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谢檀怀里,感到他胸膛起伏而心跳强烈。
谢檀揽过百里春晴的肩:“什么时候过来的不要紧,主要是昨日在宫中,夫人暗示我想要个孩子,所以谢某今日便将禁军的事儿都推了,专程留在府内陪夫人要孩子……”
说着,手脚便不老实地动了起来,慢慢吻上她的唇,小心地探究身下曲线,口中干涩,眼角深深地笑了起来,唇上也弯着,得意万分。
“谢檀,你真的想要孩子吗?”百里春晴看着谢檀鬓角有汗,沿着脸颊轮廓滑下,心中有些苦涩。
“我只想要你。”谢檀答道,声音迷糊。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谢檀沉了声音,片刻又笑了起来,抱住百里春晴颠转了身。
百里春晴低头看着谢檀在身下,脸上绯红:“臭蛮子!”
“唉,为夫不是给机会让夫人发泄了吗?”谢檀展开颀长四肢,闭上双眼,“夫人随意,谢某绝不还手。”
常年戍边行武,谢檀身形紧实修长,肌肤也干净,微微有些黑。一道日光从窗外透入,正好落在了他的轮廓硬朗的脸颊上,百里春晴忍不住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而谢檀突然不可自抑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百里春晴一下成了酱色的脸,更是乐不可支:“如此秀色可餐,夫人还不快吃?”
“好,你等着……”百里春晴脸上抽了抽,俯身一口咬在了谢檀脖子上。
谢檀疼得忍不住闷声哼了一下,又一把揽住百里春晴的肩,翻身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直到两人都气喘不已,才满意地松开,看着她唇色如血欲滴,又忍不住轻轻贴了上去,唇角摩挲着,口中含糊地叫道:“阿晴……阿晴……”
百里春晴闭上双眼,双手也搂在谢檀的腰上,想起初到这将军府时所见谢檀旧年时写下的那些碎碎片语,每一篇中都在唤着“阿晴”,也不知他那经年回忆里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于是又不住问道:“夫君何时喜欢我的?”
“嗯?”
“那年花朝节吗?”
谢檀懒懒从百里春晴颈窝处抬起头来,嘴角扬起:“夫人今日换了种问法,不错……”
“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模样?”
“无惧无畏的小女子,喜欢各式鲜花,喜欢淋雨踩水,会用裙角来擦手,爱装成宫女在皇城里游荡,有时候……”谢檀顿了顿,“好像也会对肖衍无理取闹,但也算是坦坦荡荡地,从来不顾别人的眼光……”
听谢檀说及肖衍名字,百里春晴不禁敛住了笑。
而谢檀也知多说了一些,翻过身,躺到百里春晴身旁,刚想解释,就听百里春晴低声道:“那时候你时常看到我与肖衍在一起吗?”
“我……”谢檀有些迷茫,不知如何回答。
“还偷偷躲着哭过?”
谢檀急忙反驳:“没有!”
“连我做过的事都记得那么清楚,的确是从那时开始喜欢我了,”百里春晴抿嘴,“仔细想想,那时候我好像的确觉得有人常常跟在我后头,原来竟是夫君你啊……”
“胡说八道!”
百里春晴转身一手揽住了谢檀的腰,脸靠在他的胸前,鼻子有些酸:“从前不知你,以后我便多喜欢你一点。前时你喜欢我的年月漫长,今后我就加倍还给你,暮雪白头,好吗?”
叶淳抱着手候在廊下,直到谢檀和百里春晴开了房门走出来,才一脸奸笑地往房内探了探:“唉,我就说吧,年轻人可要爱惜身体啊……”
百里春晴一哂,嘿嘿干笑着。
“听那个嫚儿说,你大半夜就跑去把夫人抱回了房间,可不是折腾了大半宿?”叶淳眯着狐狸眼,看着谢檀,“也难怪今日告假呢,真是辛苦了啊我的大将军。”
“有事快说,没事就别在这里多话!”谢檀黑下脸来。
“当然是有事才来找大人了,”叶淳嘿嘿笑着,“只是叶某也不好意思打搅,嗯?不过好像隐隐约约听到大人一声惨叫……”
谢檀已是完全听不下去了,转头对百里春晴道:“麻烦夫人帮我把剑取来。”
“哎哎哎!”叶淳急后退一步,摆摆手,一脸端笑,“别做这种伤感情的事啊,咱俩多年感情,不可为此毁于一旦啊……”
百里春晴入屋取来了剑交给谢檀,谢檀低头把玩着剑,声音低沉:“究竟何事?”
“皇上亲自嘱托要彻查夏侯公。”
“皇上还说了什么?”
“没了,只告知了他入皇城前的住所。”
“好,去看看。”谢檀嘱道。
“夏侯公?”百里春晴一听其名,也不住插嘴,“昨夜嫚儿跟我说起过他,据说他会念一些咒语,也会一些类似巫术,嫚儿还说,觉得他的身份不简单……”
谢檀颔首:“知道了。”
又再想了想,笑对百里春晴道:“夫人可想去市集玩玩?”
汴梁城内繁华依旧,阔别汴梁已久,百里春晴还是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四下张望,一个个的摊贩前看过,不停地取着各种小玩意端看。
谢檀嘱百里春晴在一家酒楼等待,就与叶淳一道穿过巷弄,直至一道木门前才停下脚步。
敲门后,一小童便来开了门,有些不解地抬头看着谢檀与叶淳,迷茫问道:“两位有何贵干?”
“请问夏侯公在吗?”谢檀弯腰轻问。
“不在。”小童挡在门口,生硬地回答。
谢檀语气温和:“那可否让我俩入内等候?”
“不行。”小童挺了身子,上前一步。
“那便打搅了。”谢檀拱手辞别。
匆匆退出小巷,两人疾步往酒楼行去,谢檀便问道:“可有所发现?”
“屋内灯火不明,看得不甚清晰,”叶淳道,“但依我所见,这个夏侯公的目的绝不简单,普通术士没这本事让人丝毫不怀疑身份,也没有必要潜入皇宫留在皇上身边,伴君如伴虎,这谁都知道……”
“所以……”谢檀止步,“北有契丹,西北有胡人,南有诸附属国,见南平如今社稷动荡,多有蠢蠢欲动之心,既然连嫚儿都觉得有异样……”
“可见他本事不小啊。”叶淳忿忿道。
此时却听酒楼内传来一说书人醒木拍击桌面的声响,伴着说书人洪亮的声音:“……由此可看,确是本事不小啊!”
一阵欢呼声和掌声轰然传出。
谢檀与叶淳一道走了酒楼,抬眼便见百里春晴独坐在二楼,也是饶有兴致地听着那说书人口沫横飞地讲着故事,于是也上楼坐了下来,随意问道:“讲些什么呢?”
“大将军的故事。”百里春晴拖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说书人。
“大将军?”谢檀哂然一笑。
“嗯,大将军,”百里春晴回头看着谢檀,眼角含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