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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一直不曾碰面。

    如今遇见了,也委实是尴尬得紧。

    十二阿哥稚嫩的脸庞上也满是复杂之色,他踟蹰地望着盈玥,“月娘……”

    如今她已经是十二阿哥的嫂子,按理说是不该这样唤她的小字。盈玥微微蹙眉,即使是从前,十二阿哥也一直称呼她“富察格格”。

    “十一哥他,对你好吗?”十二阿哥忍不住近前一步,巴巴看着她。

    盈玥忙笑着说:“婚前我也一直觉得十一阿哥未必是良配,可没想到婚后,他待我倒是甚好。自我入门,后院两位格格都遭了冷落呢。”

    十二阿哥脸带恼色,道:“其实那两个侍妾,一直都是备受冷落。”

    这点,盈玥也知道。

    “不过……他也不傻,娶了你自然会善待你。”十二阿哥小脸闷沉沉的,“你可是忠勇公的嫡女,他怎会待你不好?”

    十二阿哥这意思,分明是在说,十一阿哥不过是出于利益目的,才待她好的。

    盈玥笑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十二阿哥小脸一僵,“你觉得,这样很好?”

    “我只是觉得,这样就足够了。”盈玥一脸云淡风轻。

    十二阿哥脸色有些复杂,“月娘,你难道不觉得委屈了自己吗?”

    盈玥笑着摇头:“我并不觉得。所以十二弟也不必替我这样觉得。”

    “十二弟”这个称呼,叫十二阿哥的脸色有些黯然。

    盈玥又道:“以后,还请十二弟不要直接唤我小字,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吗?十二弟若不愿唤我嫂子,直接称呼我‘十一福晋’。”

    这也是特意提醒他,她现在已经是十一阿哥的福晋了!

    十二阿哥咬了咬发白的嘴唇,“一定要分得这样清楚吗?”

    盈玥正色道:“身份,自然要分得清楚,以后才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对我、对十二阿哥都好。”

    十二阿哥有些急了:“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

    盈玥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既然道理都明白,便没有‘可是’了。”

    十二阿哥眼眸一颤,“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

    盈玥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得再度打断了不该说出口的话:“我待十二弟,素来只是君子之交。我自问,并没有做出什么让十二弟误会的举动!”

    说着,她又道:“若这样,还叫十二弟有所误解,那我在此,向十二弟赔罪了。”说着,盈玥屈膝郑重一礼。

    十二阿哥看着眼神有些受伤,“原来,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说罢,十二阿哥扭头便跑进了二所殿。

    盈玥也很无奈啊,她没泡过这小正太吧?古人未免太纯情了些,才见过几面,居然就萌生情愫了?

    不过,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省得日后生出波折。

    第一九八章、细作格格姜含栀

    盈玥看着十二阿哥远去的背影,不禁幽幽叹了口气。正要进头所殿,却忽的瞥见格格姜氏正立在门内。

    “福晋。”姜氏强装镇定,屈膝行了一礼。

    盈玥眯了眯眼,“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姜氏低头咳嗽了两声,“回福晋的话,婢妾今早起来喉咙有些不适,正想着去太医院取些丸药来。”

    盈玥抬头瞥了一眼已经升至中天的日头,“早晨不适,现在才想去取药?”

    姜氏娇柔地笑了:“晌午这会子暖和,婢妾很畏寒。”

    “是吗?既然畏寒,何必亲自出门?你身边又不是没有宫女伺候!还犯得着亲自跑一趟太医院吗?”盈玥冷笑。

    姜氏忙解释道:“回福晋的话,婢妾身边那两个丫头才十二三岁,素来笨嘴拙舌,婢妾怕她们去了也不说清楚,索性亲自去一趟。还请福晋允准。”

    盈玥挑眉:“本福晋还能不许你瞧病吗?去吧!”

    “多谢福晋!”姜氏再度万福一礼,脚下飞快远去了。

    回到燕怡殿,玉盏奉上一盏热腾腾的白玉奶茶,盈玥趁热用了。青杏忍不住近前道:“福晋,姜格格肯定是听见了!”

    盈玥哼了一声,“听见就听见了呗!我与十二阿哥有没有什么逾礼之处,难道她还敢添油加醋胡乱出去嚷嚷不成?!”

    青杏歪了歪脑袋:“说得也是。福晋清者自清。”

    陶卉姑姑将一个滚热的汤婆子塞在盈玥怀中,道:“话虽如此,福晋还是要小心为上。这姜含栀着实不是安分之辈。”

    “这个我自然省得。”含栀,便是姜氏的闺名。可尼玛怎么听着像“汉纸”?!

    明明是个妹纸,却要叫汉纸……盈玥心中吐槽不已。

    青杏忍不住嘀咕:“姜格格怎么整天往外跑?人家姚格格可是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针赀女红为伴。”

    她记得姚氏是叫……落槿来着。颜如花落槿,鬓似雪飘蓬。

    十一阿哥这两个妾室,一朵栀子、一朵木槿,一双娇花簇拥,还真是艳福不浅。

    盈玥低声吩咐道:“叫人盯着姜氏,且看看她到底跑出去做什么了。”

    “是,福晋。”

    正在这时候,玉壶进来禀报说:“福晋,延禧宫的首领太监张维德公公来了。”

    “哦?请他进来吧。”

    张维德是个四十来岁的白胖太监,长得像个发面馒头,那叫一个喜气,“我家贵主很喜欢福晋送的东西,所以特意叫奴才来邀福晋明日去延禧宫吃茶。”

    “多谢令贵母妃好意,我明日自当前去拜见。”说着,便示意了青杏一眼。

    聪慧的青杏忙上前塞了一枚银锞子。

    张太监不动声色收了,笑得满脸灿烂,“今儿让您扑了空,贵主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呢。”

    盈玥忙端出礼仪性的笑容:“哪里,自然还是侍奉太后最要紧。”

    张太监笑着:“福晋说得极是,仰承太后慈谕,皇上加封娘娘为贵妃。我们娘娘感念太后,几乎每日都要去寿康宫侍奉太后起居。”

    盈玥端着温和的面孔道:“太后慈爱,两位贵母妃福泽深厚。”

    说了一通没用的客套话,才把这位张太监给送走,盈玥笑得腮帮子都僵了。她特意选在令贵妃不在的时候去,就是想避开,不成想还是避不开啊。唉。

    傍晚时分,永瑆一脸晦气回来了:“居然还是让她封了贵妃了!看样子,汗阿玛是忘了魏清泰在内务府的所作所为了!”

    说得就是魏清泰把四文钱一个的鸡蛋,卖给乾隆陛下四两银子一只那件事。

    盈玥忍不住笑了:“谁叫人家女儿得宠、肚子还争气呢?魏清泰可是皇上的老丈人,国丈呢,贪点钱算什么?”

    永瑆恼了:“那狗奴才算什么国丈?皇后之父才是正经国丈呢!!”

    永瑆骂魏清泰狗奴才也没错,谁叫魏家至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