热的!”盛莺能因一件小事雀跃,她小心地拿着葡挞去找盛科,递到盛科嘴边:“哥你尝尝,你今天买的这家特别好吃!”
“你吃吧。”盛科没咬,扔下吸尘器,转向盛莺。
“莺莺,”他面沉似水,眼神复杂地看着盛莺,“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哪?”盛莺懵懵懂懂,笑着问道,“出去玩儿吗?好啊!”
“不是。”盛科走近,低着头解释:“离开这里,离开盛家,跟我一起走,再也不回来。”
“不……不回来?”盛莺虽然嫌黄慧茹烦,可不代表她不爱黄慧茹,家里她最爱的就是妈妈,盛科这句再也不回来,显然是要她彻底离家。
那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妈妈?
“你不愿意吗?”见盛莺迟疑,盛科心脏一缩,挤出一丝怒气。
“我当然愿意跟你在一起啊!”盛莺诚挚地说,“可是咱们父母还在这边啊,过阵子咱们想想办法告诉他们,他们总会同意的。”
她以为盛科是在担心他们的关系。盛科盯着她,实在没能笑出来,便一把抱住她,神经质地追问:“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当然啊。”盛科的拥抱太紧,盛莺任由对方抱了一会儿,可盛科却开始亲吻她的脸庞,边亲边说道:“那你证明给我看。”
“啊?”盛莺跟盛科还保持着十分纯洁的关系,盛科对她彬彬有礼,从不越雷池,俩人最亲密也不过是牵牵手,亲亲脸颊。
可是此刻,盛科变得不认识了。
“哥你放开我!”盛莺剧烈挣扎,她被吓到,努力去推盛科。
盛科一个大男人,摆弄她还不容易,他索性扛起她,一路去了卧室。
发现盛科是来真的,被甩在大床上的盛莺当即吓哭,未经世事的她从没见过男人这一面,边哭边求盛科:“不要这样对我,哥,不要!”
盛科发了疯似的想证明自己有存在感,可是盛莺的眼泪非但没让他有快|感,反而让他更加窝囊。
他算个什么东西。
盛科愤恨地大力捶了一下床,随后拿起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莺哭着坐起来,连滚带爬地反锁卧室门,又去拿手机。她吓坏了,却还记得怕黄慧茹骂,于是打给了盛超。
*
孟荣昊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受采访,午休时间刚过,记者和摄像师就来了。
他们来自本地一家媒体,孟荣昊很久以前就曾上过对方的经济频道,他们每年会找孟荣昊采访,虽然不是主流媒体,但胜在认真,孟荣昊有心扶持,便每年都接受。
今年来的记者十分年轻,看上去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孟荣昊对大学生自带好感度,他保持着和蔼的微笑,让陆诗瑶给对方泡了好茶,缓解对方的紧张。
记者拿出录音笔和问题记录,在摄像师的授意下开始。
采访内容是提前敲定好的,孟荣昊对答如流,就算是记者临时引申的问题,他也耐心回答。直到采访快结束,记者突然问道:
“孟先生,纵火案至今没有给公众一个交代,死者家属也没有获得赔偿,请问孟先生,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还是向明准备逃避责任?”
空气凝滞,孟荣昊笑容不变,只是眸光渐深。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第74章
这个问题并没有提前沟通, 陆诗瑶当即冷脸要终止采访,孟荣昊摆摆手, 没让她说话。
“关于纵火案的调查进度,我比任何人都关心,也时时在跟进, 只要结果出来,我就会给公众满意的交代。”孟荣昊不躲不闪, 正面回答问题, “至于死者的赔偿, 向明对每一个员工都会负责到底,我们已经慰问过家属, 也协商了赔偿款金额, 审批结束后,近日就会送到家属手中。”
“好,谢谢孟先生, ”记者手心冒汗,无意识地搓了搓手,跟孟荣昊说:“我的问题问完了。”
记者关了录音笔, 摄像师也关了机器, 孟荣昊起身和对方握手, 客气地说:“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是最后一次合作,我会尽量配合。”
孟荣昊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才每年同意对方的采访, 很多人想见他都见不到。可是这不代表,对方就能随意拿捏他。
记者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摄像师则变了脸色。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