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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八岁,怎么也不可能写出这种缜密离奇的断案,所以只只要借用一下福隆安的大旗了。赖得虎爹傅恒的严苛,福隆安在咸安宫官学中倒也颇有几分才学,再加上狐朋狗友的吹捧,便成了才子一般的人物!

    才子,哼!只怕是连个秀才都考不出来!

    盈玥召唤,福隆安屁颠屁颠跑了来,“月娘,我听说你写完了?快快快!先给我瞅瞅!!”

    盈玥冲他翻了个白眼,将手稿甩给了福隆安:“赶紧送去文芳斋吧!”

    “不急不急,我先给你斧正一下,省得你又写了白字!”福隆安笑嘻嘻、贱兮兮道!

    盈玥黑了脸,去年写上半部的时候,福隆安也是以“斧正”为名,挑出个好几个“白字”。没办法,习惯了简体字,很容易缺胳膊少腿儿。结果被福隆安很是嘲笑了一通。

    结果后来福隆安想要后半部,想要知道谁是凶手、密室是如何构造出来的——嘿嘿!盈玥就狠狠拖了他好几个月,可把福隆安给憋坏了。

    哼!她这次可是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断断不会有“白字儿”了!

    福隆安笑嘻嘻看着,看了两页便哈哈笑道:“果然!果然!那个书生便是少年包拯,我猜得果然不错!”

    笑过之后,福隆安继续往下看,越看脸色越是凝肃,忍不住拍案而起,“原来是这么回事!只用一根小小丝线,就能把钥匙送到死者袖子里!月娘,这真的能做到吗?你该不会不是信口开河吧?”福隆安一脸怀疑之色。

    盈玥脸黑如锅底,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我叫清寒趴着当死尸,特意尝试过了!没问题!”

    当了一次死尸的清寒脸蛋上露出幽怨之色,格格小小年纪,当真是异想天开!

    福隆安这才安心了,继续低头看文,“让我瞅瞅,凶手是谁……卧槽!!居然是方丈大师?!”福隆安嗖的站了起来,满目愕然。

    盈玥得意地笑了,她就是要选这个最慈眉善目的老方丈做凶手,就是要挑选一个你们人人都不会怀疑的人当凶手!这样才有戏剧性!

    盈玥淡定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好了,既然看完了,就赶紧送去文芳斋吧。”

    福灵安将文稿折起来,塞进自己怀中,转身欲去,但又戛然止步,“对了,月娘,你说你怎么会选了‘清客’二字做笔名?你一个毛丫头,跟这俩字实在是南辕北辙啊!”

    盈玥额头一凸,毛丫头你妹的!这个福隆安,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清客,其实便是富贵人家养的绑线凑趣的文人,清贵之客的意思。

    可盈玥的“清客”,可不是这个意思啊……福隆安这个古人又怎么可能懂?

    “行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去!”盈玥一脸不耐烦!

    福隆安瘪了瘪嘴,“哼,你在大哥面前便不会如此!”——见了大哥,这死丫头完全是个乖巧甜妹子!偏生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真是太不乖了!

    第三十章、福隆安与四贝勒

    文芳斋。

    刘掌柜一见福隆安公子驾临,立刻摇着尾巴便上去相迎,“福二爷您可来了,小的我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您呢!您楼上雅间坐!来人啊!上好茶!”

    得到祖宗级别的待遇,福隆安胸膛高挺,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他翘着二郎腿,喝着刘掌柜亲手奉上的好茶,还挑挑拣拣:“老刘啊,你这茶水实在不怎么样啊!”

    刘掌柜笑嘿嘿道:“那是因为福二公子平日里喝得都是贡茶,文芳斋的茶自然是比不得的。”

    福隆安得意地笑了,便掏出那卷文稿,丢给了刘掌柜:“还是那句话,若是对外头透露了本公子的身份,便没有下一部了。”

    刘掌柜忙道:“这点规矩,小的自然省得。”如今时下,写话本可不是什么美名,诗文八股什么的,才是正经事儿。

    刘掌柜二话不说,飞快阅读原稿,少不得亦是拍案叫绝,“妙!妙!妙啊!”

    叫刘掌柜如此称赞,福隆安突然想起了自己看上部的时候,她也是拍案叫局,连呼“妙哉”,结果……月娘那死丫头冒出:“你是猫啊!喵喵叫个毛?!”

    “你是猫啊!喵什么喵?!”福隆安忍不住拿出这番话奚落起这位刘掌柜来。

    刘掌柜先是一愣,旋即笑了:“福二公子当真是趣人!怪不得这话本如此有趣!”早先刘掌柜还纳罕,这位福二公子的笔迹,怎的竟稚嫩如小童?

    这话把福隆安给郁闷着了,这话本是那死丫头写的,听刘掌柜这话,竟是觉得他跟那死丫头性情相似?开什么玩笑!

    福隆安正郁闷中,有人来禀报了,“掌柜的,四贝勒来了!”

    福隆安一震,四贝勒怎么会突然跑到文芳斋来了?正想着赶紧躲开,不想这位贝勒爷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刘昱!!下部怎么还没出来,爷等仨月了!”

    “诶?福隆安,你小子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咸安宫官学读书吗?”四贝勒永珹斜眼睨了福隆安一眼。

    福隆安忙上前打了个千儿请安,“给四贝勒请安。贝勒爷忘了,今儿是旬休的日子。”

    四贝勒这才恍然大悟,他“哦”了一声,笑着道:“你小子该不会也是来追佛寺密室的下部书稿吧?”

    福隆安讪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不露馅就好。

    刘掌柜忙殷勤地将书稿捧了上去,“贝勒爷您来得正好,书稿刚刚到了,您先请过目!”

    四贝勒大喜,对福隆安道:“珊林,一起先睹为快吧!”——珊林便是福隆安的表字。

    福隆安笑着道:“这稿子,奴才刚才刚刚看完了。”

    四贝勒“嗬”了一声,“你小子,来得比我都及时呢!”便二话不说,坐在上位椅子上,开始翻看了。

    又是一位读者,拍案叫绝,“妙哉!当真是环环相扣,不可思议!!”

    “珊林啊,怎么这文稿的字迹,竟是如此稚嫩?”四贝勒露出疑惑之色,“莫非……”

    福隆安神色一紧。坏了,早知道他重新抄写一遍就好了!不对,他的笔迹四贝勒认得出来!幸好他没重新抄写一遍,否则便露馅了!

    四贝勒拍着大腿道:“这个清客,肯定是用左手写的!”

    “哈?!”福隆安脖子都歪了半边。

    刘掌柜不禁拊掌叫绝:“四贝勒所言甚是!有如此奇思妙想、如此缜密之思,断不可能是个年幼之辈。只有可能是用左手所书,才说得过去!”

    四贝勒如文中的少年包拯,又如名侦探附体,正色道:“这就是真相!”

    福隆安无语凝噎了。这位四贝勒,平日里挺正经的一个人儿,怎么突然画风就变了?

    四贝勒吩咐道:“赶紧誊抄出一份来,我明儿要带进宫去!”

    福隆安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