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他说:他想出去走走, 过几天就会回来。
王皓留在402做着任务前的准备工作, 他问桑榆和穆容是否需要什么, 两人仔细的想了想均表示不需要;不过却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件事。
穆容将一个电话号码交给王皓:“这是关耳州小花村的一个戏院更夫的联系方式,我希望你可以把种在后院的那颗歪脖树运回东北, 摘种在扎纸铺的后院。”
王皓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号码:“一棵树?”
“没错。”
“这棵树有什么特别的吗?”
桑榆笑着回答道:“这颗树里藏着一个深沉的约定,也是一段未完的故事, 关耳州的水土与东北不同, 我希望王科长可以动用些科技手段确保她能够健康的生长。”
“你放心, 这是小事情。”
桑榆侧过头深情的看着穆容,二人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难得的十天假期, 两个女孩选择了用最普通的方式渡过,没有刻意去做某些“特别”的事情,如往常的假日一样, 兴起则出门走走,懒散便待在家中。
也会在某个闲适的午后, 在茶几上放一碟喜欢的水果,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谈论些任务结束后的设想。
第五天, 听到消息的阿喵和罗如烟回家。
第八天,曾天涵归队。
假期的最后一天,桑桐和苏四方回来了。
两人拖着比过年回家时还要夸张的行李,没有人知道桑桐是用什么样的借口说服双亲的。
她亲自拉着一个最大号的行李箱,放在客厅中间。
打开后里面全是泗川特色食物, 有十几红彤彤的袋火锅底料,密封好的腊肠腊肉,还有两坛子泗川泡菜。
桑桐将火锅底料和腊肠腊肉放到冰箱里,捧着两坛子泡菜放到阳台阴凉处。
这趟归家之旅给桑桐带来的变化显而易见,在她凌厉的神色中多出了一抹温情。
王皓接了一个电话,回到客厅对众人说:“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阿喵挂在桑榆的身上不肯下来:“桑榆,你和穆容大人说说带上我和烟烟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罗如烟也说道:“是啊小榆,带上我们吧。”
桑榆虽然感动却并没有答应,她本想告诉她们这次行动非常危险,因为王皓就在身边只好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王皓掏出手机:“我可以和局长请示下。”
桑桐阻止道:“不必了,她们俩的气场特殊能力又不强万一引起排异,反倒麻烦。”
王皓点了点头:“那我们出发吧。”
王皓驾驶保姆车载五人来到黄沙漠岭,周边三公里已经拉起警戒线,在黄沙漠岭传送门外有一支队伍在待命。
王皓带着五人进到一个厢式货车内,里面停放着四台长方体的机器:“这是生命胶囊。除了桑榆,请四位躺到里面去,胶囊会自动剥离几位的魂魄并进行一些改变,这四台生命胶囊具备全球最先进的生命科技,最长可以维系身体各方面机能健康运转一百零八天,还有专家小组二十四小时监护,任务的时间是足够的,你们放心。”
曾天涵拿出一套衣服递给桑榆,指了指角落里的隔断:“把这身衣服换上。”
生命胶囊启动,几分钟后从胶囊里陆续飘出了四个人影。
曾天涵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头顶瓜皮帽,手持驴皮文王鼓,后背金刀腰上别着打神鞭。
苏四方穿着一身中山装,鼻子上架着一个圆边眼镜,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单肩布书包,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桑桐穿着那个时代女学生特有的湖蓝色旗包,发型也被生命胶囊改造成了女学生的五号头,斜挎着土黄色的布书包。
最后飘出来的是穆容,生命胶囊为她褪去了黑色的阴差长袍,改为一套半新不旧的海蓝色对襟小褂,粗布筒子裤黑布板鞋。
这套衣服穿在穆容的身上略显宽大,袖口挽了起来,更像是家里大人淘汰下来的衣服。
桑榆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女式对襟粗布袄子,头发被隔间里的专家盘了起来,一副农家小媳妇儿的模样。
王皓说道:“桑桐,小方大师,二位所需要的东西都在挎包里,为了降低此次任务的危险性,局里对四位的身份进行了伪装。你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由那次大屠杀幸存者的遗物进行加工的,也就是说四位进入到那个维度以后,你们的身份都是在那个村子真实存在过的,因为他们没有被埋在万人坑里,所以那个世界里没有他们的魂魄,你们不会起冲突,进去以后见机行事。”
“至于桑榆,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肉身进入那个世界的,所以我们不能给你准备任何物品以免出现排异反应,你的身份是村东头赵铁山的远房外甥女李翠兰,死了丈夫投奔表舅。”
“要是被认出来怎么办?”
“你放心,李翠兰女士也是幸存者,她的表舅是一位盲人,李翠兰十三岁嫁到河南为丈夫冲喜,十五岁守寡,十七岁公婆离世被赶出家门,你找到八咫镜就去联络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生命胶囊已将资料植入到他们的记忆中,进入那个维度后会自动激活。”
王皓将五人送到一个光门前:“即使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可是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世界演变成了什么样,你们一定要小心。”
五人陆续进了光门,穆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注入记忆中的资料被激活,她闻到了一股汤药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房间,一位皮面黝黑的中年妇女端着一个碗坐在床边,满面愁容的看着她。
见穆容醒了,女子的浑浊的眼睛闪过微弱的神采:“大丫,快起来把药吃了,吃了就好了。”
穆容怔怔的看着妇人,周身突然涌出酸痛感,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娘。”
穆容吓了一跳,这并不是她的声音!
“欸!感觉怎么样了?娘扶你起来,趁热喝。”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了稚嫩的喊声:“娘,姐姐我回来了!”
喊声越来越清晰房间的门帘被掀起,一缕阳光刺痛了穆容的眼睛。
她还没看清楚,便感觉身上一沉,压的她呼吸一滞。
妇女抬起蒲扇似的巴掌在瘦小男孩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呵斥道:“你姐还病着呢,快起来!”
穆容转头看去,一位看上去六七岁的小男孩皮肤晒的黝黑,两边的脸颊上各顶着一枚硬币大的赤红,一双眼睛倒是澄澈机灵。
他正趴在自己的身上,手中捏着一只寸长翠绿色的蚂蚱,咧嘴一笑:“姐你看,我和猴子一起抓的!”
“狗蛋儿,娘的话你听见没?滚出去玩去!”
狗蛋儿拉着穆容的手:“我去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