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自然一点即通,当即笑道:“客气什么。你即是惊辰认定的人,那便也是我的家人。等有时间,约出来一同吃饭喝茶。家母思想比较开通,她也蛮想见见你。至于家父……”傅惊云略微低落,又叹道:“之前的事,还没有认真向你道歉。”
褚浔急忙摇头,“不用的!我都理解……而且傅老先生他,也并没有将我怎么样。”
傅惊云颔首道:“你能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归根结底,家父是因不看好你们才会出手干涉。只要你与惊辰互相扶持,能够同心同德坚持走下去,他老人家总有一日会接受。”
褚浔认真听他讲完,道:“我明白。我们过得好,长辈才会放心。”
至此傅惊云再无丝毫担忧。他拍拍褚浔肩膀,道:“不多说了。等你们度假回来,一起来家里吃饭。你先走吧。我去给惊辰定做蛋糕。”傅惊辰与褚浔明天一早便要起飞。傅惊云便想提前送上生日蛋糕,好让他们走前可以吃得到。
褚浔也未客套,点头应了与傅惊云道别。
傅惊云忽然又想起一事,走回几步问:“容容,上回我在疗养院交给你的东西,你看过了没有?”
褚浔双腿还未痊愈时,被傅渊派人强行带走送往邻省疗养院。傅惊云得知后,曾赶去疗养院看望褚浔,并交给他一只文件袋,一再嘱咐他,最好仔细看一看文件袋中的东西。但褚浔只将文件袋妥善保存,一次也未打开过。他如实回答:“还没有。”
傅惊云惊讶挑眉,“为什么?你不好奇惊辰的过去吗?”傅惊云当初曾坦白告知,他交给褚浔的文件袋,事关傅惊辰的第一段恋情。叮嘱褚浔看过后再认真思考,究竟是否还要与傅惊辰继续。从傅惊云的角度考量,褚浔对傅惊辰着实真心难得。但这青年感情炙热,个性也过于刚烈,稍有不慎便易走入极端。倒不如事先为他打好预防针。若是无法接受,也好提早为他两人收场。他却想不到褚浔如此沉得住气,竟从来不曾看过。
褚浔略显抱歉,抿一下唇,道:“小辰哥的事,我都希望他能亲口告诉我。特别有关他的初恋。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心甘情愿开主动开口对我讲。而如果他还不想说,”褚浔目光闪了闪,微微垂下视线,“我也不想从其他途径得知。毕竟……那些往事对他来说,应该都是极为珍贵的。”
褚浔当然会期望,傅惊辰能够完全对自己敞开心扉,就如甘洌的山泉水,清澈见底。期望他能亲口告诉自己:他什么时候对自己动了心?当年为何会选择薛睿?还有,他心里藏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傅惊辰的心中,或许藏着一个人。十七八岁时苦追傅惊辰屡屡遭拒,褚浔便有此猜测。如今有了傅惊云的佐证,褚浔大抵可以确定,那个人应该便是傅惊辰的初恋。
若说不在意,不过口是心非。但这么多年过去,褚浔也已明白,许多事强求不得。况且,现下与傅惊辰在一起的是他褚浔,而非其他什么人。难道他竟还没有信心,会输给一段初恋记忆?
褚浔想到此处,面庞不禁绽放灿烂笑容,在他神采飞扬的眉眼间,隐约展露一丝胸有成竹的骄傲。他语带笑意,朗声问傅惊云:“大哥,你的初恋是大嫂吗?”
傅惊云双目瞪起,暗含警告。
褚浔笑容越发明朗,“那你现在爱大嫂多一些,还是爱初恋多一些?”
傅惊云眼神微妙变幻,须臾摇头笑道:“服了你了。好了,我不多话了。但是容容,”傅惊云又收敛笑容,异常严肃道:“你要牢牢记住,自己今晚讲过的这些话。”
褚浔亦郑重点头,“我会的。”
回到公寓,褚浔立时着手整理行装。绒花是只黏人精,蹭在褚浔腿边“喵喵”叫个不停。褚浔打开行李箱,它更跳进箱子里翻滚扭动,展露自己妖娆身段。褚浔眼角堆笑,点点绒花粉嫩的小鼻子,“小赖皮,你也就只能闹腾这一晚了。爸爸妈妈要去度假。不带你~哈哈。”下午遇到傅惊云后,褚浔心情舒朗。原本盘桓角落的些许阴霾,也都似被照进心底的日光驱散。他对绒花便也分外耐心,将绒花抱起,只用单手收拾要带的衣服。
收好一只行李箱,门铃声响起。褚浔抱着绒花去开门,却见是甜品店已将生日蛋糕送到。褚浔签收后,一面将蛋糕放在餐桌上,一面感叹甜品店效率高到可怕。绒花挣脱他怀抱,跳上餐桌去抓蛋糕盒外的缎带。褚浔眼疾手快按住绒花,伏在桌上与它眼对眼:“小美人想看看蛋糕什么样吗?”
绒花:“喵~~~”
褚浔嘿嘿笑,抱住绒花揣进怀里,“我也想看!”三两下拆开缎带,打开包装盒。入目一团火焰般的红。褚浔口唇半张,愣了片刻方叹道:“天,没想到大哥是这种风格。”蛋糕不算太大,但在双层底座上,装饰满浓郁热烈的玫瑰裱花。挤挤挨挨、层层叠叠,将底座完全覆盖,活似一捧新鲜红玫瑰花束。
褚浔抓抓头发,自语道:“大哥他……不会有恋弟情结吧?”说完自己先笑起来。找到贺卡看一眼,没有手写留言,标准店家赠送款:祝您生日快乐!
绒花趁他不备,伸出爪子要挠花瓣。褚浔忙抓住它两只前爪,碎碎念教训一通,将蛋糕收进冰箱。
收好行李去做晚饭。煲的汤水将要出锅,傅惊辰的电话打进来。褚浔手忙脚乱接通,听筒里却没有人讲话。“喂”了两声,依稀似听到一丝极轻的叹息。而后方传来傅惊辰的声音:“容容,实在抱歉……这次的度假,怕是要取消了。”
褚浔一惊,立刻关掉燃气灶,“怎么了?是公司出问题了吗?”
“没有,你不要担心!是我的一点私事……”傅惊辰的语调,难得流露出些微焦躁感。他似是疲惫至极,支撑着精神向褚浔解释:“佩姨……从加拿大飞回来了。七点钟飞机落地。我要去接她们。”
“佩姨?”
“对,佩姨……还有小奇。”
佩姨的名字,褚浔从来不曾听过。但傅惊辰吐出小奇这两个字,褚浔的大脑突然似被银针刺了一下。
电影画面回放般,褚浔想起去年在《侵蚀》拍摄中途,他曾在四季酒店见过的一个男孩。那男孩自称叫“小奇”,喊傅惊辰做daddy。而男孩的脸,几乎与薛睿一模一样!
褚浔张开口,却没有说出话。右手一抖,手机滑出掌心跌在地上。
第113章
瓷砖与手机碰撞,发出刺耳声响。褚浔拉回神志,忙弯腰将手机捡起。还好只磕破一个边角,尚可正常通话。
傅惊辰听到异响,语调紧张得绷起,“容容?怎么了容容?”
褚浔还有些恍惚,握着手机摇摇头。须臾想到傅惊辰看不到他,立刻回道:“我没事。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