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明月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真是……”子兮哭笑不得,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明月突然俏皮地笑了笑,声音也带上了那么点娇俏,“明月昨天替姐姐看过那位兰彧公子了,与姐姐甚是相配。”
子兮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她,问:“他是南国人,日后你与燕景迤夫妻一体,免不了针锋相对,你便不担心我与你对立?”
“姐姐还真是想的长远!”明月先是嘻嘻一笑,又正了面容,一脸坚定道,“明月相信自己选的人,姐姐,明月与你只谈私情,不谈家国。若谈家国,便不是姐妹了。若真有那日,明月必定会站在自己夫君这边的,姐姐也千万不要心软。更何况,姐姐选择站在哪边,还未可知呢!”
子兮欣赏她这份坦诚,回以一笑。
“风翊他……”子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继续隐瞒,转了话头道,“他马上便要出宫了,你不再去看看吗?”
“不去了。”明月一手摩挲着杯沿,缓缓摇了摇头,“明月已做了决定。”
她既这般说,子兮亦不再言语。这明月公主年岁虽不大,却事事通透,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无奈之下,又多了一份豁达。
子兮与容泽回到柳园时,长离,风和,容颜等人早已等候在门前。
“公子。”长离率先迎上来,行了礼。
“公子……”容颜看着一身男装的子兮,眼中晶莹闪现,声音也忍不住带了一丝哽咽。
子兮含笑拍了拍她的手,把她拉到容泽面前,笑问:“还识得这是谁吗?”
“哥……哥……”在容颜的记忆里,只有她三哥这么美得不像话。多年未见的亲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又如何不激动,方才忍住没有落下的泪水滚出眼眶,沾湿了她的脸颊。
“颜儿……”容泽勾起食指,为她擦去脸颊上挂着的泪珠,一时也颇多感叹。那个唯唯诺诺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我们先进去。”虽然不想打断他们兄妹相认的温情画面,然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大好看,是以,子兮提议道。
“嗯。”容泽点头,拍了下容颜的肩膀,以示抚慰。眼角余光又忍不住去瞄不离子兮左右的长离。
从他们回来,她没有一眼也没有看他,因为见到她而喜悦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谁惹长离不高兴了?”瞅着没人注意,容泽小声问容颜。
“什么?”容颜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惹长离不高兴?”
“没有吗?”容泽撇撇嘴,小声嘀咕,“那她为何不理我?”
他的小心思纵使有几人洞悉,也没人点破。
“公子,一切可还顺利?”虽然在他们出宫前,自己已得知了结果,然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怕当中有什么变故,是以,甫坐下,长离便开口问。
“嗯。”子兮点头,道,“一切顺利。”
“如此便好。”长离终于完全松了口气,“那公子准备何时离开韩国?”
“我应诺了明月公主,待到她出嫁,暂时不会离开。”子兮道。
“嗯。”长离并不惊讶这个回答,她早已习惯子兮平静地接受子兮做的任何决定。是以,她又接着道:“那长离也陪公子留下。”
“不必。”子兮抿了一口茶,听到长离的话,把茶盏随手放在几案上,摇头拒绝,“长离阁还需要你调度,你不宜待在韩国太久,过几日便准备回燕国吧。”
“是!”长离虽有些失望,还是听命应下。
“明月公主嫁给燕国太子,必定会掀起不少轰动,红楼也要时刻注意各处的情况,务必保证一切顺利。”子兮又看向容泽,“还需要阿泽和长离多多费心。”
容泽挑了挑眉,她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也知情识趣了?“那我也同长离一起去燕国。”
“不慌。”子兮道,“你先回晋阳,与五哥回合,安排好红楼事务,尤其注意南国的动向,打探南若的消息。”
就知道她没这么好心,不还是让他和长离分开行动!面上不情不愿,心中却早已肃然,南国六皇子还处在暗处,且子兮的身份又暴露,几年前她与兰彧同行同住,凭兰彧的诡诈,恐怕会察觉不少微妙之处,是以,还是早做安排为妙。
“公子,我们何时回国?”另一边,有人问了兰彧相似的问题。
“不急。”兰彧的回答也与子兮的相似,“等贺成的消息传来也不迟。”
“是。”暮雨应下,心下思索,公子留在这里是为了转移视线吗?
“派人注意着柳园的动静。”兰彧吩咐。
“是。”暮雨应声退下,出去寻宁聿。她心中五味杂陈,当离落问起公子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时,她也只好含糊地搪塞过去。她并不确定公子是否愿意让他们知晓这个消息,万一因此事触了公子的底线,如妹妹朝云一样,被公子打发回去,也不一定。
从皇宫回来,离落发现自家公子不再找子兮姑娘了,不禁疑惑,是公子放弃了,还是已经知道子兮姑娘的消息了?他心下十分好奇,却又不敢直接问公子,只好找宁聿私下讨论,然宁聿却是个死脑筋的,总是缄口不言,他心里猫爪似地难受,终是忍不住老虎头上拔须。
“哎?暮雨姐姐,你见公子的玉箫了吗?”一日,他故意大声问和他一起收拾房间的暮雨,保证外间喝茶的兰彧能听得清清楚楚。
“哪支玉箫?”暮雨皱眉,公子有好几支玉箫呢。
“就是那支玉质最佳的。”离落理所当然道,“暮雨姐姐没见吗?就是有些裂纹的那支。”他语气中又带了几分惋惜。
“没见过。”暮雨想也不想的回答,公子怎么会用有裂纹的箫呢?即便是再好的玉,公子也不会留着。
“怎么会不见呢?”离落的声音似乎小了些,却还是不难让人听出他的懊恼,“我平时都放在这里的。”他指着床榻,道,“公子晚上睡觉前都会看几眼的,这可是子兮姑娘亲手为公子雕琢的呢!”
暮雨心下一个“咯噔”,原来他的目的在此。
“出来!”外间传来兰彧清冷的命令。
听出他语气中的冷厉,暮雨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剜了离落一眼,又不敢迟疑地走出去。离落既激动又害怕,也跟着出去。
“暮雨,你先回去!”兰彧淡淡道。
“是!”虽然担心离落会受惩罚,然此刻她不敢多言一句。
兰彧坐着,看也不看一眼垂首站着的离落,转动了一下手中玉箫,阳光照耀下,碧血流动。“你是在找这支箫吗?”兰彧幽幽开口。
“原来公子拿着呢!”离落一副后怕又惊喜的样子,“离落还以为保管不当,给公子弄丢了呢!”
“哦?”兰