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纳喇氏飞快走出房门的时候,便瞧见绵悫脸蛋已经气得涨红,他正蹲着身子,便顺势一把推开了那只踩着“雪狮子”雪白尾巴的脚丫子。
可绵懋才三岁,本就是下盘极不稳的年岁,被这么一推,直接一个踉跄,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这下子,可把纳喇氏给心疼了坏了,“哎哟!怎么能动上手了?!”
摔了个屁股蹲的绵懋没有哭闹,嗖的便爬了起来,气呼呼冲将上去,报复性地狠狠一把推在了哥哥绵悫身上。
对于这个举动,纳喇氏没有太过担心,绵懋那个瘦瘦小小,如何推地动比他高一个脑袋,还足足胖出两圈的绵悫呢?
然而,出乎纳喇氏意料的,绵懋这一推,力气可着实不小,绵懋当即直接翻到在地,竟是直接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还翻了个滚——谁叫他胖滚滚的呢。
纳喇氏老脸上满是惊诧。
在地上滚了一圈的绵悫也恼了,他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气呼呼冲向弟弟绵懋。
绵懋同样也不敢示弱地冲了上去。
然后,两个小娃娃扭打做一团,转瞬便翻在地上,一块咕噜噜打着滚。
盈玥见状,急忙大吼:“赶紧把他们拉开!”
卧槽,这一转眼功夫,居然打起来!这两个小兔崽子!
左右太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拉开了这两位小祖宗。即使被拉开了,两位小祖宗已然呲牙咧嘴,表示我很凶。
幸好是大正月里,两个孩子穿得都相当厚实,摔了一跤还打过滚的哥俩倒是毫发无损,只可惜了一身的绫罗皮草早已弄得一片泥污,两个孩子愣是像野孩子一般了。
盈玥黑着脸上前,“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点!”
纳喇氏也心疼地跑上前,忍不住嗔怪:“悫儿怎么能跟弟弟动手?”
绵悫鼓着包子脸道:“他踩了雪狮子的尾巴!”
绵懋立刻瞪圆眼睛,奶声奶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绵悫回瞪:“你就是故意的!”
“才不是!”
“就是!”
“不是!!”
盈玥:……
“都他妈给我闭嘴!!”盈玥掐腰一声怒吼,俩娃立刻缩脖子噤声了。
于是二话不说,将两娃给拎进了丹若堂,遣退无关人等。
然后,盈玥大发雌委实,“你郭罗玛法说得对,你怎么能跟弟弟动手?!”盈玥将绵悫摁在了春凳上,扬起巴掌,啪的一声,重重落在了……那白嫩得跟豆腐是的屁屁上。
“啊!!”绵悫宝宝发出惨兮兮的叫声,泪眼汪汪看着自己额娘。
站在一旁的绵懋宝宝面露得意的奸笑,看着自己哥哥屁股上红彤彤的巴掌印,别提有多欢快了。
但是欢快了还没三秒钟的绵懋宝宝也被她亲娘给拎了起来,并排摁在了他哥哥身边,也趴在了春凳上!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你踩着雪狮子的尾巴,没听见雪狮子叫得有多惨吗?你哥哥让你挪开脚,你怎么就是不挪?!欠揍!”
于是,又是“啪”的一声,大巴掌狠狠落在了绵悫宝宝那更白嫩、跟豆腐脑似的屁股上!
“哇——”疼得绵懋宝宝哇一声哭了出来。
盈玥立刻虎着脸瞪她:“不许哭!自己做错事儿,还有脸哭?!”
哭声被吓得戛然而止,绵懋宝宝泪眼汪汪,抽噎着,委屈屈巴巴看着自己额娘。
此刻,哥俩的眼神,真的是一毛一样的可怜兮兮。
盈玥掐腰怒视这两个兔崽子,麻蛋,才几岁,就学会打架逞凶了?不好好管教,日后还了得?
“以后你们俩再敢打架,仔细我打烂你们的屁股!!”盈玥凶悍地吼道。
纳喇氏看着都心疼了,“你训两句便罢了,何必动手?”
盈玥哼了一声,“那是他们俩先动手的!”
“他们俩还是小孩子,还不懂事啊!”纳喇氏看着两个外孙那红肿的屁股,心疼地都要落泪了。
盈玥正色道:“正因为是小孩子不懂事,才更要眼里管教,否则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懂事了!”
“你……”纳喇氏一阵气结。
自家的娃是要疼,但不能溺爱,原则性问题上必须好好管教!否则长大了,还不成俩祸害?到了额娘这个年纪,对孙辈的疼爱,基本上就是无原则的宠溺了。
纳喇氏今日来的目的,其实盈玥也看出来了,纳喇氏不想让盈玥带着孩子去南巡嘚瑟,想让盈玥把孩子留下,她帮着照看一段时日,等南巡回来,再送回去便是。
“额娘!”盈玥急忙放软了话,“不就是打了下屁股么!屁股上肉多,打不坏的!若换了阿玛他老人家,估摸着直接上藤条了!”
投胎成老娘的儿子,乃们俩够幸运的了,当老爹的儿子,那被揍得才叫悲催呢。
纳喇氏脸色嗖的黑了,“这还是亲娘说的话么!”
盈玥嘿嘿笑了,“正因为是我亲生,我才要严格管束。若不是我亲生,管他们天作天作地还是作死呢!我才不拦着。”
纳喇氏一时竟无言以对,“我说不过你!我回府了!”看月娘这执拗的架势,怕是真的要带两个外孙去一块南巡去了。
“额娘,我送送您。”盈玥立刻笑脸甜甜道。跟方才那副凶悍虎妈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第四八〇章、记吃不记打
夜幕降下,永瑆回到贝勒府,交代了些事务,便直奔后院丹若堂而去,结果一进门,永瑆只觉得双腿一沉,便走不动路了。
低头一看俩儿子便一左一右抱住的他的腿,大的才到他膝盖,小的只能抱着他的小腿肚子,都抱得紧紧的,躺着白净的小脸蛋,眼睛里满是濡慕。
这样的眼神,叫永瑆心头大暖,但立刻又觉得不对劲儿,月娘明明就坐在西边罗汉榻上,正吃茶呢,两个儿子素来最粘着月娘,粘得都让他觉得碍事了,今儿怎么会撇开月娘跑来抱他的腿?
看着永瑆那疑惑的目光,盈玥搁下茶盏,淡淡道:“今儿白天,这两个小兔崽子打了一架,被我摁在春凳上,打了屁股。”所以现在还心有余悸,怕着她呢。
永瑆弯腰仔细瞄了瞄,果然呢,两个人的屁股都还有一抹淡淡的红色巴掌印痕,尚未消尽呢。别说雪白的屁股上,多了道红痕,跟胭脂似的,倒是挺好看的。
永瑆心中如是乐呵想着,忍不住哈哈笑了,“你们两个!”他伸手捏了捏俩儿子白嫩的脸蛋,“闯祸了、惹你们额娘生气了!这是知道害怕了?”
绵悫很小声地嘀咕:“额娘好凶。”
绵懋更小声地嘟囔:“屁屁好痛。”
永瑆笑着戳着俩儿子的眉心,“那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绵懋缩着脖子道:“我踩了哥哥狗狗的尾巴,还不松脚。”
绵悫低声支吾道:“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