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间有限,也只能忍痛割爱挑选了几处参观,四人便动身前往下一站:关月洲。
种花家的母亲河:叶楼河流经这座城市,也是关月洲必看的景点之一。
到达关月洲的第二天,天色灰蒙蒙的,云层低矮,令人压抑。
桑桐打开手机:“这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晴的……”
“桐桐姐,那我们还去吗?”
“去,当然得去了,也许过一会儿云就散了,而且这种天气人少,挺好的。”
桑桐租赁了一辆自驾观光车,四人向叶楼河景区出发。
桑桐收起顶棚,行在滨河路上,远远的可以看到叶楼河的景色,感受着徐徐清风,美不胜收。
可惜好景不长,车子行到半路居然抛锚了……
几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把车子推到路边,在后面放上了警示牌,桑桐拨通了租赁公司的电话,对方表示很快会派人过来。
一辆丑团外卖车飞驰而过,突然在前面转了弯又开了回来。
外卖小哥将车子停在桑桐面前,摘下了头盔:“好巧啊~”
“曾天涵?”
“好久不见了,小桑桐。”
桑桐惊奇的看着曾天涵的一身装备:“你这是?”
曾天涵爽朗一笑,对桑桐挤了挤眼:“我是神秘的外卖小哥。”
曾天涵,特殊事件处理局的一员,和桑桐并不同组,他是东北五大家族的出马弟子。
“你不在东北怎么在这?”不是说家仙不过江吗?
曾天涵看到穆容她们走了过来,笑着回道:“我转到关月洲送外卖了,没想到吧?怎么,你是来帮我送外卖的?”
桑桐摇了摇头:“我准备去一趟九花山,顺便到这来旅游的。”
“车子抛锚了?”
“嗯,租赁公司的人马上就到了。”
“我看你这车坏的很巧嘛,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前面有一个观景台,那的风景不错哦,还不要门票,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还要送外卖,先走了啊!”
“嗯,我会停留个三五天,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一起吃个饭。”
“好说~”
二人已经交换完了信息。
曾天涵是被派到关月洲执行任务的,外卖小哥是他的伪装身份,而且事情很棘手,他问桑桐是不是局里派来帮忙的。
桑桐表示不是。
曾天涵告诉她:前面有一件他处理不了的事情。
桑桐告诉曾天涵:如果他需要帮忙,就联系她。
第75章 只捞尸体
“我看租赁公司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 不如先去前面的观景台看看吧。”
四人根据曾天涵指的路朝叶楼河走去, 在路的尽头果然有一座延伸到水面上的观景台。
岸边停靠着几条小船, 不过船上并没有人, 河面上也不见其他的船。
“桐桐姐,那边还有游船呢, 我们租一艘好不好?”
桑桐笑着点了点头,已经大致猜到出了什么事了。
她看向穆容, 后者摇了摇头。
在肉身的状态下她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自从上次突然晕倒,穆容发现自己五感好像钝化了一些, 从前在肉身状态下偶尔可以看到一些气体的情况, 再也没有出现过。
四人向停靠的小船走去,这时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了一位面容憔悴,双目红肿的中年妇女。
桑桐停下脚步, 四人的目光齐齐投到了妇女的身上。
女人来到一处垂柳下,那里坐了几个男人, 正围成一个圈在打牌。
女人似乎对这几个男人很熟悉, 几人交谈了一会儿, 其中一个男人把牌一摔,高声呵斥女人,竟然还站起来推了她一把。
穆容看到这一幕,心中火起,她最是见不得男人打女人, 无论是什么关系。
她快步走上前去,女人正匍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泣着:“这位大姐,您起来。”
桑榆紧随其后,帮助穆容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凭什么推人?”
穆容双足开立,目光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推人的男子,似乎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暴走一般。
男子的身高和穆容持平,他看了看站在穆容身后哭泣的女人,又看了看穆容,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路过的,就是想问问你凭什么平白无故推人家?”
男子见穆容只是游客,腰杆立刻挺直了,语气也硬了不少:“关你什么事?一个小姑娘到外地来,最好少管闲事!走走走!”
被桑榆扶着的女人突然冲了过来,扑倒在男子脚下,抱住男子的小腿哭道:“求求你们了,你们要是嫌钱少,我给你们打欠条,等房子卖出去就还给你们,怎么别人都是三万五,到我儿子这你们就不捞啊,我儿子还未成年呢,十八岁生日都没来得及过,他爸走的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你们就发发慈悲吧!”
男子既无奈又不胜其烦,他蹲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姐,你起来吧,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我理解你,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别为难我了行不行?再说政府不是已经派了打捞船和搜救队了吗?政府都已经放弃了,您就放过我吧,天天来让人误会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也是俩孩子的爹!”
女子听完,缓缓的松开了手臂,绝望的痛哭。
通过二人的谈话,四人已经大抵推断出了事情的经过,那些停在岸边的小船,并不是什么观光船,而是捞尸船。
由于关耳州是平原,叶楼河流经这里后,流速逐渐平缓,泥沙沉淀,水流清澈,一些水性好的人喜欢横渡叶楼河,每年都会有几个人不幸溺水,从而衍生出了一个特殊的职业——叶楼河捞尸人。
他们大多是渔民改行,将自家渔船简单改装后停在河畔,这行人有一个残忍的规矩:只捞尸体。
水性好,又有船,却只打捞尸体,不知道要如何给这个行业做评价。
想必这中年女人的儿子,应该是溺死在叶楼河里了,适才苦苦哀求他们进行打捞,遭到了拒绝,才发生了推搡的一幕。
桑榆劝住了穆容,桑桐再次扶起女人:“大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说出来我们给你评评理。”
女人抹着眼泪,不住的哽咽,树下的另一个年长的男子见牌打不成了,干脆打开了话匣子:“姑娘,你们外地来的,这个闲事还是别管了,你说咱们几个干这一行的,有钱会不想赚吗?实在是她家儿子的死法犯了忌讳,我们不敢捞,沉了也好。”
这句话刺痛了女子的脆弱的神经:“就是你们,你们是第一时间在场的,要是早点把我儿子捞起来,也不至于尸骨无存,或许我儿子也不会死!都怪你们!”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