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亡了。后来,南宫皇后和南宫侯全都服毒自尽了,南宫诀的父亲南宫正轩也失踪了。盛极一时的南宫世家,一夜之间就树倒猢狲散,男子充军,女子大多被打入掖庭。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因为他还不过五岁,所以才格外开恩,只将他贬为庶民,幸免于难。”
我听到这,心中不禁对南宫诀起了几分同情,“真没想到,瞧他春风得意,倒是个可怜人啊。”
“殿下,善恶终有报,这可都是南宫家咎由自取的。”
“话虽如此,不过当时的他。。五岁的小娃罢了。。又懂什么人间善恶呢。”
“我们还是不谈他了罢。”
杨忠皱着眉头,似乎不想继续同我谈南宫诀的事,转话道,“倒是公主。。适才我才明白,原来她真正想要的是自在如风的自由。唉,我真的一点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待她,才算给她自由。”
他顿了顿,仰天叹道,“而且她从未喜欢过我。我连在她伤心难过时陪她看星星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好像是这么回事。。”我也抱着无比同情的目光,望着他,“求而不得,你也是个可怜人啊。”
要命,以前阿归只和我说过男人间的豪情壮志两肋插刀,可没跟我说过男人之间该如何互相慰藉。
主要我是个女人,毕竟同他男女授受不亲。
不然至少还可以像给慕容泠一样也给他一个拥抱。
“殿下,您也太。。太直接了。。”
杨忠感到更受伤了,不知该如何形容我对他如此一针见血的打击。
“罢了罢了。我去找太后,求她把这桩婚事收回去罢。”
他转过身,原本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有点萧瑟和佝偻。
唉。。如果是阿归的话。。会怎么做?
有了!
我灵光一闪。
“这点出息!”我在他背后喊道,“大丈夫哪能说放弃就放弃!更何况你们还如此名正言顺!”
他回眸望着我,失落地道,“算了。。我知道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认了。。”
“现在认输还为时过早。”我上前了一步,拍了拍他的肩,“我会帮你的。”
13.制木鸢
“这点出息!”
我在他背后喊道,“大丈夫哪能说放弃就放弃!更何况你们还如此名正言顺!”
杨忠回眸望着我,失落地道,“算了。。我知道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认了。。”
“现在认输还为时过早。”我上前了一步,拍了拍他的肩,“我会帮你的。”
“殿下想要怎么帮?”他瞪大了眸。
“投其所好。”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她想要自由,就给她自由。”
“啊?”
“你给我准备一些东西。”我靠近他低声说了数语。
他很纳闷,“这些东西倒是不难准备,但不知有什么用?”
“这可有大作用了。”我白了他一眼,“首先啊,得先让她看到你。”
“这是什么意思?盈儿的眼睛也不好了吗?”
我真为杨忠着急啊,他难道这么多年都没发现,慕容盈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他吗?
连眼都入不了,怎么入心啊。
这家伙口口声声说喜欢慕容盈,可感情上分明是少了根筋,真是可怕。
“她现在看你估计就跟看一棵树没啥区别。我要让她重新认识你,重新看到你。”
我振振有词地道,“告诉你,对女人而言,你对她好,不代表她非要对你好。毕竟,也没人逼着你非要喜欢她对吧。她现在就是觉得,喜欢她完全是你自己的事,压根就不想搭理你。”
杨忠艰难地捂着胸口,重重咳嗽着,“咳咳。。殿下。。您看您可以稍微婉转一点吗?”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杨将军!”我不理,继续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要让女孩子眼前一亮,非常重要,也是非常困难的。你看那个南宫,为什么会受那么多女孩子的青睐?”
听我又提到南宫,杨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缄默不语。
“你看看,你这个闷头闷头又凶巴巴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喜欢?”
“殿下就是想说,我杨忠长得不俊,还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呗。”他咬牙道。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先天的咱改不了,后天的就要多努力。”
我觉得杨忠望着我的目光有点想掐死我。
我又清了清嗓子,“但是,那些甜言蜜语都是一时的雕虫小技,你喜欢的人是公主哎,还是那么。。”我本来想说还是那么令人头痛的主,但在杨忠面前,不敢轻易说他心上人的不是,笑着改口道,“还是那么独一无二的长乐公主。南宫的失败,足以证明,光是甜言蜜语肯定是不够的,咱们必须要准备一些独一无二的东西出来,让她对你刮目相看。”
我这句话一下子说到杨忠心坎上了。他忙点头,向我作揖道,“好,东西我会尽快为殿下准备。有劳殿下为杨忠费心了!”
“哪里哪里,以后还有很多事要仰仗杨将军的。”我笑眯眯地道。
我心想,如今我在朝中无依无靠,他好歹是个将军,说不定回冀州的事到时候也得拜托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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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医姗姗来迟。
一个白胡子老人家眯着眼为苏玲珑和阿真先后把了半天的脉,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在打瞌睡。
“章太医,怎么样啊?”我忍不住问道。
“蛮好蛮好。”章太医收回手,问道,“是太后让老夫来的,说是有哪位娘娘和公子患病来着?”
“就是您刚才把脉的那两位啊。。”我觉得这章太医要不就在存心耍我,要不就是老眼昏花的病入膏肓了。
“啊?”章太医捋着白花花的胡子,喃喃自语道,“这两位?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我指着病榻上的苏玲珑和身旁呆呆蹲着的阿真,“我娘昏迷五年不醒,我弟弟一直这副痴样,您老看该怎么治?”
“这。。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