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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集黑斑。

    元宁自己亦没有勇气多看一眼,轻轻闭上了眼睛。

    陆行舟拉下了这层纱衣,将她抱起来,放进了浴桶中。

    他没骗元宁,水温比体温热一点,刚刚好。

    元宁在陈瑔的密室中被关了两天两夜,身上早已脏得不成样子了。

    陆行舟拧了帕子,先给元宁擦了把脸。

    然后将元宁头上的发簪取下,将她那一头乱发披在肩膀上。

    元宁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眼下唯有满头青丝还能依稀看出她从前的美丽。

    陆行舟站起来,拿木瓢舀了水,从元宁的头顶往下浇,待头发尽数打湿,他才拿了皂角,将打结的发丝慢慢的搓了一遍。

    “你好像很熟练。”

    “嗯。”

    “你经常给女人洗澡吗?”

    “我经常给我的马洗澡。”

    元宁哂笑,“这么说,你现在的感觉,是在给一头牲畜洗澡了?真是难为你了。”

    “不,”陆行舟认真的摇头,“我在给我喜欢的女人洗澡。”

    第84章 有病

    元宁深深地盯了他片刻, 吐出两个字:“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陆行舟闻言, 竟然笑了。

    “阿宁,你不信我吗?”

    元宁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也不想理他。

    她天生貌美, 前世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向她表露心意的男子更是不在少数。

    元宁虽不爱慕他们, 却非常相信他们的爱慕。

    只是陆行舟的爱慕之心,她信不过。

    她如今的模样,连爹娘对自己的爱都有怀疑,何况是不相干的他。

    陆行舟见她沉默了, 亦不再多言, 只将帕子打湿,一处一处为她擦洗干净。

    他的动作很柔很慢,并未刻意避开哪些地方, 也并未在哪些地方有过停留。

    他们虽然在做一件极其旖旎的事, 但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半分旖念。

    不管是他, 还是她。

    元宁身上不是一般的脏,洗过一遍后,浴桶里的水已经染臭了。

    好在陆行舟早就另烧了一桶水, 立即将水换过, 又把元宁重新泡上。

    等元宁坐进浴桶,陆行舟又起身去了衣柜。

    “今日太过匆忙,没有给你准备女子衣裳, 今晚你先穿我的,等明日我再让人下山给你买。”

    元宁没有答话。

    陆行舟继续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件我从前的寝衣,你穿了仍是大,不过比起其他的算是合身了。我这院子不会有人随便进来,你在屋子里的时候,不用一直蒙着头。”

    “刚才我在厨房里看了一下,只剩下米和面了,这个时辰去寺里,也剩不了什么菜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只能吃面了。”

    等着他说完这一大堆话,元宁才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废话这么多。”

    陆行舟转过身,朝她笑了一下,“你没想到的事情,以后会更多。”

    元宁闻言,想给他刺回去,然而终究语塞了。

    陆行舟找好了衣服,便转过来将元宁从浴桶中提出来,拿帕子给她擦干。

    头发格外的湿,吧嗒吧嗒地还在滴水,陆行舟拿了一件干衣服,一点一点把湿漉漉的头发汲干。

    元宁一览无余的站在他的眼前,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他,想从他如湖面一边平静的眸光中找出一些波澜,然而却什么也找不到。

    “你还没说,晚上吃面行不行?”

    “不行。”

    “那你想吃什么?”

    “清炸鹌鹑、红烧赤贝、白扒鱼唇、葱烧鱼皮、玉掌献寿、明珠豆腐、首乌鸡丁,你有吗?”

    元宁一口气说了七八个菜名,各个都是京中名厨的看家菜。

    陆行舟说:“今晚确实没有,明天一定会有。”

    元宁知他在吹牛,冷哼了一声:“反正我不吃白面,我又不是尼姑,不吃素。”

    陆行舟替她擦完了脚,站起身,给她穿上白色寝衣。

    这是陆行舟几年前的衣服,元宁现在穿上,仍然显得宽大。

    “那行,一会儿我出去打一点野味,给你加个荤菜。”

    元宁终于无话可说了。

    待穿好了衣服,她忽然道:“你一个人去。”

    陆行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干净的袍子,像先前一样将她裹好。

    “我们一起去。”

    元宁默然,将袍子紧紧笼住,遮住自己的脸。

    陆行舟从屋后拿了一张弓。

    “现在天快黑了,咱们得快一点。”

    他一手拿着弓箭,一手牵着元宁,沿着石阶往后山的林子里走。

    上一次,元宁被人贩子拐走后,陆行舟也是带着她在后山这么走着,只是短短几个月,他们又站在了这条路上,但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陆行舟带她走到一个山坳,便不再前进,他牵着元宁走到一棵树下,示意元宁不要发出声音。

    天色已经很暗了,依稀可以看到一轮月牙斜挂在天上。

    这儿正是风口,耳边是呼呼的风,不时还有一两声鸟叫,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兽鸣。

    元宁本能的有些害怕,紧紧拉着陆行舟的衣角。

    陆行舟凝神屏息的四处看着,等了不多时,便已有了发现,他蹲下去,拉弓,放箭。

    箭“嗖”地一声出去后,元宁便听到了什么东西闷声落了地。

    陆行舟拿着弓站起身,走过去将中箭的野兔提了起来。

    回过头,见元宁裹着他的袍子,仍旧蹲在草丛里。

    因望得出神,连袍子没有遮住她的脸也未曾注意。

    “你的荤菜成了。”陆行舟提着野兔的耳朵晃了晃。

    “你会做菜?”

    “不会,不过炖锅汤没有问题。走吧,我们回去了。”陆行舟冲她招了招手。

    元宁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忘了把脸蒙住。

    回想起刚才陆行舟与自己的对视,竟然全无异常,元宁只觉得五味杂陈。

    她用外袍重新将脸蒙上,这才一路小跑的追上去。

    陆行舟一只手拿着弓,一只手提着野兔,空不出手来牵她。元宁便自己牵了他的衣角,跟在他的后面。

    这个山坳离陆行舟的小院并不远,没多时便已经到了。

    元宁进了院子,发现先前被舀空的水缸被人添满了,她扭头望向厨房,发现灶台上似乎也多了很多调料。她冲进屋子里,发现榻上也多了一个枕头一床棉被。

    她跑回院子里,陆行舟坐在水缸边开始打理兔子。

    “谁打的水?”

    “寺里有专门服侍我的沙弥,我一回来他们就知道了。你别怕,我在院子里的时候,他们不会过来。”

    陆行舟头也不抬的将野兔剥了皮冲洗干净。

    元宁怕血溅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