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了好几个口子,显然是与人发生了厮打,可是谁会袭击云裳呢?
糟了,萧子宣。
不,他应该没有这个力气,解海棠没有胆子杀人,那就是失踪了的师非烟或者古灯台的其中一个了。
思绪千回搬砖,也只在一瞬间。
上官宓放下云裳的手腕,叹了口气,没救了。
得在日落之前找到萧子宣才行。
第19章 真相大白
上官宓一路往西,来到溪水下游,下面竟无路可走,是一湾水潭。
“红玉岛上竟然有如此深的水潭。”这简直不可思议,如果说这水潭是在地面上倒不足为奇,可这是在岛屿上,简直就是超自然的存在。
这时从远处树林窜出来两道影子,上官宓一看,是师非烟和孔吉祥。
正想打个招呼,却见他们二人像疯了一般朝她袭击上来。
“你们干什么!”上官宓一声惊呼,朝浓密的树林里跑去。
那两个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像中了邪一般。
上官宓在林子里饶了几圈,又绕回了原地。
“不好,中了暗算。”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林子上空传来崔艳的传音入密。
上官宓昂头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摄魂而已,还死不了。”崔艳绯色的影子从半空中降落下来,径直瞬移到上官宓的眼前,近在咫尺。
上官宓被忽然而来的人影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去一步。
“要杀便杀,不必装神弄鬼。”上官宓也是素来了伶牙俐齿,吵架从来不落下风。
“好一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今天就杀了你,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说着崔艳一把掐住上官宓的脖子,上官宓的脸色涨的通红,窒息感袭上脑海,眼前几乎一阵眩晕。
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地上仿佛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
“臭婆娘,你给我住手。”古灯台方才听见声音,闻讯赶到,便见这一幕,她立马抽出佩剑,飞身过去。
崔艳松开掐住上官宓的手,侧身躲了两下。
最后一剑迎面劈上去,崔艳用手臂抵挡了一下,那剑与她碧色的玉镯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响彻整个树林。
“原来都赶到了一块儿。”崔艳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刚才的袭击,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微笑道。
“也好,省的我一个个地找。”
解海棠忙道:“快走,我们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等等,非烟和吉祥被她失了魂,还在她手里。”上官宓急道。
古灯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瓷瓶:“这儿好办。”那小瓶子李蹦出个小拇指大小的虫子,通体漆黑,油光水滑。
上官宓一阵恶心。
只见古灯台将那虫子分别飞到师非烟和孔吉祥的衣服上,那小虫子就这么钻入了衣服刺破皮肤,没入其中。
没一会,两人就恢复过来神智。
“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师非烟朝上官宓扑过来,差点儿哭了出来:“我被这女人关在石室里十几天,是吉祥过来救我的。”
上官宓眼皮一跳,十几天?
她诧异道:“那我昨儿见到的是谁?”
孔吉祥蹙眉道:“那是庄主以前的丫鬟云裳假扮的,她被崔艳杀了仍在河边了。”
上官宓一脸不可置信:“这么说我们一直被人监视着?!”
孔吉祥摇了摇头:“不,她只是想联合我们救出段庄主而已。真正监视我们的是她。”他厉声指向一旁站立微笑的崔艳。
古灯台拍了拍脑门,叹道:“我乱了我乱了,什么跟什么呀。”
解海棠蹙眉冷笑:“看来红玉山庄还真是卧虎藏龙,搞起了谍中谍的把戏。”
崔艳笑道:“别急,一会让你吃惊的地方多得是。不过等你们全都弄明白了,也就是去见阎王爷的时候。”
“你们找到子宣了吗?”上官宓忽然想到。
众人俱是摇头。
崔艳阴阳怪气道:“哟,这么着急,萧子宣真是你的男人么。”
上官宓一怔:“你什么意思?”
崔艳微微一笑:“没什么,据我所知古家堡少堡主从小习武,为何方才我攻击你时你却不还手?”
“我……”上官宓现在的表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狐狸。
“还有,自称鬼医的上官小姐却不精通医术,而精通蛊术,还身怀武功,真是奇哉妙哉。”
方才那一下,情况万分紧急,上官宓和古灯台都忘却了自己所扮演的身份,千算万算就是漏了这生死关头的一刻。
上官宓心中懊悔无比。
她抿了抿唇:“你到底想说什么。”
崔艳拍了拍手掌,大笑道:“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自编自导地一场好戏,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开那张庄主药方子的人,你的真名不叫古灯台,而是如假包换的上官宓。”
师非烟紧张道:“小姐!”
孔吉祥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表情,从那日他家公子拿出江湖上大名鼎鼎地紫巅宝剑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已经开始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上官宓深吸一口气,有某种东西堵住了喉咙,不吐不快:“没错,我就是上官宓。”
原本树林间的一座假山上的石壁被人打开,有什么东西在顷刻间粉碎。
她已经闻到阴谋的味道。
身后的落叶一片片被风撕裂,零落成泥碾作尘,漫天飞舞。
“子宣,这就是你所爱的好妻主,她一直在骗你,一切都是谎言。”崔艳笑的灿若繁星。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
心间弥漫着拉扯的阵痛,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空气一时间凝结住了,连窗外的风都停了。
萧子宣缓缓抬眼看着上官宓:“妻主,你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上官宓缓缓转过头,迎面而来的是萧子宣令人心碎的目光。他坐在石床上,泪眼模糊。
就在上官宓点头的一刹那,他觉得浑身都麻木了,连微微启齿都会牵动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