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钱,可以让四贝勒买了送给你。”
永瑆被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半边,白皙的小脸蛋也微微涨红了,爷不是心疼银子!!
“富察盈玥!!你说话就不能稍微顺耳点吗?!”不出三句话,便非要气一气爷!
盈玥无语了,老娘说得够委婉的了!我还没说你抠门、守财奴呢!就气成这样……
盈玥无奈地叹了口气:“十一阿哥若是没有别的事儿,我要去找宝容了。”
永瑆气呼呼道:“你去做什么?人家小两口……额!!”永瑆急忙戛然止住了自己的话,气急之下,竟又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事儿!
盈玥一脸惊讶,“小两口?你的意思是,宝容将来会嫁给修龄?!”
永瑆郁闷地点了点头。
盈玥一脸诧异,“这、这不太可能把?修龄并非世子,以我四伯母的性子,怎么肯?!”修龄就算再上进,就算有十一阿哥的提携,将来的爵位顶天了也就是个奉恩辅国公或者镇国公,宝容嫁给他,也就顶多是个国公夫人。
四伯母可是一心想让女儿胜过六福晋吟容一筹的!如何肯在女儿的婚事上落了下风?!
永瑆没有解释,只道:“这事儿你不必管,到时候自会水到渠成。”
盈玥一脸不可置信,水到渠成?!真会如此顺利?
其实对于修龄这个只有一面的少年,盈玥倒是觉得那孩子看上去还不错,阳光可爱,等长大些必定是个翩翩少年郎,而且举止也有礼,教养很不错。
盈玥狐疑地瞅了十一阿哥一眼,罢了,反正宝容还小,大可静观其变。
前方花圃尽头凉亭中,宝容百无聊赖地拿帕子扫了扫石凳,侧身坐了下来。
修龄笑着打量着宝容的小巧玲珑的瓜子脸,道:“其实我们以前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宝容一愣,忙打量修龄,水润的眼中却泛起了疑惑之色。
修龄笑着道:“那时候你还小。”修龄比了个桌子的高度,“那时候你只有这么高。”
“那时候,我也还没有被选为十一阿哥伴读。”修龄叹着气道,“那天是我十一哥成婚的日子,很是热闹。”
宝容道:“那天啊,我倒是有些印象。”豫亲王世子成婚,那自然是隆重无比。她虽额娘前去贺喜,一直寸步不离额娘身旁。
宝容低眉努力回忆,豁然想起了那位容貌堪称国色的张氏侧福晋,侧福晋身边有两个男孩。
宝容拊掌笑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是张福晋带着你和一个胖乎乎的小孩。”
修龄嘿嘿笑了:“那是我弟弟英龄,年纪比你还小一岁呢。”
宝容忽的看到修龄的左手竟然包着层层纱布,被马蹄袖遮盖住了大半,此刻方才察觉,忍不住问:“你的手——”
修龄露出看苦笑:“被尚书房师傅打的。”
宝容“哦”了一声,斜眼一睨:“是你不好好读书,被先生打手心了?”
修龄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好好读书的不是我,是十一阿哥。”
宝容一愣,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是了,阿哥都是金尊玉贵,尚书房师傅打不得,因此阿哥犯了错,打的便是伴读。
然后宝容那同情的神色一闪而逝,露出几分幸灾乐祸之意:“那还真够倒霉的。”
修龄:……承恩公六格格小时候明明很乖巧可爱的,怎么如今变坏了?
修龄很郁闷,他常年呆在宫中伴读,平日里甚少有机会出宫,如今陪同十一阿哥来五贝勒府,机缘巧合碰见旧识,没想到却被嘲讽了。
宝容歪着脑袋道:“十一阿哥读书不是很好吗?他怎么会被先生罚了?”
修龄叹了口气:“十一阿哥是年少聪慧,但大概是因为过于聪慧,所以读书其实并不用功,师傅讲课的时候经常走神。”
宝容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十一阿哥是这种人!”
修龄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是啊,不过从前师傅发现十一阿哥走神,顶多提问他一下,十一阿哥素来对答如流,师傅便不会罚。可如今——”
宝容更加好奇了:“如今怎么了?”
修龄叹息连连:“如今皇上是望子成龙,对阿哥们的学业管束得更加严厉了。学得不好,阿哥们挨骂、我们这些伴读就要替阿哥挨打。”他看着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左手,不禁一脸苦涩。
宝容水润秋眸瞅着修龄那只手,虽然包严严实实,但依然能看出来这只手已经肿了。
第九十章、十一阿哥萝莉控?!
时至晌午,终于开宴了。
承恩公夫人瓜尔佳氏叫人去马车里取了金疮药,塞给宝容,叮嘱道:“我瞧见十一阿哥手好像受伤了,你找个机会,把这盒生肌玉红膏私底下送给他。”
宝容一愣,脱口道:“额娘,十一阿哥只是被枝桠划伤了手背而已。”——哪里就犯得着用这么好的伤药了?这生肌玉红膏是西南土司特制之物,十分稀罕。
瓜尔佳氏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宝容支吾了两声,才道:“方才去花圃玩,遇见十一阿哥了,我亲眼瞧见的,他手背只是被划了两道红痕,根本不打紧。”
瓜尔佳氏不由一笑,“那还真是有缘。”便忙问:“在十一阿哥面前,你没有失礼吧?”
宝容忙摇头:“当然没有。”
瓜尔佳氏又压低了声音问:“那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宝容歪着脑袋,“也没说几句,就告辞了。”准确说是被迫告辞的……想到这点,宝容就对这位十一阿哥很不满!福康安也是她堂弟啊,一封信而已,还不许她瞧了!哼!
瓜尔佳氏皱眉:“你这丫头,好不容易碰见十一阿哥,怎么不多说两句?”
宝容露出无奈之色,“额娘,我这不是瞧着快开宴了吗,不敢误了时辰。”
瓜尔佳氏啐道:“不过是五贝勒一个庶子满月,误了就误了!五福晋也不会介意的!你那么上心做什么!”
宝容:……
瓜尔佳氏又道:“你也不小了,该明白轻重缓急!以后切不可怠慢十一阿哥!”
“我知道了。”宝容郁闷地道。
瓜尔佳氏笑眯眯点了点头,抚摸着宝容的额头,“我的乖女儿这般花容月貌,怎可辜负?”
盈玥饮了两杯梨花白,便觉得脸颊发热,连忙从席上遁了出来,去湖边吹风醒酒。然后便瞧见,宝容竟然也鬼鬼祟祟溜了出来,不禁暗笑,忙追了过去,正想叫住她。
却瞅见前头宝容竟是直奔着假山旁边的十一阿哥去的。
盈玥不由一愣,宝容找十一阿哥做什么?
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只瞧见宝容把一只小盒子递给了十一阿哥。
假山旁边这二位,还不曾发现他们举动早已在盈玥注视之下。
永瑆打开了那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