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帮别人做判定,感情这种事很难以一字一句地去解释和说地明明白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就是不知那位爷那天找他去是不是就只是为了跟他喝一杯茶,曹向南总觉得没这么简单。管他什么目的,反正他们现在都离开凤都城了,等他回去了曹家村,隔着千山万水,还怕那人会来抢了小宝儿不成?
小宝儿摊上这么一对爹妈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运,见到小宝儿哭地红红的眼睛和小鼻子,怯怯地看着他的委屈的小眼神,曹向南又心软极了。没关系,这不还有他和晚风吗?最好那两个人不要孩子了,白送他最好不过。
摸了小家伙一把,好在小宝儿哭闹了这么久没有发热,这个小家伙小时候那会一哭就会发热,曹向南拿过床上的帕子递过去给晚风。
祈晚风接过,给孩子擦擦额头擦擦后背的薄汗,抱着孩子过去凳子上坐下,桌上已经是盛好的粥了,问道,“正阳他们呢?”他问的是大家的晚饭,他们一行人赶路到了天黑才赶到这里,连晚饭都没吃。
“锅里还有吃的,小兰在厨房里烙饼,不用管他们,你先给小宝儿喂点吃的吧,我看孩子肚子是饿了。”睡了一觉起来又哭了这么久,肚子肯定是饿了的。
“嗯。”祈晚风勺起一勺粥,吹了吹,喂到小宝儿的嘴边,小家伙是真的了,睁开小嘴巴就吃了进去。
“走,小子肚子饿了吧,爹爹喂你吃饭了。”曹向南把他家胖小子抱起来,小白狐不知跑哪里去了,不见踪影,那只看起来懒惰贪吃的小白狐到底也是一只野物,嫌弃家里的伙食不好自己跑出去猎食也是有的,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曹瑞乐老实地坐在他阿爹的腿上,张开嘴巴等着粥喂进来,一口一口吃,吃了两口就指着桌上的饼要吃。曹向南这个阿爹从善如流地撕了薄饼给孩子吃,自己也吃上两口,撕下一块喂给在小宝儿喂饭的祈晚风。
小宝儿这个小坏蛋吃了两口就不肯吃了,撇开头。
“乖宝,怎么不吃了啊?乖,张开嘴再吃一点,不然肚子会饿的。”祈晚风见着孩子不肯吃,是愁地头发都要白了,勺子跟着孩子的嘴巴追,孩子就是不肯张开嘴巴。
那边的乐乐一碗都快吃到底了,还吃了一大块的饼子,父子二人一见小宝儿又在作怪,一致地抬头看向小宝儿。
“……宝……”
曹向南愣了一下,才发现是他怀里抱着的小子喊小宝儿了,低头他发现他家小子一双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小脸上是一脸严肃。
“宝,吃。”乐乐的小胖手去掰小宝儿,拧着小眉心说道。
尽管话说地简单,可也是咬字清晰。
祈晚风愣了一下,才发现是他家小子在跟小宝儿说话,他就笑了,对小宝儿说道,“乖宝,乐乐让你吃饭了啊。”他把小宝儿的脸转过去,跟他家小子面对面。
“吃……”乐乐也不管那对太过于大惊小怪的阿爹阿姆,见他阿爹不喂他吃的了,还回头看了他阿爹一眼。
曹向南反应过来,哈哈笑出声了,手上的勺子舀了粥喂给他家小子,对小宝儿说道,“小宝儿,乐乐都叫你吃饭,听到了吗?”
吃饭,别闹!乐乐拧着眉毛看着吃饭都不老实的小宝儿。
小宝儿似懂非懂,歪着头,到底见着哥哥吃,自己也张开嘴巴吃了,祈晚风脸上露出了笑,夸了两句他的小乐乐,“我们乐乐都会教小宝儿了,可真厉害。”
被夸的乐乐拧着的小眉毛松开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阿爹喂到嘴边的饭。小宝儿开口吃饭了,咿呀地跟大家说着话,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
到最后小宝儿还把一小碗的粥都吃完了,可见是肚子真的饿了,乐乐早就吃饱了,在一旁等着小宝儿,小小年纪,就做好了一个哥哥的榜样。
把桌上的食物都扫完了,曹向南托着托盘出去。
去锅里倒了热水回来,给两个孩子擦了身子,放在床上,齐齐地躺在一起睡着了。时候也不早了,到擦了身子上了床,曹向南把祈晚风抱在怀里,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浅吻,相互拥抱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一刻让他更满足的了。
“睡吧。”他吻了吻怀里的人,怀里的人半眯着眼睛,“嗯”了一声,窝在他的怀里发出清浅的呼吸,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曹向南亲了亲睡着了的人,跟着一起闭上眼睛。
今夜无月,天上零散地分布着几颗星星,黑暗笼罩了整个村庄,夜里的狗吠声从远处传来。农家的小院子里的灯火都吹灭了,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进了屋子睡觉了,棚子里拴着的马一甩一甩地晃着尾巴,赶着夜里恼马的蚊子苍蝇。
冯府的门前挂着两个小灯笼在夜里晃动,屋子里的人都睡下了。
一行黑衣人翻墙进了里面,领头的黑衣人一挥手,所有的人四散开来。一个个都黑影沿着墙根行走,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进去,手里拿着的大刀无声无息地割断了在床上睡觉的人的脖子,在睡梦里的人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就断气了。
“你……”夜里起来上茅房的家奴见到晃动的人影,都还未出声,就被一把刀抹了脖子,断气了。
天上的黑云移动,所有的黑衣人回到了前厅,领头的黑衣人一挥手,所有的黑衣人无声无息地消失。
夜里的冯府走水,火光冲天,横梁从高处砸落下来,发出轰然巨响,床上的人就像是睡着了那般,一动不动,地上躺着的家奴,脖子处的鲜血染红了地,早就没了气息。
一把大火,把整一个冯府烧成了灰烬,二十几口人没有一个跑出来,全部都死在了里面。第二日官府的人进去,把一具具烧成了炭的尸体抬了出来。
门口零散站着的百姓撇开了脸,不敢去看抬出的尸体。
整个冯府除了被抓去了的冯府尹,里面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抬出的人里还有两具小尸体,住在附近的人家都见过冯府尹的两个小子,模样生地好,聪明伶俐,如今都死了。
“唉……”风声吹过,带走的不知是谁的一声叹息。
围观的百姓心中不忍,一个个都散了。
第二日,整个凤都城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寂中,酒楼茶馆里吃饭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只敢小声地谈着话,也不敢放声,生怕被人听见了那般。
一辆半旧的马车在祈府的门前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下了马车。府里的管家匆匆地走出来,躬身恭敬地喊了一声“老爷。”
“嗯。”祁相点了点头,大步地往里面走进去。管家跟在后面,把凤都城这两日发生的事稟告给他们家老爷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地递过去给他们家老爷。
这是昨日冯府的人拿过来的,他们家老爷不在府里,一直都没能给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