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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嘴一笑,心中大是觉得安泰了几分,“但愿这平安符,也能保佑老太太病愈。”

    相比之下,吟容的话就只是场面话了,老太太的身子骨,自家人心里都有数的。

    只不过这心意都得尽,好话吉祥话还是得这么说。

    送走了吟容,接下来二房和四房的孙媳妇也过来侍疾,这颐福堂人来人往的,倒是比往日热闹多了。甚至大公主也亲自过来伺候了一会儿,掉了许多泪。

    盈玥与纳喇氏好一通安慰,这才叫大公主止了哭声。

    盈玥是傍晚时分,才和永瑆一起离开了忠勇公。

    想着和静抄写的佛经,虽然笔触稚嫩,但字字都是一笔一划精心写就,她这个亲孙女,也该多用点心才是。

    其实佛经哪里管用,只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用了晚膳后,盈玥便在丹若堂书房的翘头案上,静静抄录着经文。

    这时候,刘昶弓着腰走了进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永瑆心下了然,便走到盈玥身边道:“我有点事儿,要去前头处理。你若累了,就早点睡下吧。”

    盈玥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刮了刮毛笔上多余的墨汁,便继续埋头抄录了。

    夜色寂静,永瑆大步离开了丹若堂,直奔他前头的寝殿而去。

    关上殿门,遣退无光人等,永瑆沉着脸色问刘昶:“说罢,那颗药丸到底是什么成分?”

    刘昶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哆嗦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呈递了上去,“主子请过目。”

    永瑆一把拿了回来,展开一看,上头写的几味药……柿蒂、紫茄花、桃仁,光看到这头三味药,永瑆便心凉到了谷底!

    他牙齿几乎咬碎:“这果然是避孕的丸药吗?!”

    刘昶小心翼翼道:“赵大夫说,的确是,而且这药分量十分精准,里头还有温补调和的成分,因此对妇人的害处甚小。”

    永瑆终究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碰的一声,茶盏粉身碎骨,热腾腾的茶水洒了一地!!

    刘昶身子一抖,急忙磕头道:“爷息怒,这药是给谁吃的尚且不得而知呢!”

    永瑆的手紧紧攥着这纤薄得恍若无物的宣纸,双手隐隐颤抖着,仿佛这张纸有千钧重,刘昶的话给了永瑆最后一丝希冀,永瑆口中喃喃:“或许她不是给自己吃的?”

    第三九二章、十二阿哥有点渣

    永瑆口中喃喃:“或许她不是给自己吃的?”

    永瑆双眸晃动着,可是、可是他后院的姬妾不过就是只是摆设而已!根本不需要服用这种药!

    而月娘,嫁给他三年多了,却一直没有身孕!!

    月娘的身体没问题,他的身体也没问题……

    这药只怕根本就是……

    不!永瑆急忙摇头,不,他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妻子?!月娘,她亲口说过的,喜欢他……

    天底下,心爱着丈夫的女子,哪个不盼着早日为丈夫生儿育女?!

    这药,月娘肯定不是给自己吃的!

    永瑆飞快抛下了那份怀疑,星眸中满是自我安慰般的笃定。

    他转念想,可若不是月娘自己吃,又是给谁的呢??

    永瑆脑子急速转动着,极尽全力去想着,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迫切地需要辅证来证明自己相信月娘是正确的!

    忽的,脑中一闪,“难道是,福康安让月娘帮着调配的?”

    先前,月娘私底下跟她提及过,七妹年纪尚小、公主府又未完全掌控,故而暂时不打算孕育。福康安才刚娶了公主,自然不能让姬妾立刻就有身孕,而且福康安额驸府里有一个心尖上的宠妾林氏,这小子必定不忍林氏伤了身子,求到月娘这里,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永瑆松了一口气,“改日,私下问问福康安吧……”、

    刘昶也跟着主子一起松了一口气,躬身道:“爷英明。”

    永瑆回到丹若堂,只见寝殿内烛火已经熄了泰半,只余下一盏小小羊角宫灯,照亮了寝殿的小小角落,光影柔和。月娘已经熟睡了,这盏羊角灯是特意给他留的。

    永瑆心头一暖,忙蹑手蹑脚走到床前,看着那张恬静睡眼,心中忽的柔软了下来。他抬手轻抚着那嫩若羊脂的脸颊,这是他的妻子,前不久,还像个豆蔻初开的少女般,扑进她怀里,眼睛亮若星辰,说喜欢他。

    永瑆嘴角不由地翘起了笑意,月娘待他,是毋庸置疑的真心。

    先前,那样怀疑,是他的不是。

    浅眠中的盈玥感觉到脸上痒痒的,便朦胧睁开惺忪的眼,却看到永瑆坐在床头,带着温润的笑容凝眸看着她。

    盈玥眨了眨眼,“事情处理完了?”

    永瑆“嗯”了一声,便脱了鞋袜与外袍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打着哈欠道:“睡吧。”

    盈玥也正困乏着呢,难道永瑆今晚没有精虫上脑,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嗯。”应了一声,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的角度,所在永瑆怀里,再度恬静入睡了。

    夜色寂静,永瑆怀里抱着小娇妻,心中一派安宁,亦很快坠入了甜甜的梦乡。

    梦里春光如锦,阳光晴好,他看到月娘穿着平底绣鞋慢吞吞走在花间,一步步走得都格外小心。月娘忽然回首冲他微笑着,笑容异常甜腻,再仔细一看,月娘的小腹竟是微微隆起的。

    他这辈子,要做父亲了。

    睡梦中,永瑆嘴角扬起。

    一梦醒来,永瑆急忙去看枕边,竟是空落落的,瞬时,他慌了神,“月娘?!”他赤足跳下床榻,四下张望,才看到梳妆台前,月娘回首嗔了他一眼。

    “喊什么呢!”盈玥正拿着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的翟鸟钗往旗髻上插,她正忙着梳妆呢。

    永瑆松了一口气,旋即哑然笑了,他真真是睡糊涂了,月娘还会消失了不成吗?

    “怎么今儿起得这么早?”永瑆笑着打趣,“往日里,你是最惫懒了。”

    盈玥困怏怏打了个哈欠,“一大早,宫里来了消息,说十二福晋发动了,我正打算进宫去瞧瞧呢。”

    永瑆略一忖,便道:“十二弟妹好像还没足月吧?”

    “是啊……”盈玥露出几分担忧之色,“才刚满八个月呢。”在皇后的严防死守之下,竟早产了。

    “嫁给十二阿哥,她也真够苦命的。”盈玥唏嘘道,又忙问永瑆:“你去吗?”

    永瑆撇嘴:“这种事情,我去了不合适。”

    倒也是,弟妹生产,大伯子去围观实在有点……何况妇人生产,男人们素来觉得污秽,除非是孩子他爹。等到大侄子平安落地,永瑆再以伯父的身份去看望不迟。

    点了点头,盈玥从账房支了一支老参,便匆匆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