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亮,“对了,方才皇上还说,狩猎最多者,可以酌情满足一个心愿。”她目不转睛盯着顺容的脸。
果然,顺容的脸蛋更红了,红得都要滴血了。
盈玥笑眯眯继续道:“若是五贝勒拔得头筹,不知他会跟皇上求什么呢?”
顺容羞涩不已,“这个……我怎么知道?”
盈玥:反正我是猜到了。
永瑆:“呵呵。”——爷也猜到了。
怪不得顺容被五贝勒赶了过来,却还是如此羞答答甜蜜的模样。
盈玥:只可惜五贝勒没法拔得头筹了。
永瑆:嘿嘿,可惜赢的会是咏絮。
这一瞬,盈玥的脑电波频率出奇地竟和永瑆奇妙地吻合了。
盈玥摸了摸下巴,要不要告诉顺容一声,好增添点乐趣?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着瞄了永瑆一眼。
也是瞧了,永瑆也正瞄向了盈玥,两个人的眼神对撞,心里的坏主意竟再一次雷同了。
这般四目相对,落在顺容眼中,便愈发觉得二人颇有“奸情”了。
顺容心中发出了得意的冷笑,嫡额娘可是一心盼着想让六妹嫁给十一阿哥呢,可没想到九房的月娘竟然和十一阿哥看对了眼。哼,以忠勇公府的权势和君恩,又岂是承恩公府能比的?她这位嫡额娘的愿望看样子只要落空了,真是期待看到嫡额娘嫉妒地发狂的模样。
顺容娇柔一笑,道:“月娘和十一阿哥似乎相熟已久。”
盈玥一愣,“不算熟,只是认识而已。”
“是吗?”顺容掩唇咯咯笑了,“没关系,我一当月娘是亲妹妹一般,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盈玥黑线了,保密个毛啊!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真是越来越不喜欢顺容了,便对十一阿哥道:“我方才听阿哥说,絮格格跟二皇孙在一块儿?”
永瑆别有深意地笑了:“是啊,咏絮这丫头,最鬼灵精了。缠着绵恩帮她狩猎,只怕大有可能拔得头筹呢。”
听了这话,顺容脸色陡然变了,她又气又恼:“这、这太不公平了!絮格格怎么能这样?”
永瑆轻轻一呻,冷冷淡淡说:“汗阿玛又没说不许人帮忙。”
顺容恼怒得俏脸都红了,她死死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恨意。
盈玥没心肝地笑了:“五姐你又何必生气,絮格格想赢,就让她赢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顺容咬牙切齿,“这怎么能行?!五贝勒他……”
盈玥鼓作惊讶之色:“五贝勒怎么了?”
顺容只得咽下喉咙里的话,咬着银牙道:“没、没什么。”然后,她一把抓住盈玥的手腕,“月娘,你陪我去絮格格那儿吧,我想劝劝她。”
盈玥暗道,老娘可没这份闲心,便道:“五姐,我哪里知道咏絮钻那儿打猎去了。而且这时辰也不早了,只怕不消半个时辰太阳就该落山了。”
顺容看了一眼天边的晚霞,愈发急在心头。
盈玥便顺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鹿角弓,道:“我也得去猎一两样,也省得空手而归,惹人笑话。”
半个时辰后,猎到一只野雉的盈玥骑在马背上,哒哒往皇帝陛下驻跸的揽物亭而去。十一阿哥也收获颇丰,区区半个时辰光景,竟猎到了一只成年梅花鹿外加两只肥兔子,作为一个未成年皇子,这样的收成已经相当不错了。
不过却比不上咏絮的收成,公主府的一对随从正在为她搬运猎物,其中竟然还有一只成年水牛,端的是黝黑庞大,需四人之力才能给抬得动。这东西可皮糙肉厚得很,只怕以咏絮挽力和精准度完全不足以啃下这样一只血厚高防的猎物!
可这只大水牛却被一箭贯穿脖颈,根本没用第二下,就给秒了。
呵呵,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绵恩猎到的,记在了咏絮名下罢了。
盈玥正要上前打招呼,却瞧见顺容冲了过去,“絮格格,您这是欺君之罪!”
硕大的一顶帽子便盖在了咏絮头上,咏絮当场便懵了,片刻之后,她才回过神来,“顺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丫头有些恼了,她掐腰怒斥:“我可没邀你前来,我额娘的猎场,岂是你可以随便乱闯的!”
一通呵斥之下,顺容没有丝毫胆怯,她屈膝一礼道:“回絮格格的话,我是陪同五妹一起来的。”
这时候,后头传来了一声娇斥:“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带你来!”原来是宝容,这丫头忙活了大半日,也是收获不菲,马背上栓了好几只野鸡和果子狸,虽然个头都不大,但以宝容的年纪,猎到这些东西,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宝容气坏了,她飞快翻身下马快步便冲将了过来,“絮格格,你看她这身衣裳就知道!她是混充做我的丫头,偷偷跟了来!”宝容气得脸都涨红了。
咏絮忍不住睨了顺容的那身衣裳,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这样的目光叫顺容倍觉羞辱,“我、我……”
咏絮冷哼:“我好歹要给承恩公府几分脸面,所以就不罚你什么了。”说罢,咏絮扬声道:“来人,将她给我轰出围场!!”
顺容惊呆了:“不!絮格格,您不能这么做……”
只可惜,咏絮的随从可不管这一套,上前便架住了顺容,不顾她哭嚎,便生生往外拖拽。
然而这个时候,五贝勒也狩猎归来了,远远便瞧见一个绿衣的女子被粗暴硬拽,便赶忙策马近前,见竟是顺容,五贝勒登时冷了脸,扬声斥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承恩公府的格格!”
咏絮见五贝勒竟然帮着顺容斥责她的侍从,不由更加不快:“五舅舅,顺容擅闯西苑围场,我看在公府面子上,只是将她驱逐出去,已经够客气的了!”
五贝勒面色微微有些尴尬,顺容自然早就跟他说过,是她那嫡妹不肯带她前来,她不得已方才扮作侍女。
第一一一章、狐假虎威
顺容一袭浅水绿衣裳,腰肢被束得盈盈不堪一握,端的是不胜可怜。
五贝勒微笑着道:“既然人都来了,又何必撵出去?顺容格格又没存什么坏心,只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
咏絮黑着脸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人心隔肚皮,五舅舅怎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五贝勒脸色悄然一红,竟被外甥女堵得无话可说了。
顺容见状,便扬声道:“贝勒爷!絮格格想要驱我出去,并非是因为我擅闯猎场,而是因为我都瞧见了,絮格格把二皇孙列到的猎物全都记在了自己名下!”
五贝勒一怔,他忍不住看了绵恩一眼,怪不得绵恩和咏絮在一块儿……他又扫了一眼这里的大堆猎物,不禁暗自喟叹:看样子,这回狩猎他是赢不了了。
咏絮冷笑:“怎么?五舅舅莫不是要去郭罗玛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