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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家伙什都翻了出来。

    祁爸和祁妈一早就被姥爷请出了家门,两位家长不是很清楚这祖孙俩要在家里搞什么名堂。但姥爷带过来的那些东西他们都看见了,心里大概晓得姥爷要做什么,出门前祁妈还在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严和第三次来到祁杉家的小区,却还不知道祁杉家的具体住址,只能在小区门口等祁杉来接。

    等待的时间里是最容易发呆的,严和靠在保安室的窗外,视线落在里边正在聊天的两位保安身上,思绪却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在想他生日那天的事。

    正如他跟祁杉说过的,这几年他见祁杭的次数并不算多。所以在大年初一那天见到祁杭之前,他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这个人了。那天见到的祁杭似乎没什么变化。每次来他的墓前,祁杭仿佛都有说不完的话,严和可以靠在自己的墓碑旁听他念叨一天。

    他还想到,有一些关于他和祁杭之间的事,他没有跟祁杉提过。比如当年他们结婚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那时知情的只有他自己的父母,和严家的那对夫妻。祁杭的父母都是在他死前不久才知道的这件事,至于严昀和严扬,她们从来都不知情。

    再比如,祁杉从来没问过他死后成为鬼的原因。或者祁杉自己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严和猜想,祁杉大概是以为他是因为放不下对祁杭的感情才滞留在人间的。

    可现实并不是这样,严和想到这里,忽然很想叹口气。可他是鬼,叹不了气,只能做个叹气的样子。

    他当初成为鬼的原因,是对祁杭的恨。

    严和的视线里,祁杉正向小区门口走来。祁杉看见了保安室窗外的严和,视线稍微移动,扫过窗内聊得正兴起的两位保安,见他们对窗外有鬼这件事毫不知情的样子,不禁对着严和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严和也看了保安室里面一眼,回了祁杉一个笑容。就像祁杉第一次见到的他的笑容一样,温和的,让人看着很舒服。

    其实他对祁杉说过谎,一个很长很长的谎。不过他马上就要走了,那个谎言会让他跟祁杉的相识一场更圆满一些。

    “等很久了吗?”   祁杉走到严和面前问道。

    严和摇摇头,“不算很久。”

    “我们走吧,”祁杉转身走在前面为严和领路,“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家吧。我只跟姥爷说你是我朋友,其他的没有多说。”

    “嗯。谢谢。”严和盯着祁杉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们进门时,姥爷已经摘掉了眼罩,刚一看见严和,他就夸张地叫了一句:“哟!这真是我见过的鬼里头长得最好看的。”

    严和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姥爷您好。”

    “嗯嗯,你也好。”姥爷说着,把他领进客厅。姥爷已经把超度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指着自己已经画好的阵法道:“你待会儿就站到那最中心的位置。”

    严和点点头,走过去站好。姥爷开始问道:“对人间可还有执念?”

    严和摇头。

    “可有放不下的事?”

    摇头。

    “可有放不下的人?”

    严和顿了两秒,闭上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可要想好了。要是有什么心愿未了,趁现在说出来我们爷孙俩还能帮帮你。”

    “没有了,您开始吧。”

    这算是祁杉第二次看到姥爷亮出真本事,在严和说了开始之后,他就抱着青玉坐在了一旁看着。

    他看见姥爷抽出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一剑刺穿了黄符纸,在火上虚晃掠过……

    窦姥爷的动作忽然一顿,没着?

    在祁杉目不转睛的视线下,姥爷挑着黄符纸再一次在火苗上方掠过。还是没着?

    祁杉不明所以。姥爷放下桃木剑,摸了一把已经不存在的胡子,“小伙子,怕是有人不想让你走啊。”

    第44章 和盘托出

    超度失败, 窦姥爷和祁杉开始动手收拾客厅。

    为了画阵法图, 上午祁爸祁妈出门之后, 爷孙俩就在客厅里折腾了半天,该搬走的都搬走了。这会儿发现白折腾了,不仅要把阵法图擦掉, 还得把搬出去的东西再回归原位。

    “青玉,你站远点,别碰着你。”祁杉跟姥爷一起抬着沙发,一边留神着脚下, 一边对青玉喊了一句。

    青玉原本摩拳擦掌的一副想要帮忙的样子, 但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沙发的个头, 果断听话站到旁边去了。

    “抱歉, 让你们白忙一场。”严和歉然道。说着, 他抬起右手, 轻飘飘的一起一落间, 茶几就移到了它该待的位置上。安置好了茶几,他又抬手帮忙搬沙发。祁杉和姥爷吭哧吭哧累得不轻, 他做起来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祁杉简直被他这一手震惊得不行:“嗬,做鬼还真是挺方便的哈。”

    话音刚落,就被姥爷拍了后脑勺,“怎么说话呢?”

    严和超度失败,应该正是心情低落的时候,祁杉后知后觉地摸摸后脑勺,赶紧开口安慰:“那个……说不定是今天日子选得不好, 要不我们改天再试试。”然而他心里却知道,再试恐怕也不会成功的。

    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找个时间和大堂哥谈一谈。问问他的想法,他留下严和是为什么。

    元宵节之后,祁杉也差不多该开学了。大二正是课业繁忙的时候,加上自家老爸勒令他重修的几门课程,算一算祁杉能在外边瞎溜达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多了。

    “青玉啊,哥跟你说的记住了没?”   祁杉半蹲在青玉面前,边给他戴围巾边问道。

    青玉认真地点点头:“记住了。”

    “乖。”祁杉夸完一句,又拿起帽子要往青玉头上戴。青玉抬眼看着那厚厚的毛绒帽,脑袋一歪躲开了祁杉的手。

    祁杉的手一顿,“怎么了?”   他瞅了瞅被青玉躲开的帽子,问道:“这个不好看?那换一个?”

    “不要……”青玉小声道。

    “什么?”

    “不要戴帽子。”

    祁杉有一瞬间是有点蒙的,好好的怎么忽然不要戴帽子了?“为什么不戴?”

    青玉:“不冷。”说着用手扯了扯祁杉刚给他戴好的围巾,显然围巾也在他的拒绝范围内。

    “零下六摄氏度,怎么不冷?”

    “我不冷。”

    祁杉忽然觉得劝青玉戴帽子应该是个磨人的活,因为他可能没法跟一个六岁多的孩子解释为什么不冷还要戴围巾和帽子。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宝贝啊,看着哥啊。”祁杉握住青玉还在扯围巾的手放在他身侧,一脸严肃正经地说:“我知道你不冷,但别人都觉得冷,如果你不穿厚衣服,不戴围巾和帽子,别人就会觉得很奇怪,我说的对吗?”

    青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