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
我随口应着,眼睛瞪着马尔福那件衬衫以及旁边散落的纽扣。
“我是真的不想睡! ”哈利大声说道,“也就出去散了会儿步。”
“以后出门记得多穿件衣服。”我顺水推舟,结束了令人尴尬的话题,我现在还没打算告诉哈利自己和马尔福之间的关系,正如他瞒着我晚上去找斯内普……教授一样。
我不甘心地加上那个表示尊敬的职称,对着天花板连连翻白眼。万分理解哈利的选择,要是哈利真的把那心狠手辣地让我见血的地窖蛇王当长辈来亲近,而那位长辈每星期都用毒液给我洗一遍脑盖骨,我到底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马尔福的劣迹罄竹难书,我对他的喜欢无法掩饰他对待哈利的恶劣态度,直接告诉他真相只会让哈利左右为难,一面忍着那混蛋的挑衅一面鼓励我支持我——我要真这么做也太不讲义气了……
我给了哈利一个不介意的笑容,他才松了口气,继续帮我收拾东西。
我们达成了共识不去探究彼此的秘密,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公开,这可真是个愉快的下午。
没有一个白鼬在床上和我抢位置当然愉快……
我把裹成一团堆到床头的被子拉出来,抖了两下钻进去,然后才开始脱外套,外袍和长裤向床尾丢去,不小心用力过度掉到了地上。
哈利比我晚一步上床,他无声地帮我捡起来,在我瞪大了眼睛的呆愣中习惯性地开始叠衣服。
“哈利,你现在在格兰芬多宿舍,不是……”斯内普的地窖啊啊——
哈利干笑着把我的衣服丢回地上:“在蜘蛛尾巷,我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被斯内普教授罚抄家政咒语大全十遍。”
我心有戚戚地放过了他,不过又想到枕头旁边那件坏掉的衬衫,于是问道:“那些咒语你还记得几条?”
“有用的差不多都记住了,你不知道,那房子起码有半年没打扫过了,它的主人只会用同一个清洁咒打扫厨房和卫生间,你能想象得出来吗?”
“的确不能……”我控制住自己的舌头不去调侃他这救世主牌家养小精灵当得也太敬业了。
“就是!他还嫌我笨手笨脚!口不对心的家伙,有本事把他自己烧成炭的鸡蛋吃下去啊! ”
我决定在自己的肚皮笑破之前拉回话题:“嘿,哈利,你知道修补衣服的咒语吗?我把衣服弄坏了,和妈妈说的话一定会被唠叨的。”
“线松了还是布被勾破了?口子有多大?是哪个部位?”
“啊?”
“我就知道你以为一个‘修复如初’就可以搞定……衣服不是瓷碗或者椅子,不同的布料经线纬线的韧性都不一样,即使是同一件衣服,由于裁剪缝合的手法不同修复的方法也是不一样的,”他听到了我尖叫着麻烦的沉默,干脆说道,“算了,你还是先给我看看。”
“不。”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件衣服的风格一看就知道不是我的。
“为什么?”
我顿了顿,说道:“我不能总靠你,除非你愿意一辈子呆在我家——说实话我全家人都欢迎你住进来——不过咒语还是自己学会比较妥当,不是吗?”
我们又聊了会,哈利打着哈欠睡着,我才在混合了别人气味的被子里放松了自己的神经。
醒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小腿好像蹭到了什么东西,伸手到被子里把它拉出来,我的脸轰得一声红了。
白色的内/裤上覆盖着液体的痕迹,柔软的布料和精致的秀功直白地告诉它的主人是谁。
在争吵之前,他还近乎全/裸地躺着我的身下,咬着手指,只让眼睛流露出快要哭泣的神情……
不久前的激/情画面异常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我顿时觉得手中的东西烫人得很,手指松了松,想扔,却好歹还记得这是不能见光的东西。于是我赶忙把它塞回被子里,下一秒全身都开始不对劲,即使我挪到床边,也控制不住精神起来的海绵体。
我呻/吟了一声,把脸埋进手掌,只发现呼吸间充满了另一个人的味道。
什么睡意都跑光了,我冲进浴室用凉水拍打脸颊,好歹让脑袋清醒了。
情绪平静下来,宿舍里只有哈利熟睡的声音,我安静地坐在床沿反思吵架的原因。是他的傲气惹恼了我,而我也的确不该像敌对时那样和他争锋相对,为了一口气斗个你死我活。
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好争执的,但当时为什么能吵得那么凶?
——是他‘我没错全是你不对’的嘴脸,还是他‘立刻按我说的做否则要你好看’的命令语气?
我还在犹豫下次见到那颐指气使的马尔福小少爷时该做出什么表情,隔壁的床上就传来了动静,哈利醒了。
我们去图书馆找赫敏,哪怕是周末她也抽不出时间午睡。
威基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皱着眉头,表情凝重得让我想到了上次世界杯时保加利亚比分落后的危急状况,他的对面,摆着赫敏著名的‘呕吐’盒子。
看到我们,他阴沉的脸立刻放晴了,我会意:“威基,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要找书,赫敏你先做作业吧不用管我。”哈利也说道,三步两步冲到书架后面。
我有些消受不起威基的感激目光,因为我正有事找他帮忙。
“拍照?”
“对!就几张,弗雷德和乔治——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他们肯定想拿你的照片去卖钱,但我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答应帮忙,所以……”
“照相机不喜欢我,我们队伍拍宣传海报的时候,即使是世界一流的摄影师也不拿我这,”他指了指阴鸷的浓眉,“没办法。”
“那是他们该发愁的事情,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我高兴地欢呼,总算和双胞胎算清债务了。
根据哈利细节详尽条理分明的笔记,我在午夜前终于把那件衬衫弄平整了——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
我摸了摸一直安静地等在一旁的小灰,拜托它把东西和信送过去——说是信,其实也只是一句简单的说明而已——毕竟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记恨,先开口道歉不是太长蛇院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么?
熟悉了咒语后,我没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