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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

    “是!”子兮回答,“来为姐姐开门。”

    云承兴奋地跑去开门,看见她身影的那一瞬,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

    “姐姐怎么来了?”云承请她进屋。

    “姐姐来陪承儿睡觉好不好?”子兮摸摸他的头。

    云承闻言心花怒放,只是面上不显,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哦”。

    翌日清晨,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子兮从睡梦中醒来时,已不见云承的身影。院子里有轻微的说话声传来,她静静听了片刻,微微勾起唇角。

    “吱嘎”一声开门声响起,院子里的人齐齐转头。

    “姐姐。”云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子兮温柔地笑笑,兰彧背着朝阳,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你们在做什么?”子兮走到石桌旁坐下。

    “兰公子教承儿练习轻功呢!”云承也走过去,在子兮身边坐下。

    看着他额头豆大的汗珠,子兮用衣袖为他轻轻擦拭。云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真没想到世人皆道性情淡漠的子兮姑娘,竟也会有这般宠溺的笑容。”兰彧调侃她。

    子兮淡淡瞟他一眼,并未搭话。

    兰彧也不觉尴尬,只是微微笑着。

    吃过早饭,一行人准备出发,看到多了一辆马车,兰彧脸上微有异色,却也并未多言。子兮本要请人赶马车,却被兰彧阻止。

    “离落去为子兮姑娘赶马车。”他从马车内探头出来。

    正欲上马车服侍公子的离落不由得苦了脸,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他明明只是一个书童,却要行驾车之事。

    省了请人赶马车的钱,子兮自是十分乐意。

    “子兮姑娘,我们公子请您过去。”正欲翻身上马的子兮,听到兰彧侍女的邀请。

    “可是有事?”她像是完全不记得昨日的不愉快,神色平淡。

    “公子邀您与他同乘。”朝云昨夜已得过宁聿的警告,是以,此时也算是毕恭毕敬。

    “不必了。”子兮摇头拒绝,与此同时,翻身上马。

    她二人的对话,马车内的兰彧听得一清二楚,他眼眸微垂,不知作何想。

    他们出了郾城,并未选择官道,而是走了山路。这对于兰彧那体积宽大的马车来说,却是一种考验。

    “公子,我们为何要走这崎岖山道?”车轱辘撵过一颗石头,马车又微微晃了晃,朝云不禁皱起眉头。

    “子兮姑娘如此安排,必有她的道理,无需多言。”兰彧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擒着茶杯,听到朝云的问话,头也没抬。

    “是,朝云知错!”朝云轻咬了下唇瓣,低声道。

    “朝云。”兰彧微微皱眉,“子兮姑娘不是普通女子,你不必处处针对她。”

    “朝云明白。”她脸色微微泛白,既委屈又自责。她只是担心公子,可自己的所作所为却让公子劳神,实属不该。

    午时将近,他们停下来休息,兰彧并未出马车,只是宁聿与离落都自觉地埋灶做饭。

    “看来请你一同游玩,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闭目养神的兰彧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睛,见子兮靠在车门边上,面带戏谑。

    “彧从八岁起便由宁聿和离落二人服侍,他们的厨艺比之春江楼的厨子也分毫不差。”兰彧笑道。

    “看得出来。”子兮点点头,又往门外看了一眼,宁聿与离落二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朝云正在添柴。

    “只是没想到朝云姑娘一个柔弱女子,做起这些粗活来倒也似模似样。”她说着又回头看他,语气调侃,“兰公子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朝云姑娘花一般的人物,你竟也舍得她干这等粗活。”

    “风华绝世的子兮姑娘不也常亲自动手吗?”兰彧并未正面回答,反倒说起了她,“做饭砍柴于你来说,不过家常便饭罢了。”

    “又是承儿同你说的吧。”子兮失笑。

    “子兮姑娘对令弟颇为疼爱。”兰彧道,肯定的语气中带有三分笑意。

    “自然。”子兮理所当然道,“我只他这一个弟弟,自是不允许他有丝毫损失!”她语气笃定,更像是一种许诺。

    兰彧静默片刻,忽地转了话题,“春江楼上下对姑娘极为尊敬,想必你于他们来说,并不是普通的客人。”

    “顾客至上。”子兮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愣了片刻。

    “呵,这个词倒是新鲜。”兰彧不置可否地一笑。

    “我住着他们最好的房间,所付的价钱亦不是一般人能比,于他们而言,我就是他们的金主,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子兮这话出口便带着几分得意。

    ☆、没有味觉

    “竟是如此。”兰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彧观他们看你的眼神中带着恭敬,是以,以为姑娘是春江楼幕后老板呢。”

    他这话看似随口一说,子兮心中却一个“咯噔”。

    “是吗?我倒不曾注意。”她故作轻松地笑笑,“那我许是沾了风三公子的光吧。”

    “风三公子?”

    “我曾同风翊来过几次,他是这里的常客,他们或许看在他的面子,是以,对我分外客气罢了。”子兮道。

    “原来如此。”兰彧淡淡一笑,似乎对这个解释深信不疑。

    “不要说我了。”子兮长出了口气,弯身走进马车内,在兰彧身边坐下,拿起他右手,三指轻轻置于左侧。

    “上次发作是什么时候?”她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认真。

    “三个月前。”即便谈起此事,兰彧也一脸云淡风轻。

    “你用过不少珍稀药材。”子兮肯定道。

    “不错。”兰彧自嘲,“幸得鄙府颇有几分家财,尚能买来这贵重之药,否则,彧恐怕真要同药王所说,早已一命呜呼了。”

    “保养得不错。”子兮拍拍他的胸口,“只是半年一发作,还有机会。”

    “姑娘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兰彧苦笑。

    “无需担忧。”子兮再次保证,“我子兮从无虚言,既然答应过要治好你,便不会轻易放弃。”她说着说着却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只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接下来还请兰公子多多配合子兮了。”

    “姑娘请讲。”兰彧毫不迟疑地答应。

    “我昨日买的药材你也看到了,雪莲的作用便是清毒,但其对寒水炎川并无多大作用,且你已服用雪莲十年之久,是以,其作用只会更弱,然却也不得不用。”子兮细细地说着,声音说不上温柔,却如轻柔的羽毛轻抚人心,兰彧静静地聆听,“我亦寻了不少固本的灵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养好你的身体,待拔毒之时,不会过于痛苦,且此毒缠绕你许久,若一次清除,必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