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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公寓的利用率并不大。”

    导演系基础课程繁杂,又要连续不断拍摄短片。两人未分手时,褚容便经常顾不上回家、约会,现下恢复单身,更是事事将课业摆在第一位。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有限,更不会再特意回公寓。

    傅惊辰道:“我明白,现在住宿舍肯定更方便些。但《踏歌行》马上就要播出,你少不得要配合宣传。到时会有大量媒体追踪报道。在学校进进出出,难免会影响其他人。公寓安保严密,环境也足够幽静。更适合在宣传期居住。”

    褚容还在犹豫。傅惊辰又道:“《侵蚀》票房大卖。按照惯例,公司原本便会给予参演艺人奖励。容容,即便没有我,那也是你应得的。”

    褚容轻轻叹一声,“那……多谢了。”

    “不要客气。”

    曾经那般亲密的人,今时今日也只能这样生疏交流。三两句沟通完毕,似乎便再也没有话讲。从未有过的尴尬在话筒间蔓延。褚容似无法忍耐,当先道了再见。傅惊辰亦回一声再会。挂断之前,鬼使神差想起那根项链,傅惊辰情难自禁,脱口道:“容容,谢谢你。礼物我很喜欢。”

    话筒另一边静默许久。褚容极轻极轻地“嗯”一声,通话立时切断。

    傅惊辰保持通话中的姿态,站在落地窗边,看夕阳徐徐沉下城市边缘的天际线。那一个瞬间,他心底的日光,似也落了下去。

    第122章

    一月二十日,《踏歌行》第一版长片花在网络推出。短短半小时,这段十五分钟的片花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第一男主肖钰铭的粉丝,飞速自四面八方涌来,牢牢占据各大娱乐媒体官微,在评论中大肆跳脚谩骂,疯狂@《踏歌行》各大制作方及发行方,口口声声要为肖钰铭讨回公道。满屏戾气声势凶猛,简直如同一场遮天蔽日的蝗灾。但这一回,似乎并不能单纯责怪肖钰铭的粉丝不明事理。因为看过《踏歌行》的片花后,粉丝们发现,肖钰铭连0.1秒的镜头都没有出现。简而言之,肖钰铭的戏份被全部删除了。

    按最初设定,剧版《踏歌行》基本沿用原著故事框架,同样是以肖钰铭饰演的裴恕为第一男主。但在片花里,整部剧的切入视角,明显变做了原本的男二号贺芳流。甚至有隐隐以贺芳流为主的迹象。因贺芳流与裴恕亦有大量对手戏,肖钰铭可以被剪辑一刀切除,裴恕却不可以。是以但凡裴恕不得不出现的剧情,俱都找了另一位演员重拍,而后再通过特效手段与原片合成。

    如此手段,似也难怪肖钰铭的粉丝口不择言,无差别扫射《踏歌行》各位主创,数以吨计得为他们上诅咒了。

    但这场闹剧,也仅只持续了几十分钟。正当肖钰铭粉丝的怒火达到最高点,几乎要将整个网络焚烧殆尽时,距离c城千里之遥的g市,在其警方官微上发布一则最新公告,声称在一周之前,知名青年演员肖某某,于g市涉嫌毒驾引发车祸,正式被警方批捕。

    这则公告甫一出现,网络舆论瞬时倒戈。圈子里,肖姓青年演员、且有一些名气的,男女都算起来,也只有肖钰铭一个。且按肖钰铭的行程,他近日确实正在g市参加活动。公告中的“肖某某”,与直呼其名也没有多少区别了。

    与此同时,《踏歌行》版权方云天影视亦发布声明,澄清《踏歌行》剧组刻意打压主演的传言。称因不可抗力因素,不得已方才删除某位演员戏份。公司所受经济损失,会以法律程序向该演员经纪公司提起诉讼。

    与警方公告两相印证,更是做实了肖钰铭的毒驾行径。粉丝纵还要百般狡辩,也已无力回天。

    这一番流程走下来,网上众人兴高采烈,看了一出跌宕起伏的热闹。《踏歌行》的宣传效果,亦“歪打正着”,藉由此事件转折、发酵,取得前所未有的热度。

    接下来一连数日,网友对肖钰铭及《踏歌行》兴致不减,扒出有关肖钰铭的各式黑料。其中便有他在拍摄《踏歌行》期间,刻意刁难同组男二号演员褚容的现场花絮。而在此之前,褚容已被肖钰铭的粉丝诋毁、诅咒了将近一年之久。哪怕《侵蚀》上映后,褚容知名度大增,仍抵挡不住肖粉的恶毒抹黑。网友不堪被利用愚弄,正义感如海啸喷发,纷纷声援褚容为其正名。前后不过五六日,褚容先前遭受的冤屈,以这般的轰轰烈烈的方式得以洗刷。

    余怀远合起手中杂志,抬眼向傅惊辰得意笑道:“亏你沉得住气。那些花絮若是早些放出来,怕也没有现在的轰动效果。”

    傅惊辰却没有多少欢喜,静了稍瞬,方皱眉道:“但容容还是受了委屈。”

    余怀远察言观色,稍稍收敛,“也是……毕竟还是受了委屈。不过,也在所难免。这个圈子……你也清楚的。”

    傅惊辰没再开口,低头抿一下咖啡。

    余怀远仍难掩兴奋,又翻开一份报纸娱乐版,一面看一面笑,“悦影这大半年,投资连连失利,又被卷入股市虚假交易风波。周博翰本就自顾不暇,他的好儿子还要在他背后扎一刀,怕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惊辰……”余怀远双眼精光闪闪,散发希翼光彩,“你说,这已算是为褚容报仇了吧?容容若是高兴了,说不定……”他想要讲,说不定褚容便能回心转意,与傅惊辰重修旧好。

    “这还不够。”傅惊辰抬手揉捏眉心,神色冰冷如霜雪,“远远不够……悦影彻底倒下之前我不会收手。再者……”傅惊辰微微垂下眼,轻声道:“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容容未必会喜欢。”

    余怀远不明所以,疑惑道:“不会喜欢?什么意思?”

    多说无用。傅惊辰摇摇头,拿了车钥匙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半个多小时后,傅惊辰的车子停在一处幽静小院。院中遍植常绿乔木,枝叶茂密,掩映一栋白色小楼。他熄了火,降下半面车窗,点燃一根烟静静等待。大约过去两个钟头,一名身材高挑,身穿连帽衫,面戴墨镜的男子,缓步自小楼中走出。傅惊辰立刻掐灭香烟、关紧车窗,提前发动起车子。

    男子渐渐走近,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左脸处有一道伤疤。

    傅惊辰口唇张合,无声念道:“容容……”

    褚容自是听不到。傅惊辰特意换了新车,四面车窗俱是单向玻璃,褚容亦识别不出,径自擦着白色卡宴走过去。眼看褚容一步步走至他自己的车前,将要打开车门时,动作却猛然一顿。傅惊辰心口“扑通”急跳。而后便见褚容转回身,复又慢慢走回来。

    傅惊辰尚不知自己哪里暴露了行踪,白色卡宴的车门已被褚容拉开。他一阵心慌,面上不显,胸口已乱做杂草,半垂下眼解释,“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