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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那个白贵人……”盈玥嘀咕。她记得白贵人不姓白,姓柏!白是人家的封号——乾隆给人取的封号还真是不咋滴,难道这位白贵人是个白皙美人??

    宝容笑着道:“白贵人柏氏是已故怡嫔柏氏的亲妹妹,还有慎贵人柏氏、寿贵人柏氏这对姐妹,与白贵人是堂姐妹。”

    卧了个槽,乾隆这是捅了汉军旗柏氏家族的窝了吗,把人家家族的姑娘全都一网打尽了?两对亲姐妹,四个堂姊妹,全都拿下了!

    小纳喇氏也笑着道:“舒妃娘娘偏殿的福贵人和永寿宫后殿的瑞贵人都是姓索绰罗氏,也是一对亲姐妹呢。”

    宝容插嘴道:“我记得秀贵人也是姓索绰罗氏的。”

    小纳喇氏道:“秀贵人与福瑞两位贵人只是同族而已。”

    又卧了个槽,乾隆还捅了索绰罗家的窝!!揽了三个索绰罗氏!

    宝容压低了声音道:“这个秀贵人还是已故荣王侧福晋的姑姑呢,那年选秀,姑侄俩,一个留在宫里做了嫔妃,一个指婚给荣王为侧福晋。当初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可如今,这秀贵人失宠,索绰罗侧福晋更是……唉!”

    一想到索绰罗侧福晋当年掉的那个孩子,极有可能便是自己庶姐害的,宝容心里更多了几分怜意。

    去年,这位索绰罗侧福晋六个月的身孕生生没了,因此大损根源,如今荣王没了,索绰罗侧福晋也一病不起,听说病得不轻,只怕要随荣王去了。

    可怜、可悲。

    纳喇芸兰叹息道:“可见这人生的起起落落,实在不可捉摸。眼见荣宠而起,眼见败落倾颓,世事无常啊。”

    盈玥诧异看了一眼这小丫头,没想到竟能说出这样深邃的话。古人就是早熟啊!

    盈玥眼珠一转,坏笑道:“舒妃娘娘这次做媒算是成了,张福晋那头巴不得小儿子娶世代书香纳喇家的格格呢!”

    纳喇芸兰脸颊潮红:“富察妹妹又拿这个打趣我!”

    宝容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芸兰要嫁给修龄的弟弟?那岂非便是自己的……旋即,宝容脸颊也红了,自己的事儿还没定呢,选秀前,修龄虽然跟她保证,一定能求得赐婚,可一日没有圣旨,宝容心里终究不安。

    自己心尚未安,宝容却笑着安慰纳喇芸兰:“那位张福晋是十分温婉和气的人,你就放心吧。”

    纳喇芸兰嗔了宝容一眼:“富察姐姐也跟富察妹妹似的,学坏了!她若好,你也给她做儿媳妇好了!”

    这一句话,原不过是打趣,却恰恰说中了宝容心头羞事,登时一张俏脸宛若云霞赤红。

    盈玥捂嘴暗笑,嗯,你们俩都嫁过去吧!收了这么俩著姓大族的漂亮姑娘当儿媳妇,于张福晋而言,可真真是一件美事。

    顺贵人新人宠爱优渥之际,那位令妃娘娘也终于足月发动了,不消三个时辰,便平安诞下一子,是为十七阿哥。

    盈玥真不得不佩服这位徐娘半老的令妃,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一举得子。翊坤宫那位,肯定鼻子都气歪了。

    五月中旬,乾隆陛下已经御驾起行,奉太后前去圆明园夏宫避暑了,这次新晋的三个小嫔妃都在伴驾之列,除此之位还有舒妃、颖妃、白贵人、新贵人等人,端的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乾隆陛下携美拍拍屁股走了,把宫里的事儿撂给了皇后娘娘辉发那拉氏。

    选秀也差不多该落幕了,盈玥天天都盼着回家呢!至于要嫁给谁,她已然无力左右,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不论十一阿哥还是十二阿哥长得都挺俊俏的,颜值绝对棒棒哒。

    嗯,她就是颜控,如果是俩歪瓜裂枣,她绝对早收拾东西跑路了。

    嫁就嫁呗,不就是滚个床单的事儿吗?小意思!都是现代人了,她思想很开放滴!

    第一五九章、后妃交锋

    乾隆三十一年六月,骄阳如火,皇后辉发那拉氏最后一次“复看”秀女,这次的地点选在了漱芳斋——这里可不是养鸟的地方,是宫中最常用的看戏场所。

    也就是说,皇后娘娘请秀女们看戏。

    这一回复看,所有秀女都在召见之列。

    意思很简单,秀女马上就要回家了,临走前,得好好招待一下,也不枉费在宫里呆了仨月。秀女们日后跟亲朋闺蜜提及宫里,也不至于支支吾吾只能说得出西三所的鸽笼子集训了。

    这一日,漱芳斋内,咿咿呀呀唱着昆曲,娇嫩如花的秀女齐聚一堂,端的是热闹!皇后还便邀了宫中一干未曾随驾去圆明园避暑的嫔妃——嗯,都是些老嫔妃了,刚出了月子的令妃也在受邀之列。

    才刚生了十七阿哥,已经徐娘半老的令妃,居然腰肢纤细婀娜,真是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不过这次生产过后,令妃魏氏看上去脸皮不似从前娇嫩,再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眼角的皱纹。

    毕竟都是快四十岁的女人了。

    皇后看着令妃见苍老的容颜,不由心情甚好:“令妃产后这是第一次出来呢,瞧着气色不错,可见是将养得差不离了。”

    令妃在皇后面前倒是十分谦顺温柔:“多谢主子娘娘关怀,臣妾很好。”

    皇后笑着道:“只是这次临盆的日子生生赶在这个时候,才未能伴驾去圆明园,真是可惜了。”

    面对皇后的嘲讽,令妃只微微一笑,兀自惭愧地道:“臣妾已经年老,是该让年轻的妹妹们多侍奉皇上了。”

    皇后老脸一僵,“你倒是比本宫还贤惠呢!”

    令妃露出惶恐之色:“主子娘娘言重了,臣妾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

    这话俨然实在讽刺皇后分明年老,却没有自知之明。皇后一张老脸登时寒意涔涔,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令妃。

    盈玥呵呵望天,后妃之间这场戏,可比戏台上的那出麒麟阁还要精彩。

    今日来的嫔妃没有太年轻的,令妃、豫妃都是徐娘半老,舒妃小姨妈也不算年轻了,颖妃和庆妃也都年近三十,另外还有四五个穿着嫔位吉服的,盈玥都不认得,再其余的穿的都是香色吉服,品阶毫无疑问是贵人。

    贵人以下位份的,便不在皇后的邀请之列了。

    而公主们,其实只有两位,七公主和九公主,都是令妃所出,跟着令妃一块来了。这二位公主都很娴静,没什么存在感。

    以上这些都有专设了花梨木扶手椅,跟前设翘头案,案上备了时令瓜果与茶水点心——这才是悠哉看戏的节奏。

    而秀女们很显然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只一人给了一个绣墩,而且设在漱芳斋正殿外的廊下,一个挨着一个,有点拥挤。

    虽然选秀到了最后,已经有不少被撂了牌子,但秀女的人数还是相当可观的,挤挤攘攘占满了一整个殿外月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从月台上摔下去。

    可偏生来一个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